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家,已经是半夜了。 匆匆的洗了澡,夏禾觉得都没有力气回房间了。 她干脆躺在沙发上,看见时钟已经指向了一点半。 穆北森还没有回来。 空旷冷寂的客厅里,夏禾一边打盹,一边胡思乱想。 穆北森打算今晚不回来了? 他们会做什么呢? 有情人三年不见,加上良辰美景的夜晚,干柴烈火……足够他们浪漫了。. 思绪越飘越远,夏禾不知不觉的睡意弥漫,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浑身的冷意直接将夏禾惊醒。 她无意识的抬起头来,却发现整个头沉重的像是被灌了水泥。 然而她的意识还是很清醒,只是一眼,便整个心都沉下去。 穆北森真的一晚未归,门口鞋架上的男士拖鞋,仍然摆放整齐。 果然良辰美景没辜负啊…… 夏禾自嘲的笑了笑,摇晃着昏沉的脑袋,强撑着起来喝了一袋感冒药,刚洗漱完,穆北森回来了。 他走进来,眼神从夏禾脸上飘开。 “这么早?” 夏禾嗯了一声,径直坐到梳妆台旁,沉默下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没有立场质问。毕竟这婚姻只是摆设,而且……她打算放弃了。 穆北森走出去倒水喝,声音远远的从客厅飘来。 “按照惯例,今天是回老宅的日子,我去做点早餐,吃了就走。” “嗯。” 夏禾应了一声,昏昏沉沉的开始化妆。 老宅,就是穆家,穆北森爸爸穆东山家。 穆家在海城也是一流权贵世家,穆氏集团在海城乃至华国的商界地位都不容忽视。 这些,都是穆东山一手打拼下来的。 对于这位公公,夏禾是真心尊敬和佩服。 穆东山和唐娟离婚很早,他新娶的妻子和他一样好相处。 对于值得尊敬的长辈,夏禾每次都很用心对待,这样他们才会安心。 她简单涂了一个口红,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然后挑了一条浅蓝色的长裙,看起来端庄大方。 只是…… 腰侧的拉链她没有办法,她右手手腕还没好,自己没办法拉起来。 尝试半天,她最终只能冲着穆北森喊了一声。 穆北森闻声推门进来,“怎么了?” “我……”夏禾脸色窘迫的说道,“你帮我弄一下裙子拉链。” 说完,她转过了身,拉链敞开的缝隙里敞着白皙的肌肤和纤细的小腰。 腰身细的只有一个巴掌,穆北森眸色深沉的上前捏住拉链。 他的指尖无意中从夏禾后腰划过,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演化成升腾的热气,直接攀上夏禾白皙的脖颈,整个人都粉红起来。 软滑的触感更是让穆北森眸色一暗,下颌瞬间绷紧。 终于收拾妥当,简单用过早饭,夏禾晕乎乎的和穆北森抵达了老宅。 直到下车,夏禾还是轻飘飘的没有清醒过来。 穆东山和关婷等在外面。 看他们下车,关婷亲昵过来,一把拉住夏禾的手,关心道:“小禾,这么早就过来,吃饭没?” “吃了。” 接着她眼尖的看到了夏禾的手腕,当下惊呼:“你的手怎么了?” 夏禾微微一笑:“不小心扭到了,没事。” “这怎么没事,快进屋,我给你上药。” 说着,她拉住夏禾往里走。 走到穆父旁边,夏禾同样笑着打了个招呼。 “爸爸,早。” “早。”穆父点头,“快进屋。” 他就喜欢儿媳妇这笑呵呵的乖巧,还是生女儿好,不像穆北森,一天到晚拉着脸,好像谁欠他钱一样,从小到大说话都冷冰冰的。 真是没有儿媳妇可心。 儿媳妇就是贴心小棉袄,儿子是上辈子的孽障啊。 …… 愉快融洽的时光很快延续到了中午,饭桌上一家人其乐融融。 夏禾埋头吃饭,她右手伤了,两个长辈压根不让她夹菜,只叫她用勺子吃饭,碗里始终都有他们夹得菜,好像永远都吃不完。 看着乖巧的儿媳,穆东山满意之余,突然想起什么,停下筷子,看着穆北森说道:“你是成年人了,很多事要自己安排好。我都听说了,你这几天在医院的绯闻可不少。你上班会面对形形色色的人,早点把话说清楚,担当起来结婚的责任,把你和小禾的关系公之于众,省的总有歪心思的人往上扑!懂吗?” “哼。” 穆北森听到这话就不爽。 又安排上了,他皱了皱眉头,放下筷子,眼神冷冽,“爸,您真是神通广大,始终对我的生活无所不知。” 从小,父亲就想掌控他的一切。 穆北森最讨厌的就是被控制。 医院也有他的眼线,是吧? 居然硬刚,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