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你敢打我?你一个贱民,竟然敢打我?你给我等着,看我不叫人收拾你!” 一个华服的公子在两个下人的搀扶下狼狈而逃,亦如所有的反派角色那样,一边跑一边撂下狠话。 切!又是一个世家公子哥,纸老虎。 一只弱鸡也敢来惹我!甘宁轻蔑地撇撇嘴,不屑一顾。 回到家中。 看着甘宁的衣服又裂开了些许,一个衣着朴素干净的妇人生气至极。 “兴霸,你又打架了?” 甘宁愣愣地僵在一旁,不敢说话。 妇人是甘宁的母亲。 他父亲早逝,自小就是被母亲一把拉扯大的,唯独对这个女人,他战战兢兢生怕她生气。 也不知这是他第几次打架了,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妇人叹了一口气,语气温婉地教训起甘宁。 “你堂堂七尺男儿,一天到晚游手好闲,就知道爭勇斗狠,这像什么样子?” “国家动乱,你有这个力气不如去投效军旅,追随明主平定天下,守护百姓。” “娘不求你有钱,不求你有势,只愿你能做一个盖世的英雄。娘以后九泉之下也能含笑去见你爹了。” “娘,你别瞎说,不吉利。”甘宁顶了一句嘴。 妇人一笑:“是是,娘还要看着你娶妻生子呢。是了,看来我要给你找个贤惠的、知书达理的媳妇好好管管你才行。” 然而妇人没等到这一天。 仅仅隔了几天时间,院子便着起了大火。 当甘宁赶回家时,妇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甘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他跪倒在母亲身旁。 “这就对了嘛!这就对了嘛!本大爷在这里时,像你这种奴才就应该好好跪在地上。” 华服公子在二十几个仆役的簇拥下又走进了院子,他一脚把甘宁踹倒在地上,肆意大笑着。 “哈哈,本大爷打你,你就应该受着!” “早这样不就对了吗?费了大爷我这么多功夫,衣服都脏了。你知不知道本大爷一件衣服都比你一个院子值钱?” 甘宁躺在地上,感觉一切都变得很慢,每一个字都那么清晰。 甚至那华服公子漫不经心、理所当然地吐出每一个字时露出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世界就像变成了黑白色。 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躺在地上? 娘怎么倒在地上了? 不行,得赶快扶她起来! 手上湿湿的是什么? 血,鲜红的血! 谁?谁的? 谁干的! 竟敢!竟敢! 杀!他像一头愤怒的野兽! 杀死了那个华服公子和那些仆役,甘宁逃出了县城,落草做了水贼。 骑在马上,甘宁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这段往事。 “将军快看,军师的院子起火了!”数名士卒惊叫道。 甘宁一瞬间仿佛回到了那一天。 “快!” 一道残影飞驰而去,只留下一声怒吼,整个队伍狂奔了起来。 “你们想做什么?”轻语将月英护在身后,对面前的一群不速之客怒目而视。 这时,走出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上前抱拳道:“我家大人想请两位小姐到府上一叙,我等奉命来护送小姐。” 黄月英脸色微沉:“可是刘繇?” 那军官一愣,回答:“正是我家大人。” 轻语挥一挥剑,哼道:“如果这就是刘繇的请客之道,你们还是请回吧。告诉你家大人,我们很忙。” 那军官本来以为只是来抓2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 吓一吓、骗一骗,小姑娘也就老老实实跟着走了,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把他们大人放在眼里。 军官冷冷一笑。 “恐怕今天不管两位忙不忙,都要跟下官走上一趟了。” “上!” 早已经闯进院子里的刘繇军士卒顿时一拥而上。 “嗖” 忽然屋里射出一阵密集的箭矢,冲在前面想争功的十几个士卒瞬间应声倒地, “快闪开,有埋伏!”其他人见状纷纷退开找掩体躲藏。 轻语和月英则趁此机会退回屋里去了。 本想着只是在城中抓人,也就没带上弓箭。更何况大人要活的,这乱箭下去可就保不准是死是活了。 不曾想季府有这么多弓弩手,一时间刘繇军反而不敢妄动了。 这季府里难道有几十个家丁不成? 军官又惊又怒,难道自己100多号人还打不过别人的家仆? “放火!烧,把他们烧出来。” 军官的命令一下,很快就有几名士卒在屋子四个角上点起火来。 僵持了一段时间,火越烧越旺。 “该死的,冲出去!”轻语一声轻叱,率先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