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继续忍下个不知从哪犄角旮旯蹿出来的他?
气急败坏张口就骂:“喂,你什么东西!......”
后面的话没成功飙出口,就被闻言冷眼转过身的对方那张脸,给震原地了。
“易,易......易总?”曾娥艰难张嘴,结巴音。
郝烟雨翻白眼,你刚那彪悍劲呢?
怎么这会儿一看到易安阳这厮,反倒一下就“娇羞无比”起来了?嘿,就心底还是气。
气别人眼中明显觉得易安阳不好惹,而自己好惹。
心道这什么世道!
一把将帕子扯过,话都懒得说了。
“这是怎么?”易安阳垂眼。
郝烟雨抿了抿唇,看他,转眼又看对面闹心娥,鼻腔一声哼笑:“呵,有人心里大概黑水没收住,我给好心帮忙接了接。”
暴躁想擦手,手中端着酒杯到底不方便。
易安阳对她何其了解?但也没顺手接过,而是反手抽走了那块帕子。
曾娥眼一亮,正待看郝烟雨笑话,却见那位大人物只是将帕子方方正正叠好,满意了,才捧起郝烟雨手。
掌心朝下,略抬高些。沿着郝烟雨最上端的先是指尖,下滑到掌背,再到腕间连着的一小截纤细藕臂。
肌肤白腻间,鲜红抹尽。大掌牵小手,动作轻,且缓。
简特么直珍之重之,震惊就只来得及把双眼瞪。
不得不说那场景连曾娥这个局外人看,都觉暧昧非常旖旎无比,不由喉间略有几分干渴痒意,更遑论其他人?
早看得周围更多偷悄悄八卦目光都凝住了,忍不住同对这一幕难以置信。
那可是易安阳啊,名头响当当的易安阳!试问他什么时候有对别人这样温柔贴心过?怕是连他老子娘都没这殊荣。
两方当事人却习以为常,不见彼此的神色间有半分不自然。要不说郝烟雨早已经被对方无知无觉间给彻底宠坏了?她都压根不觉这有什么不对。
易安阳都擦好了,将她手轻放。两指一夹,酒杯抄走,帕子顺势再塞回郝烟雨手中。
“干净了。”道。
郝烟雨:“......”
见对面曾娥瞅着他俩一脸目瞪口呆样,方醒悟。
拳心攥团,帕子狠捏,气得直想锤爆对方胸口。
低声:“你今天,整个就是有病吧?”
据她所知,像曾娥这类小人物,压根就没可能知道自己曾跟这家伙在一起过。否则,当易安阳过去那么严的保密措施都是白做的?
可他现在却明晃晃跳将出来。
要说易安阳不是故意的,想引人遐想,郝烟雨打死都不信。
自然更气哦,咬牙切齿。
易安阳靠近,矮身,好将对方话语一字不拉。哪怕明知不是什么好听话,他却眉目间甘之如饴,皆含笑。
没办法,自己养出来的小脾气劲,也就还得他自己受着了。
惯着,唇畔微翘,也不嫌脏的伸手,把那块染了红的帕子抽出来。不扔,反揉吧揉吧,团自己胸口口袋里。
对方不要,可他稀罕。
致使郝烟雨更加怒目圆睁。
那眼神中透露出的“你真有大病”赤裸裸眼神,简直不能更明显。
要不说她怀疑对方不正常?这才越来越受不了他。
易安阳却对此浑不在意,反笑意更深开口:“让她知道,怕什么?”
郝烟雨瞪眼:“快闭嘴吧你!”心道纯粹站着说话不腰疼,唯恐天下不乱。
易安阳半点脾气没有的仿若万年老好人,被凶也不恼。被他那些场内或朋友或竞争对手看到,一时不知又该作何想。
忽看一眼杯中酒:“喝过?”
郝烟雨疲惫深叹息:“哪有机会。”她还没来得及,就被糟心娥给黏上了。
“......嗯。”易安阳语带遗憾,“可惜。”
轻晃两圈,看杯中酒液微起波澜,才有几分举起的意头,又手腕回落,压了下去。
至于究竟可惜什么,答案显而易见。
郝烟雨:“......”
紧接整张脸刷红。
简直要死喽,这狗日的不要脸!
眸起薄雾,水烟洇洇。羞耻咬唇,手抖的厉害。郝烟雨要不是碍于场合实在不对,真的当场干死对方的心都有了。
就......气结!
倒是把易安阳看得,明显又眼热不已。
郝烟雨再度:“......”
无力只能心道“来吧,大家还是一起原地毁灭吧......”这肮脏的成年人世界。
好一番逗弄的易安阳此时好不舒畅。不得不说他家姑娘这模样,实在太对他胃口,每每勾得易安阳欲罢不能,从不嫌腻。
旁边早已经麻木脸,看着这对凑不要脸当她的面就你来我往黏黏乎乎了几百个轮回的曾娥:“......”
谢谢,想杀。
太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