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瞬间奇怪,“怎么成了被遣送?不是听说他只是喜欢海外生活的自在,所以是自己先出国留学,后来学成以后,也就暂留当地帮忙打理家族的国外事务了吗?”
“那只是对外的隐瞒说法。实际我们老熟人都清楚,应承泽,是因为——”易安阳声音放轻,越桌凑近郝烟雨,“杀了人。”
一个“杀”字,激得郝烟雨浑身过电直打激灵,可给吓了个够呛。
努力绷直脸一把推过去,将对方有病的脑门给推远些。好好说话就说话,做什么拿腔捏调的专拿这种吓人口气同她讲?真吓着自己的话,对他又能有什么好处?
易安阳若听到,一定会回她也没什么旁的好处,无非就是吓唬她好让她能拿个心,日后离那变态神经病尽量远些。
“知道他杀的是谁吗?”语意神秘,眼神嘲讽。
郝烟雨本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直摇头。
易安阳半点没介意。倒不如说还很满意,这本就是他所乐见其成的。
慢条斯理喝着咖啡:“是他亲大哥。想当年,那可真是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物。”
想起陈年记忆中的旧人,易安阳这次是真心诚意的惋惜。
若他有机会能活到现在,怕是如今这京中第一大家的名头,他们易家和应家,可就还有的争。
郝烟雨一听,难得有人居然能被易安阳这样交口称赞?来了十分的好奇心,便积极发问。
“听说应家家族内部的关系十分混乱,应承泽他爹,外头还有好多私生子呢吧?”
易安阳点头,明白她意思:“但这个不是。”
听易安阳幽幽给她讲古:“其实何止外头,现在就在他们家族企业的内部,很多私生子已经过了明路,入职公司,在帮忙学着打理一应事务了。但应家本身最正统的这一代孙辈,就只有当年已经死去的应明启,和现在的应承泽这两位。”
“俩人同爹妈,乃最亲的血缘。但最后,应承泽把他唯一的兄长给活活弄死了,为此,连应家夫人都跟着不久后疯了。”
郝烟雨惊愕张大嘴,难怪。
听说应夫人过去惯爱在富太太圈里交际,当年好不恣意一个人人艳羡的风流阔太,现在早已不在任何场合公开露面了。
郝烟雨他们这种不明真相的外人,就只听说是对方病了,病得很重。至于到底什么病,又病到什么时候好,大家对此一问三不知。
也许有人是知道的,但碍于某些大家族辛秘而避嫌,不得不对此缄默不言罢了。
导致郝烟雨如今听到这事,才道恍然。
“但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亲哥哥?
外头还那么多图谋不轨的私生子,不是更应该俩兄弟同气连枝一致对外吗?
易安阳摇头:“没人知道内情。”
否则知道的话,这么多年过去了,应承泽不可能还好好的潇洒活在外头。
他们几大家表面和谐,不过就是维持面子情,私下里从来互相牵制,谁都不服气谁。
这种情况下只要哪家出事,一旦把柄被抓,昔日的看起来好友,便会反过来瞬间对你露出来獠牙,群起而攻之。
当时应明启已死,如果他们真能知道应承泽到底怎么害死他哥的话,恐怕隔天,应承泽就得被送进去。
他父母不会大义灭亲,但他们会。如此一来,应家好好的两名正统继承人皆废,再何谈什么未来?
其最终命运,只剩被另外几家刮分蚕食,往日荣光难复。
只是这些不怎么令人愉快的话题,易安阳当然不会在郝烟雨面前提起。他家姑娘性格单纯,又偏偏很多时候心思细腻,告她了,反而徒惹不必要担心。
只继续拿她该知道的事,说给她听:“当年应承泽才16岁,还未完全成年。”
他只要每想起应承泽当时那场宴会上,莫名望着郝烟雨那种令他极为不舒服的露骨眼神,就觉万事自己都该提前多警备。
所以绝不能让自家姑娘,对他产生哪怕一丝丝的好印象。
“外头都猜,兄弟嫌隙无非还是为了争家里那点东西。只要应明启死了,外头即便来再多私生子也威胁不了应承泽今后的地位,他始终最正统。”耸肩。
不然两兄弟还能有什么其他深仇大恨?
过去应家大哥对应承泽的好可是众人有目共睹,应明启对他小弟简直呵护备至。更因为有岁数差在,二人父母忙于事业两兄弟相依为命,应明启几乎就是在把应承泽当半个儿子养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没一样不操心。
自然最后成了那种结局,人人都为应明启感到胆寒不值,更对应承泽万般警惕。一个还在读书的不过小小少年,居然有此手段和心狠程度,实在不得不防。
郝烟雨听后,简直目瞪口呆。
“所以其人邪性。要不是最近应家老爷子身子骨大不如前了,估计他还得继续被扔在海外吃灰。”
最后告诫完,易安阳话题急转,还不忘语带勾引又开始厚着脸皮自荐。
“所以你看,还是我最靠谱。家里独苗,为人正派,还对你一好就好了这么多年。专情又多金,你入我这股,稳赚不亏。”
郝烟雨......真的是三句话不离老本行,所以到底哪些才是重点?前者后者?
“我谢谢你了。”郝烟雨抽搐眼置之不理。
易安阳锲而不舍,眼含期待。
郝烟雨选择转移话题:“我前段时间听说,你跟应承泽其实在小时候,就有些过节?”
易安阳暂且饶过她,慢条斯理给自己腿上叠块方巾:“具体呢?”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