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大火和浓烟,霍弋站在战场中忘情地厮杀! 就要赢了! 就要赢了! 霍弋兴奋地转头看向父亲,却看到父亲跪在地上,敌人的剑刺穿了他的胸脯。 ······ “不!” 霍弋从梦中惊醒,他大口大口喘气,像是要窒息了。待看清营帐内的布置,他才清醒过来,擦了擦满头的大汗,安心了许多。 不,不对! 不对!不对! 霍弋瞪大了眼睛,从床上跳了起来。 张任是什么人? 一个敢伪造圣旨、私自出兵的人! 大胆,而富有攻击性。 夷陵长道那边霍弋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肯定无法阻挡住季书麾下的楚军主力,而这边,巫县港说弃就弃了。 只坚守郡城和白帝城吗?永安郡一半的土地转眼就放弃了一半? 这不是张任的风格。 有没有可能诱敌深入,加以奇袭?给楚军一个当头一棒?正如当初蒯越和他父亲做的一样。 霍弋还记得徐盛将军的吩咐是探查敌情,若是白帝城兵力强大则不要交锋,退回巫县。 显然,徐将军是考虑过张任的性格,所以拿下巫县后没有立刻进兵,而是投石问路。 “我就是问路的那颗石子!” 霍弋心里一边暗骂,一边赶忙穿戴起衣甲。 “传令兵!传令兵!” 守在帐外的近卫听到声音赶忙走了进来。 “将军。” “传令,向四周加派斥候,两刻钟一报,哪处暗哨没有回应立刻报我!同时让将士们拿上武器,分发每人两天的干粮,准备撤退。” 进来的两名近卫闻言顿时大惊,睡觉之前还好好的,探查地形和清理道路的任务都完成了一些,这好好的,先锋军为何要撤退啊? 这搞的好像大批敌军马上要杀过来了一样! 看着慌忙穿着衣甲的霍弋,其中一人开口道。 “可是将军,我军周围十里白天都已探查清楚,又布置了暗哨,并未发现敌军啊。将军,您是不是做梦做糊涂了?” “要真是我做梦做糊涂倒好了!” 霍弋气不打一处来,瞪着眼睛道。 “你们也无需向各位统领说明什么,只说我命令夜间撤离白帝城,后退五十里便是。若虚惊一场,左右不过退个几十里重新扎营。若我猜的没错,今晚就得在鬼门关上走一遭了!去啊!” 一声呵斥顿时让两名近卫明白了霍弋是认真的,两人连忙转身离开去转达军令了。 不多时,整个军营都骚乱了起来。 许多士兵一脸疑惑地走出了军营,白日的疲劳显然未能得到休息,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 霍弋甚至能听到许多人的哈欠声,但他没有向士兵解释自己的猜想,只是问身边的近卫。 “斥候派出去多久了?” 一旁同样骑着马的近卫上前说道。 “从您下令,立刻派出了斥候,之后营内才行动起来的应该差不多有两刻钟了。” “一个回来报告的都没有?” 面对霍弋的疑问,近卫头上难得冒出了冷汗。 “目前还没有回报,应该差不多回来了。” 按说,因为路程不同,对时间的把控也不同,斥候派出去后总有早回来的和晚回来的。 到了回报的时间,一个人不见,自然不禁让人怀疑是否被伏击了。 如果说身边的近卫只是怀疑,那霍弋就已经感觉死神在轻轻抚摸他的脖子了。 “跑起来!跑起来!加速行军!” 蜀军必然是包了一张很大的网,只是霍弋现在也不清楚敌军到底有多少人? 一万? 或者两万? 总不能整个永安的兵力都集中在了白帝城周边? 但霍弋知道,如果对方原本是打算伏击徐盛的,那埋下重兵是必然的。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行军到一处略微茂密的山林时,忽然亮起了无数火炬。 “敌袭!” 随着众人的惊呼,密密麻麻地火箭落入楚军中间,众人慌忙找起掩体,零星的战马受惊奔跑,场面一时顿时大乱。 霍弋挥剑挡下箭矢,有一支乱箭射中了他的盔甲,但所幸未能穿透。 见许多士兵慌乱之后纷纷接着掩体举弓还击,霍弋暗自点头的同时大声喊道。 “敌军只有一两千人,是在拖延时间。射击也不要停下,冲过去,他们拦不住我们!” “盾牌手!盾牌手!跑起来!掩护!” 楚军士兵本来在半夜被拉起来,心中都有几分不满,眼下见真有敌军来袭,睡意顿时尽去,更充满了对霍弋的信服。闻言,众人在盾牌手的护卫下快步地向前移动了起来。 整支队伍通过那片山林只花了一刻钟的功夫。 “追,别让楚军跑了!”“杀!”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