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奥拉子爵,名义上也掌控着半个杜岚。 一个身披灰色大衣,打着领带,小胡子的男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奥拉子爵给人一看上去就知道很精明的感觉。 虽然不明显,但诺布还是一眼看出他脖子出的皮肤有溃疡的症状,好像被什么给掩盖过。 “诺布大祭司,我昨天本来就准备过来的,奈何被一些事情缠住了。”奥拉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过来,一边说道。 诺布吸了一口烟,却没有什么动作,脱下这身衣服,绝对不会让人想到他是众生教的大祭司,只会是一个普通的,大腹便便的商人。 他以前本来就是一个商人。 “皇女的信,子爵应该看过了吧。”诺布不重不轻的说道,早在昨天的时候,他就让人把卡涩敏亲手写的书信给奥拉子爵送过去了。 南部大陆是守旧派的地盘,自然会承认卡涩敏这个皇女,卡涩敏未来也会是真正的女皇。 奥拉脸色顿时变僵硬几分,当然是看过了,昨天那封信是刚送过来他就立刻打开看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昨晚更是一晚上都没睡觉。 有那封信的存在,也就意味着他会低上诺布一头,即使对方没有任何的爵位,甚至不是一个贵族。 只要皇女不死,并且成功的登上皇位,那么众生教就大概率会成为国教。 这是很恐怖的事情。 帝国本身就是排斥宗教的,就算唯一被承认的后生教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力。 一旦成了,帝国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走向另外一个方向。 这让他压力很大,但是不知道如何去处理,一边是众生教,一边是黑绳教。 他一开始也没有太过于在意黑绳教,只是把其当一个工具去使用,只是在瘟疫之后不可控的事情太多了,这个工具也很快的失控了。 他说话在杜岚可能并没有那么管用。 “看过了,当然看过了,这可是皇女的信。”奥拉连连说道。 诺布微皱眉头,冷声道:“既然你知道,还能让黑绳教的那些人把附近的街道给封了,按照帝国的法律,他们没有这样的权利。” “而且这般来路不明的教会应该会被定义为邪教吧。” “你这是在纵容他们?” 奥拉没有想到诺布如此直接,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说道:“大祭司你是不知道,杜岚现在的情况很复杂,现在瘟病蔓延了整个南部大陆,而黑绳教掌握了延缓鼠疫症状的药物……” 诺布脸色突然一变,笑着说道:“黑绳教他们这也算是做了好事,对我们的突然到来感到紧张也是正常的……子爵来我们这里也是想治愈身上的鼠疫吧。” 奥拉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落魄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还是点头说道: “是的,大祭司,我也是想治愈我身上的鼠疫,还有我家里人的,我的妻子症状非常的严重,如果不是靠着黑绳教的药物续命的话,恐怕早就死了。” 不远处就有黑绳教的教徒,远远的向这边望过来,奥拉子爵的突然到来也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马上通知大教主,就说奥拉那家伙去众生教了。他们什么时候接触上的?”一个穿着黑色校服,褐色长发,皮肤白净的男人冷冰冰的说道, “这个突然出现的众生教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不一般,要我说就该在昨天晚上把他们干掉算了,也不会有这么多事情。” 他们黑绳教没有惊天和奥拉子爵脱不了关系,或者说如果没有奥拉的话,他们黑绳教也做不到这个地步。 一个大贵族的影响力对于一座城市来说是难以想象的,他们虽然不直接管理城市,却直接监督政府部门,间接的控制这座城市,这座城市几乎就可以算作是他们的领地。 “大主教安排的事情用不着你多话,你要记住这里是杜岚。”旁边另一个人毫不客气的说道。 双方的关系似乎没有那么融洽。 另一边,诺布与奥拉共同走入了众生教临时搭起的简易教堂。 奥拉略微感到有些惊讶:“你们这里虽然是临时搭建起来的教堂,但看样子和黑绳教的教堂也差不多了到哪里去。” 诺布笑着道:“子爵去过黑绳教的教堂。” 奥拉毫不避讳的说道:“去过,主要也是谈一些事情,不过我可不是黑神教的教徒,哈哈,大祭司可不要误会。” 诺布摇头说道:“没事,就算子爵士黑神教的教徒,我也不在乎。” 他本身就是一个察言观色的人,只是坐到这个位置之后,才发现,不需要去察言观色,也不需要去在乎别人的感受,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可。 “子爵如果想要治愈鼠疫的话,我们也没有那么多要求,只需要成为众生教的教徒就行。当然,您的家人如果想要治愈鼠疫的话,也要成为信徒。”诺布解释说道。 奥拉哑然,觉得这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以为诺布会提出一大堆的要求,一些他难以去实现的要求,然后大家再讨价还价。 一般谈生意都是这样的,但其他的事情和谈生意也差不了太多,杜岚最大的几个工厂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成为信徒有什么要求吗?我之前也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所以不太了解。”奥托认真的问道,显然很急切于解决鼠疫这个麻烦。 对于任何人来说,这都是一个天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