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立马住嘴,根据指令开始逃离。南羚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只好同他们一起钻进垃圾道里。
回到病房,南羚给苏澜声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接,而近期科研所赶工,刘博士团队彻夜泡在实验室,几乎没人管她。
南羚翻遍《Omega滑胎百科大全》,躺在草丛翻了好几个跟头,紧接着跳进小河游泳,将自己淋得湿漉漉的,又爬上树。但是不管怎么折腾,肚子里的孩子都安静地躺在那里。
三天了,苏澜声没有联系自己,估计南风野不放人。
南羚其实怀疑过父亲的身份,能跟苏教授谈恋爱的人,一定不简单,她能猜到父亲是个很厉害的人,只是想不到,父亲竟然这么厉害。
想必南风野是把苏澜声当继承人培养的。也是,这么优秀的儿子,谁都想满世界炫耀吧。
眼下已是夜幕低垂,南羚躺在草地上,刮了几下打火机都没有点着。
突然,五架高能机械运输机停留在荒山上空,无数个小黑点降落而下,都是即将坠落的勇士。
南羚侧眸望去,看着那些人解开降落伞,荒野中心许多密闭仓库,黑压压一片。
这些都是半点大的小孩子,他们来这里,是做绝地求生的?
南羚早就听说过,西海港的小孩子不惧死亡,在特殊环境下,生命对于他们来说像是赌桌上的筹码,骰盅一摇就能定生死,输的人扳机一扣,就在围观孩童的欢呼中赔了命。这种丧心病狂的小游戏,即便是从杀手训练营出来的南羚,都不免惊叹。
荒山环境危机四伏,西海港雨林气候,环境恶劣,还有些老鼠爬虫吸血蚊子,这种情况下的获胜者无疑是王者级的存在。
南羚在河边狠狠地灌了几口水,疲惫地躺在杂草地上。
正午的阳光无比刺眼,南羚来到丛林处,看到一个小士兵脱掉衣服在往身上涂燃料。
他附身卧在半米高的丛林中观察敌情。果然,远处传来一声枪响,小士兵被打伤了。
加了消-音-器的狙击枪影响射程和速度,对于优秀的狙击手来说,就成了累赘,南羚皱了皱眉,看着一个高大的男孩走到士兵面前,一罐毒气瓶扔过去,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是你?!昨晚上不是说好了一起并肩作战,你应付上半场,我下半场帮衬你吗?”
对方冷冷地说:“这么快就把信任交出去,太傻了。别说半年,就算骨肉至亲,我也绝不手软。”
说完,男人掣出匕首一刀封喉,血溅绿林,随即便掏出血型开始取样。
南羚微微蹙眉,摸出枪,仔细观察着远处的敌情,就在男人取下学员血型的一瞬间,有人扣动了扳机。
南羚移开草丛,在树林穿梭,渐渐靠近湖泊,该处应该是最容易隐藏对手的地方,却出奇的安静,她动了动耳朵,隐约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
身上汗涔涔的,越是无声越有危险。
少女悄悄握着腰间的袖珍手-枪,由于外套遮挡,将手伸进去预备也无人发觉。
背后一阵寒意飘过,南羚做了个转身的假动作,接着调转方向,朝前开了一枪,正中那人眉心处,一枪毙命,紧接着“砰砰砰”的对四周疯狂扫射。
南羚走上前去,看到一张陌生的脸,蹲下撕开尸体的肩带处,上面竟然是空白的,没有名字。
“怎么会这样……”
明明感觉有人跟踪自己,而且Omega的第六感告诉他,绝对不是生人。
雨林区的蚊子不是普通蚊子,咬一口留下的囊肿跟蜜蜂蛰过似的。
八岁的时候,梨彩就曾把南羚丢在这种地方,细嫩的皮肤被血蚊子叮满了包。幼子脑子里浮现出老虎吃人的画面,躲在一间仓库关上了门,结果把自己反锁在里面。三天三夜置身于黑暗,撒旦的怀抱十分阴森,又渴又饿,直到听见久违的撬锁声,刺眼的阳光从门缝中泄出,在地面上投射出一道光影,浓浓的医用消毒水窜入鼻腔,燕博士把她抱起来带走了。
南羚揉了揉太阳穴,将记忆从脑子里甩出去,自言自语道:“我怎么总是想起这些事。”
她找了间仓库,门“咣”的一关,打开警报铃接触系统,倒在集装箱下闭着眼睛休息。
夜晚的微风吹过,天空暗沉下来,隐约能听到落叶沙沙声,一片树叶飘落到脚边……
南羚呼吸一滞,虽然闭着眼睛,但嗅觉和触觉也都很灵敏,能感觉出对方是个Alpha,空气仿佛被血液刷洗过的,掩盖了原有的信息素味道,但此人脚步很稳,又不像是受伤。越来越近,脚步声却停下来了,急促的喘息证明他现在很激动。
南羚拳头一紧,掷出三柄飞刀,回过头,似乎感觉那人的样貌有些熟悉,下一秒,霰弹迎面投来,南羚下意识自卫,让人给跑了。
没过多久,腕表上警报响起,发来一个定位。南羚猛地站起来,戴上夜视镜,收拾了下东西,破窗而出。
“砰!”
双脚落地的瞬间,她目睹了前方一个少女被打伤了右腿,应声倒下后可怕的红点还在追逐着她,学员按传感器以示投降,对方才罢手。
南羚逡巡在原地,摘下身后的狙击枪,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草丛深处走去,找了个满意的位置猫着。
突然,脚前爆出了一声枪响。
南羚干咳着驱赶浓烟,随后朝另一个方向走,又是一枪下来扰乱了她的路线。
南羚攀上树干,往上一翻,几颗子弹擦过他腰间的布带条,在土堆里炸开了花。
还是刚才那个人。
紧接着,一颗子弹扫射过来,打断了她肩膀上的肩带,南羚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