黑魔标记是联系Voldemort与食死徒的精神的纽带,在任何时候,Voldemort都能通过它定位被标记者的位置,不管距离多远。
除非,被标记者死亡。
同样的标记Silber也有一个,此刻这个标记的另一端除了虚无,什么也感知不到。天地间完全失去了她的气息,如同从前死掉的那些食死徒,从这个世界彻底的消失了。
Voldemort僵立在路边,咬破的舌尖渗出丝丝鲜血,血腥味刺激着他的大脑,他终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开始飞快地进行思考——Silber带着魔杖,等闲之辈是制服不了她的,即使真的遇到危险,她也会通过黑魔标记让他立刻知道,这是他再三叮嘱过她的——今天她的标记并没有传来异动,说明她是安全的。
……她肯定是安全的!
好!现在来想一想,这世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可以切断他的精神联系,让他感应不到被标记者的位置?
……没有。他想不到!
Voldemort用右手盖住眼睛,在夜风里费力地呼气,吐气,呼气,吐气,不要慌!她肯定活蹦乱跳的在什么地方,只是他感应不到那里而已!
他记得Silber说要去为英格兰的矿场招聘矿工,她的目标是两千个。他打赌她连两百个都找不够,这种情况下她会去哪里?
在造访那些贵族巫师时,他每隔一会就会感知一下Silber的位置,好知晓她在哪里,这种充满了控制欲的霸道行径绝对会遭到Silber的强烈反对,骂他跟踪狂、大变态之类,见鬼!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的明智所为!他踩上了路边的枯草地,在上面来回踱步,开始仔细回溯Silber今天的行程:
离开本□□斯后,她首先去了伦敦,随后出现在对角巷,继而是德文郡、威廉堡。她满地图到处乱跑,中途还一度出现在北奔宁的风语堡。他最后一次感应到她的位置是哪里?Voldemort咬紧牙关拼命回想——
是本□□斯!
确定了这一点,他立即催动了幻影移形。
两次呼吸的时间,他回到了Silber的宿舍的客厅。他想叫一声她的名字兴许就能将她叫出来,但是他的喉咙堵得发不出声音。他冲进了卧室,浴室,连衣柜和床下都找了个遍。Silber不在。
Voldemort拿出了魔杖,又不知该挥向哪里,他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茫然无措失魂落魄,就那么一再重复着徒劳的毫无意义的搜寻。
有人敲门,是个麻瓜。
麻瓜看到猛然拉开门的Voldemort,在短暂的呆怔后,陷入了震惊中——麻瓜见过这个男人,每天都见到,男人给他的印象一直是优雅翩翩的,除了占有欲太强,不喜欢矿场的女主人离开他视线这个小缺点外,是一位非常有风度的绅士。可是男人此时的形象彻底颠覆了他的印象:他像是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在门前,浑身充满暴力的冲动,像一个穷途末路的亡命之徒,连眼神都迸射着毁灭的凶狠。
麻瓜吓懵了,舌头像被人打了死结,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你是谁?”男人的声音像重病之人,低哑无比,麻瓜结巴地说:“我,我可以见见布,布莱克小姐吗?”
男人听到他的话,死寂沉沉的眼睛里立时有了几分生气,急切地问:“你晚上见过她?”
“没,没有……”
麻瓜咽了口唾液,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连忙说:“是这样的……先生,食堂的几个厨子说,纳什今晚没去厨房,纳什是主厨,少了他有些菜做不出来,所以叫我来问问布莱克小姐……”
麻瓜的话只说到这里,门对着他的脸“砰!”的关了回去。
Voldemort缓缓走到沙发边,坐下去,两手颤抖地抱住额头,试图调整自己难以为继的呼吸……
慌什么,他对自己说。不是早都已经习惯了吗?
过去的三十二年他都在找不到Silber的日子里度过,从最初的满世界疯狂寻找到绝望,再到麻木,三十二年,他以为时间已经饶过了他,没想到今日还要重温那股刻骨铭心的恐慌。
汗水大滴大滴地滚下他的额头,下一步该去哪里找她?他呆滞地盯着地板。能切断他的精神联系的地方真的存在吗?他是黑魔标记的发明者,他比谁都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然而他执拗地不肯去想,不敢去想——能切断标记联系的唯一途径,是死亡。
哪怕是…死了,至少叫他知道她是死在了哪!
有什么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极低弱的一声接着一声。Voldemort的脑子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
于是那声音越来越响,到最后已来到近前:
“……喂!——你让开点儿,我出不来了!”
Voldemort从沙发上一下子弹了起来。
他连退了数步,死死地盯着喊声传出的地方:沙发坐垫的缝隙里,躺着一只棕色的袖珍皮包,皮包的颜色和沙发几乎相同,从两块坐垫之间露出小小的一角,乍看去毫不起眼……
Voldemort扑了过去,手忙脚乱地将小皮包挖了出来,包里伸出一只手,在空中快速的摸索了几下,似乎想找一个借力的点。
Voldemort紧紧地抓住了这只手的手腕,力道之大,叫她喊出疼来。他哪肯放手,猛一用力将她从这只空间储藏袋里提了出来。
Silber刚落地,就被他捧住了脸。他沉默地看了她两眼,将她一把推进沙发,人扑上去,凶狠的吻当即落在她唇上,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一样!
Silber难过地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