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吵!现在巫医问的人是我,你是我吗?你又知道我的症状?」基甸向艾登刮过去了一个刀子眼。
艾登这个家伙在这里吵吵闹闹做什么!没看见他现在正回忆着他的病情吗?
基甸极度不悦,然而面对拉斐尔的时候,语气又骤然温和了下来。
「巫医,我可以继续说吧?」
「呃......当然可以了,请继续说吧。」拉斐尔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的病人这么积极地报出自己的病情。
「除了胸口很痛很不舒服以外,我还时常睡不着觉,晚上辗转反侧,脑海中都重复浮现出一个人的脸孔,有时候一连几天做梦都会梦见到同一个人。」
基甸眉宇间的担忧越来越深,回想着这两个月以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而且在街上也会像幻听一样,时常听见一个人的名字,便会下意识两眼张望,寻找那人的影子。」
「可是当找不到那人,胸口便会觉得闷闷的,就仿佛有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但是当看见了那人的笑容,又会觉得世界一下子变得五彩缤纷,就连空气也是甜甜的。」
「等等......莫非下蛊的人,是一个年轻女子?」拉斐尔越听越不对劲,突地打断了他。
「对对!巫医你真的太神了,居然连这个也能占卜!」基甸双眼一时间变得亮晶晶的,猛地捉住了他的手,十分激动。
「咳咳,基甸帝王过奖了。这一点小小占卜之术是我应该做的。」
拉斐尔这一句完全不是谦虚,因为他压根儿就不是靠占卜得出结论的啊!
这哪儿是中什么蛊了?
分明就是一个恋爱了却不自知的纯情大男孩啊!
「巫医,我是不是中蛊太深了?我这个样子很不正常吧?」基甸察觉到自己的失礼,又松开了拉斐尔的手臂,可他还是很紧张地问。
「咳,也不是不正常,反而这种情况在年轻人身上,时常发生的。」
因为碍于对方的身份,拉斐尔也不便说太多,而且他知道艾登也是一个榆木脑袋,肯定对这方面的事都一无所知,完全没起半点作用。
嗯,看来如今也唯有自己亲自出手了。
毕竟他年轻也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一名少年,深得许多貌美女人的喜爱啊!
拉斐尔十分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恬不知耻地想起了自己的风流旧事。
他可是每年......不不,每个月都有一名新女友啊!
尽管现在自己已是单身老头子一名了,但是这并不阻挡他回想起自己最珍贵的回忆。
「那个艾登......这个治蛊的方案,我需要与基甸帝王单独商量,不知你可否回避一下?」拉斐尔陡然望向了艾登。
「啊?我又不是外人,我在这里听不行吗?更何况,守护在他的身边是我的职责,我绝对不能留下基甸帝王一人。」
艾登即使信得过拉斐尔的为人,可是他也坚决拒绝拉斐尔的建议。
到底是怎么样的蛊术,严重到需要单独商量啊?
「出去,我有事与巫医商量。」岂料基甸一听拉斐尔说是要单独谈论治蛊方案,立即冷下脸,赶他出去了。
等到终于把艾登赶出帐篷外后,基甸这才焦急地说:「巫医,你快说吧!我早就迫不及待想要拔除这个蛊种了。」
「基甸帝王......你确定你真的想拔除蛊种吗?」拉斐尔突然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基甸没有料到拉斐尔会有这么一问,瞬间呆着了,一时间答不出话来。
「你回答不出也是很正常,因为你的这个蛊种......已经情根深种了。」拉斐尔对自己的这个说法非常满意,冷不防又顺了顺自己的白胡子。
「你除了睡不着觉,经常有幻听幻觉以外,是不是还会有一种心底痕痒的感觉?」
基甸愣神了片刻,才回答说:「......对。」
「可是即使心底痒痒的,但你却不是很讨厌这种感觉,甚至仿佛上瘾了般?」拉斐尔继续询问。
「对对!」
基甸完全没有想过拉斐尔能够百分百猜得中他的症状,霎时对这位巫医的能力更佩服了。
「那么就对了。」拉斐尔十分自信,可是下一刻他又犹豫起来:「但是你这个蛊种啊......比较棘手。」
「解铃还需系铃人,我只能提供两个诊治方案,至于其他的,还需要基甸帝王你亲自去实行了。」
「如何实行?」基甸一听见他有解决方案,瞬时身体前倾,焦急地追问。
拉斐尔只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把手中的黑色蜡烛放在身后,取出了储物柜里另一对桃红色蜡烛。
桃红色蜡烛在烛火的映照之下,颜色鲜艳,甚是好看,还散发着淡淡的桃花味。
等到这一切都做完后,拉斐尔才比出了一根手指,徐徐说道。
「一。」
「这个蛊术虽然比较难彻底清除,但是它有一个致命弱点,基甸帝王不妨试试自己不要对她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久而久之,它就会自然淡化了,最终不留一点痕迹。」
「这个已经是比较简易的方法了。」
基甸认真仔细地听着,与此同时,拉斐尔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可是若果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发现你对她的情绪波动不单止没有淡化,甚至还变得越来越强,越来越牵动你每一份的喜怒哀乐,那么这时候我们便要使出第二个法子。」
「什么法子?」基甸疑惑。
「这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