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元卿听不懂北辽话,苏流霜却猛然抬起头,惨白的脸上似乎又少了几分血色:“裴大人……不……怎么会……不可能的,我明明遣人查过的,裴家,裴家分明是——”
“裴家分明是良家子,裴子戚的父亲原为西北军校尉,后战死沙场?”裴子戚直白的打断了她未完的话,“晴宁郡主消息确实灵通,但……”
他接过北辽士兵捧给他的头盔,缓缓戴上,又脱下破损的外袍,扬手一挥,朝赵元卿抛出一物,“裴子戚,从始至终,都不是你们所知的燕朝丞相——我借用‘裴子戚’这个身份的时间……只怕,比郡主的生年还久。”
赵元卿下意识接下他扔过来的东西——是苏流霜的军师令牌。
“……流霜,那个士兵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赵元卿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长枪,“裴子戚,你和北辽……究竟是何关系?”
苏流霜攥着石清源渐渐冷却的手,眼眶通红,眼睛里却没有泪光,“那士兵喊的是……王储殿下——如果我没有记错,北辽现在的王储,是北辽可汗第七子那拉提,今年……二十有三。”
恰好和裴子戚同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