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长?
他是……南风野!
突如其来的惊雷劈下来,若不是南羚心态还算稳,就要猝死了。
她一顿,抬头看到眼前冷峻霸气的中年Alpha,与他对视的瞬间,一股寒意侵入骨髓,腿都软了。
成年后第一次见到亲生父亲,却是这种感觉。如果说儿时的记忆还保留了几分温存,眼下只剩恐惧了。
南羚戴着口罩,脖子上也覆着隐形贴,看不出样貌和性别,正要道歉,就被保镖怼在墙角。
“你闻到了州长的信息素吗?!”
“我……”南羚面对这样的问题一时不知所措,还未开口解释,就被掰着胳膊铐住双手。
南羚感觉到自己后脑勺被枪顶着,耳边是狠厉的咒骂:“菠菜场出现刺客,我们怀疑有同伙,你刚才突然撞到州长身上,想干什么!”
合着是宁可错抓,也不放过。
Omega少女被押解着来到顶层VIP走廊富豪区,膝弯处一记重击,被按着强行跪下。
口罩被强行剥掉,Alpha阴郁浑厚的嗓音声声入耳,犹如舞台上的低音钢琴,“你要是乖乖听话,也许能少吃点苦头,抬起头来。”
一张与南嘉锌三分像,且与温妮八分相似的脸出现在面前。
饱经世故的南风野顿时怔住了,整个人如遭雷击,被劈在原地僵了半分钟。
这倔强的眼神,怎么似曾相识呢。
南风野摘下象征着身份的黑色墨镜,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少女:“你叫什么名字?”
“……”
南羚手腕背在身后,两条胳膊已经很麻了,想调整个舒服点的姿势,紧接着承受了粗暴的一脚。
“州长问你话呢!装什么哑巴!”
重心不稳,直接额头贴地,撞出了血。
少女咬牙仰起头,瞪着大眼睛看向亲生父亲:“请不要这样,您是有头有脸的人,我相信绿州对您的宣传,也尊重您,所以……”
“你以为我会随便抓人吗?”南风野嗤笑,眼神示意了保镖。
南羚工作服的腰带被扯开,放在地上,随即保镖拿着菜刀狠狠地朝环扣处敲了三下,劣质合金裂开,里面有白白的粉末泄出。
“你如何解释?”
看着那白花花的东西,南羚直接被敲懵了,难道是这件衣服的主人偷藏的?
要不要这么倒霉……?
世界上有许多巧合,就算你没有犯罪,但魔鬼操控的意外就像泼出去的脏水,你就算再无辜,但收不回来,也解释不清,最终的结果只能自己承担。
南风野勾唇一笑,这一笑意味深长,令人后背发凉。他擦了擦墨镜,又戴上,居高临下地指点着江山:“收拾一下,把她带下去。”
*
封闭的黑屋,南羚被关了二十六个小时。
期间,有人穿着满是酒精味的衣服进来给她抽血,抽完就走了。
少女不知自己何时清醒,何时昏睡,只觉得头痛欲裂呼吸不畅,像是在无尽的海浪重孤立无援,快要淹死了。
门开了一道缝,刺眼的光晃在脸上,恍惚间听到有人说话。
又是酒精味。
南羚精神崩到极点,张口哑声道:“做什么?”
“应州长的命令,我们现在要抽取你的腺□□。”医生说着,撕掉塑料纸包装的针筒,开始配药。
南羚说:“可不可以,给我点水喝,好渴啊。”
医生顿了一下,跟身后人说:“倒杯水来。”
就在这一瞬间,南羚眼疾手快地抢过医生手里的针头,毫不犹豫扎进皮肉!
保镖啪的打开了灯,回头的前一秒,被身后的Omega抓住脊柱,一下子解决。
南羚一个跟头从走廊的楼梯栽了下去,她身上空空的,什么武器都没有,躲避着枪炮的袭击。
无论什么时候,Alpha都是战斗的主力军。南羚在巅峰时期解决几个Alpha不是难事,但她现在毕竟是跟之前不同了,再加上怀着孕,又在漆黑压抑的屋子里呆得太久,手脚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最终手一滑,滚到南风野脚边。
亲生父亲就在眼前,南羚有些傻眼,本能想逃离,却被Alpha粗暴地拽起来,掐住了脖子。
南羚脚尖微微离地,下一秒,突然松手,南羚就这样瘫在地上不停干呕,浑身颤抖着。
“你要干什么。”
南羚强迫自己和南风野对视,心里忐忑不安。
这个男人遗弃她,轻视她,从未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尽管已经被恐惧侵蚀,南羚依然不想在气势上输得太惨。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
少女被保镖带到一间豪华的套间,屋里装潢是满满的异国风情,充满当地宗教色彩,华丽奢靡,还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氛围。
南风野坐在沙发上,透过玻璃窗俯瞰着整个西海港,那蔑视的眼神,仿佛眼前的风景只是一套系统程序,而他是那个掌握键盘的主人。
南羚慌得浑身冒汗,咬着嘴里的软肉,把腮帮子都咬酸了。
这些年,苏澜声在她面前提起南风野的次数屈指可数,说白了就是故意回避,南羚也不会主动问,生怕一句话说错了,惹怒这个小少爷。
不过,南羚也不是没有想过未来会面对自己的生父,只是一直都期望这一天来得越晚越好。
南风野斜眼瞥了下南羚的脖子,“澜声没有标记你吗?”
南羚屏住呼吸,本能地护住小腹,后退半步。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