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别怕。”苏澜声说,“我陪你一起。”
南羚:“可是,我的标记……”
苏澜声:“我会想办法,别担心。”
还以为他有什么妙招,没想到,他第二天清晨,就拉着南羚去洗标记了!
南羚很是害怕,听说洗过标记的人,会留下很严重到后遗症,而且手术结束后,伤口会很疼很疼,情况严重的还能丧命。
南羚撒了个娇,对苏澜声说:“澜声,可不可以不洗,我害怕……”
然而,苏澜声的话没有反驳的余地,他说:“不行。”
这个过程定是不顺利的,苏澜声签保密协议的时候,上面有一栏是家属签字,医生问:“你是她什么人?”
南羚尴尬地避开,听到苏澜声说:“我是他的Alpha。”又惊愕地看向他的脸。
医生用鄙视地眼神看着他,仿佛在说,渣男带Omega洗标记,也不怕闹出人命。
苏澜声挨了一通数落,然后被告知,标记清洗手术是有风险的,若清理不彻底,需要即刻来医院复诊,进行二次清洗。
“二次清洗,会很痛苦吗?”苏澜声问。
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Omega,按理说见惯了各种奇葩的情况,根本不屑于关心病人的私生活,但是当看到南羚那张漂亮的小脸,楚楚可怜的眼睛时,还是忍不住爆粗口了。
“你这混蛋玩意儿还好意思问?敢情手术不是你做,刀不用的自己身上不觉得疼是吧。”
“化验结果出来了,你知不知道你的Omega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腺体和生.殖.腔都非常脆弱,很容易受伤。”
医生越说越气,“啪”的一下将病历本扔给苏澜声,厚实的书皮砸得锁骨生疼。
“好好看看!腺体感染,生.殖.腔撕裂。”医生又看了一眼南羚,“你的Omega那么漂亮,你都不会怜惜的吗?!还有脸带人来做手术,既然不打算负责,为什么要标记她,带个护颈能死?!”
一直沉默的南羚正要开口,却被苏澜声按下去。
盈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南羚坐在椅子上,抱着Alpha的腰,脸贴在肚子上。
看着如胶似漆的小情侣,医生迷惑了。
这感情不挺好的嘛,莫非家长棒打鸳鸯?
医生的正义感上来了,态度好了一点,“到底是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啊,有什么比Omega的身体重要的吗?回去跟家里人解释一下,他们会理解的。作为Alpha,要有责任心,知道吗?”
苏澜声心里如万千把刀子割着,如果真的是自己,大可以说实话,奈何不是。
在星阅这段日子,两人的关系虽然都是南羚主动,而他态度冷冰冰的,甚至从来没有说过爱她,连喜欢都没有,但不代表不珍惜南羚。
“行了,下不为例。”医生见劝不动了,只能好心提醒,“标记剥离手术,Omega一生只能做一次,第二次九成以上都有生命危险,你要做好准备。”
南羚露出半张脸,咬着嘴唇点点头。
走廊上亮起两排灯,苏澜声颤抖的拿起笔,在同意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看着南羚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他似乎能感受到这个Omega即将经历什么样的痛苦。
嘴角咸咸的,苏澜声伸手捻了几下,摊在面前看,是泪。他瞬间尝到了心绞痛的滋味,趴在墙上,胸腔爆发出沉闷的悲恸,哭得歇斯底里,肝肠寸断。
手术台上,护士问:“全麻,半麻?”
南羚躺在那里,面无表情地说:“我不要麻药。”
此话一出,几个麻醉护士都以为她疯了。
“我告诉你,疼!”
南羚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没有再说什么。
当然知道疼,但对于职业杀手来说,记忆力和灵活力就是命,虽说麻药不会影响太多,但是从专业角度上讲,哪怕是一分一毫,都会成为丧命的源头。
这场手术做的无比漫长,南羚感觉一会儿身在冰窖,一会儿跳进火山,渐渐的意识都快消失了。
朦胧中,南羚仿佛回到了两年前,那时她和苏澜声刚重逢不久,他们的关系还很僵,时常处于避嫌状态。当然,是苏澜声单方面避嫌。
苏澜声作为新生,三周测试下来,科科强项,他战斗力强,跟首席教官慕锡的关系也好,有时候就算训练懒得去,打声招呼就行,在训练营也时常独来独往,但信息素工程科目则不同,是需要合作的,更可怕的是,还安排学生搭配完成作业。
南羚看着分组名单,很庆幸和苏澜声分到一个小组,这让她很欣慰,但同时也给她带来了麻烦。
因为这个Alpha是真的懒,那天早晨,约好了去图书馆查资料,结果苏澜声睡到日上三竿,作业全是南羚一人完成的。
南羚烦闷不已,一上午都没有搭理他,结果苏澜声就在实验室和南羚吵架,不小心打碎的酒精灯,触动了火警报,等他把一盆凉水对着南羚兜头浇下的时候,才发现,眼前这个细皮嫩肉的Omega小腿下部已经被强酸烧伤,留下了永远的伤疤。
当时苏澜声怎么做的?
他被吓懵了,一改往常的冷漠,将南羚捞起来,释放大量安抚信息素。
那是他第一次对南羚心软,给她释放信息素。
第二天训练完回家,本想洗个澡,但浴室灯开着,门关着,水流声不断,等得他憋得内急了,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推开了门。
“你这门也没锁啊,干嘛呢在里面?”
但他接着就后悔了。
浴缸里,眼前的O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