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幸脸色一沉,觉得自己早就应该想到这个世界哪里有什么和尚,全是玩家! 对于玩家来说,想方设法地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真的。 这形成的大大小小的势力不过是一种方式,抱团取暖罢了,然后从其他人那里吸取营养。 苏长幸转头,侧脸看向小和尚,阴森森的说道:“不想死的话,你最好不要拦我。” 如果对方真的把他惹恼了,即使是整个鹊山寺,那又如何,玩家在这里死不了,但他却可以杀死玩家。 他天生便利于不败之地。 凝聚成实质的杀意,让小和尚也是不由得一愣:“施主你杀了太多人了,你这样的杀胎一般都走不远,加入我们兴许还有一救。” “对于非凡者来说心性,精神,灵魂都很重要,在这里每天不知道有多少玩家因为失控而疯掉,或者干脆死去,别人杀不死你,但你却可以自我毁灭。” 他一脸自信的样子,觉得已经把苏长幸给拿捏了,杀意大多时候都没有用,实力才是真东西。 苏长幸盯着他,笑出声来:“你不就是想让我来帮你们打工嘛,为什么不直接说,故弄玄虚,而且我也没有那个时间。” “我只说最后一遍,你不要拦我。” 他知道如果在这里把小和尚杀了,恐怕整个鹊山寺的玩家都会与他为敌,对他展开追杀。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不仅杀了小和尚,还是打了鹊山寺的脸。 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没有退缩的余地了。 他继续回头,向后走去,随之而来的压力并没有减少,随着他的步子,变得更加沉重。 蹬鼻子上脸呢。 他不明白这些老玩家究竟是有多瞧不起新玩家,完全没有平等对待的态度。 在这个世界,实力才是真的,其他的都是虚的,而且死了之后能够复活,这些玩家做起事来就更是肆无忌惮。 小和尚看到苏长幸突然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温润的笑容,以为他屈服了,“佛祖果然说的不错,真心才能感化他人。” 砰~ 一声沉闷的枪声。 银色的子弹贯穿他的头颅,打了个正着。 “真心你个鬼呢。” 此刻,苏长幸已然出现在他的身后,提着黑白的狙击枪,对准他的后脑勺。 小和尚反应过来,大喝一声,全身散发着金光。 苏长幸只感觉身体变得很重,想挪动一下都是困难的,被死死地束缚在原地。 小和尚看到无法动弹的苏长幸正准备在说什么,却又再次听到一声枪响,胸口中弹,在巨大的冲击力下飞了出去,撞在寺院的红门上。 发生如此响动,那些前来寺庙的香客也只是看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当寺庙里的和尚跑出来的时候,苏长幸已经跑远,只留下奄奄一息的小和尚倒在地上。 他们看到令人惊愕的一幕,小和尚的肌肤以一种夸张的速度溃烂。 小和尚看到师兄弟们,连忙大喊道:“你们不要过来,这是瘟病,很恐怖………” 可话说到一半,他就没有力气,只是觉得整个身体都麻痹了,连带着精神也开始麻痹,然后陷入疲倦的黑暗。 死亡就是如此轻松且敷衍的事情。 其他和尚看到了也是大惊,“他死了,方圆死了,快叫方丈来看看。” 穿着红色袍子的方丈缓缓走出来,看到小和尚的尸体顿时大怒,将手中的杖撞在地面上:“有人看见他是谁了吗?敢在我鹊山寺杀人,胆子真的大” 没有人回答。 当时就小和尚和苏长幸在这边,那些香客也只是远远的看着,大概知道一些粗略的特征。 事情到了这里,他们也没有发现小和尚是真正的死亡,只以为是玩家之间杀戮,正常的死亡,还可以买活。 所以也没有对苏长幸立刻展开追击,等到小和尚复活了之后他们再去寻仇也不晚。 苏长幸一路从鹊山寺逃离,确认这个过程中也没有人看到他,只觉得那个小和尚也是死脑筋,非要他去上香。 这倒是很让人头疼的事情,刚刚来到这里就惹了一大帮人,还是一群脑袋有毛病的和尚。 接着,他找了一个树林,歇息了一会儿,看能不能找个法子抑制自己身上的鼠疫。 他的身体和鼠疫似乎达成了一种拉扯中的平衡,他不断地获得瘟病抗性,讲道理来说,应该能很快的将鼠疫压制下去。 但鼠疫仿佛被什么激发了,竟然也在不断成长。 他身上留存的这些鼠疫比起瘟疫之源身上的更加恐怖,不仅带着虚弱的效果,还带着麻痹,混乱的效果。 发现是这个情况,他顿时感到头疼,察觉到自己的身体现在就是个定时炸弹,一个弄不好这鼠疫说不定就将他反噬。 “还要想办法把体质提一提,不然还不一定能够扛过鼠疫。” 他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在走独木桥,然后从口袋银河中,拿出一套防化服给自己穿上,以减弱鼠疫的传染性。 别人穿防护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他是为了保护其他人,这倒是显得滑稽。 不过他身上的鼠疫到了这个地步,防化服也没有什么用,如果近距离接触的话,该传染的还是会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