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身白衣,气质温柔清冽。玫粉色的薄唇微微弯出弧度,鲜嫩好看的嘴唇上连唇纹都没有。
这样的笑容,无疑是迷人的,尤其是在这样一张俊脸上。
可不知为什么,这笑容在舒萤眼里却格外难受。
两人一时之间无言,直到萧宜的出现打破了沉默。
“萤姐,这只猫没有什么异常指标,但也不是说特别的健康,估计是不吃饭导致的营养不良,它不吃饭也可能是太小了。”
萧宜抱着那种很小的无毛猫,走进处理室,“找你俩半天,怎么在这?”
话没问完,就看到了Win受伤的手,“天哪!怎么还受伤了?萤姐,你没事吧?”
听萧宜这么一问,舒萤才感觉到右手手背处传来的阵阵刺痛。垂眸扫了一眼自己还在微微流血的手背,轻声说:“我没事。”
说完,舒萤站起身,从萧宜手里接过她刚刚化验的单子,低头一项项查看。
Win也跟着站了起来,走到舒萤身后,仿佛也在仔细研究那张化验单,并没有要把自己的猫抱回来的意思。
舒萤刚想转身跟Win说话,不曾想他就站在自己身后,还离自己这么近。对上他那双如大海一样碧蓝的瞳孔时,被小小吓了一下。
“呀!你,走路没声音的?”
看到自己把舒萤吓到,Win稍稍往后退了两步,满脸歉意,“抱歉舒医生,吓到你了。”
舒萤觉得自己也是有些莫名其妙。
人家想看看自己猫咪的检验结果,很正常啊,自己怎么会被吓到呢?
但她没有多问,带着Win和萧宜回到了外面,在前台写了一些注意事项。
“回去以后给它喂一些流质食物,我上面写好了怎么喂,喂什么。记得少食多餐,最重要的,还是多注意观察它。”
舒萤说这些的时候,目光是盯着那只猫看的。
刚刚她就觉得这只猫不太对劲,只是没有太放心上。
现在再一看,它果然有问题。
说完,走出前台,准备把化验单和诊断书一起递给Win。
可想起来刚刚的触碰,舒萤又有些犹豫。
刚才他受伤是事出紧急,舒萤出于医生本能碰了他的手。可如果是在没有任何意外的情况下触碰他的皮肤,舒萤从内心里就是拒绝的。
就好像一个怕蛇的人无意间摸到了蛇,那种冰冷陌生的触碰感在往后的日子里回忆起来都是后怕的,何况再去触碰。
Win看出了舒萤的顾虑,主动往前走了两步,抽走舒萤手里的两张单子,对折放进上衣口袋。
又从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后,先是付了钱,最后才从萧宜手里接过自己的猫,然后对二人微笑道谢,出了店门。
对帅哥没抵抗力的萧宜盯着门口,一脸期待的表情,“萤姐,你说他家的猫,回去以后是不是还不好好吃饭啊?”
“啪!”
“啊!”
舒萤用力拍了一下萧宜的肩膀,轻声呵责道:“还说呢你,刚才瞎吹什么牛!什么价格最便宜医术最好,人外有人懂不懂?就不能低调点。”
被舒萤说得萧宜小脸一红,“哎呀那反正也是事实啊,而且那些都是顾客说的嘛。我这不是看见这个帅哥来,太激动了。”
说到这儿,萧宜换了一副关心的表情问道:“对了萤姐,你们两个刚刚发生了什么啊?”
她拿起舒萤受伤的右手,小脸上瞬间写满了担心,“怎么还会受伤呢?走,我去给你消一下毒。”
听了萧宜的提醒,舒萤才想起来自己的手也被玻璃划破了。
“没什么,不小心打破了一只玻璃杯。”她看着手背上那道明显的伤口,回想起刚刚他俩打翻玻璃杯的场景。
那个玻璃杯打得好像是意外,但又好像太巧了些。而且一只杯子打翻,不至于有那么大的力道和杀伤力吧?
Win手上那道的伤口,确实把舒萤吓到了。
这个人太奇怪了,身上冰冷的温度,初夏戴着手套的双手,好似意外打翻的玻璃杯。
还有他那只猫。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他又要干什么?
“唉……”
舒萤摇了摇自己此刻乱七八糟的脑袋,转身跟萧宜往处理室走。
Win出门后,快步走过马路,在距离舒萤店面不远处的一个拐角停下,冲阴暗角落里正悠哉吹着口哨的人微微俯首,用英文说道:“您的猜想没错,就是她。”
角落里的人身穿黑金相间的宽大绸缎外套,整张脸被外套的帽子罩住,除了散在胸前及腰的浅金色长发,看不清长相。
听了Win的汇报,他得意地笑了几声,“果然啊……东西到手了吗?”
“到手了。”
那人远远盯着舒萤的医院,笑意更浓,“走了,来日方长。”
说完,两人瞬间消失在太阳遗忘的角落里,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临近下班的时候,想着家里还有个需要换药的。为了不让萧宜起疑,舒萤让她先回家,自己从店里拿了些药和纱布后,这才往回走。
进门后发现早上好好躺在地上的人不见了,不大的公寓舒萤一会儿就翻了个遍,哪儿都没有。
那人连根头发都没留下,若不是把昨天清理伤口的医用垃圾收走了,舒萤都以为昨晚发生的一切是自己做的梦。
低头看了看手里还拎着的东西,舒萤叹了口气,“唉……你还挂着人家,结果人家连声谢谢都没说就走了。就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