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消息后,南羚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一旁的南嘉锌还在往肚子里灌大麦茶,见南羚这个样子,不由得叹气,“你别这样,早知道你是这个反应,我就不该告诉你。”
“订婚对象是谁?”
“啊?”南嘉锌不知该笑她蠢还是笨,“跟你有关系吗?”
“告诉我。”
“银行行长家的Omega,学美术的,据说娘家是绿州的皇室公主,从小接触精英教育,学识、样貌、谈吐、眼界都很棒。”
南羚点点头:“确实是按照南风野选儿媳妇的口味长的。”
“必须的,父亲不喜欢舞刀弄枪喊打喊杀的Omega。”
“那澜声呢,他什么意见?”
“你想知道?”南嘉锌挑眉,“那你去问他吧。”
南羚仰面靠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突然,瞳孔晦暗下来。
她握紧皮质沙发的布,呼吸一滞,身体诡异的变化如此熟悉,却宛如幽灵一般恐怖地敲打着他忐忑的心室,南羚隐忍着,最终喘出了声……
“……”我竟然,发情了?!
今晚注定是不眠之夜,南羚感觉全身被欲-火烧得燃成一片,腺体内的古龙水信息素从下午开始就蠢蠢欲动,到了晚上更是精神。
少女从行李箱里找出苏澜声的睡衣,穿在身上,又拿出沾有古龙水信息素的皮带,一头挂在床栏杆上,另一头绑着自己,贪婪地嗅着刻进灵魂深处的味道。
此刻,南羚脑子里充满了令人羞耻的画面,那些她清醒时羞于启齿的幻想,她咬着嘴唇,恨不得苏澜声现在出现在床上。
熬到凌晨两点,南羚拿起电话,本着试试的心态拨通了一个号码,居然接通了。
慕锡被这半夜三更的电话搅得不耐烦,随手挂了。可是对方不停地打,跟不困似的。
“喂,你有完没完!”
他当然知道是谁。
苏澜声马上就订婚了,知道慕锡电话的人又不多,想想也知道对方什么目的。
南羚讪讪地笑了笑,嗓子喑哑,忍着难受艰难地说:“没完,某人快订婚了,我能完吗?”
慕锡恨不得顺着网线过去揍她一顿,“我给你一分钟。”
“这才对。”南羚笑得放肆,发情时期的她已经不懂得什么是克制守礼了,“服务生名单订好了吗?要是还没有,我请慕教官帮我混进订婚现场,随便一个调酒的活或者收拾餐盘的,都可以。”
“你简直是疯了!”
“别挂!”南羚说话很有底气,音调都提高了,“我用东西和你换,怎么样?”
那边的慕锡叹了口气,声音缓和了一些,“别傻了,我知道你难受,可这种事不是你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南羚我告诉你,如果我是南氏集团的掌舵人,我一定会让你和他结婚,我会只让你和他结婚,我祝你们百年好合!问题是……”
“……密码。”
“什么?”
“你想不想知道,西海港拍卖会上,那批南风野和挪卡为它撕破脸的军火,密码是多少。”
慕锡沉默了片刻:“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密码光杀手早就告诉我了,只有我知道。南风野那天问过我,我说我不知道,哈哈,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你不要耍花招。”
“啊哈?我耍花招?”南羚用力把所有喘息都咽下去,懒洋洋地说:“教官啊,我要的不过是我自己的Alpha而已,除此之外,还能作什么妖?”
“你……!!”
南羚说:“怎么,是我的条件不够诱人吗?”
慕锡迅速思考了三秒钟,沉声道:“说。”
“慕锡。”
“你在说什么?”
“我已经告诉你了,密码就是慕锡,缩写。”
“……”
南羚哈哈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没想到,光杀手竟然这么爱你,连密码都设的你的名字。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哦,你说你自己猜的,给她和惊喜,祝你好运!”
南羚挂了电话,露出了苦涩的笑,她摸着被标记的腺体,感受着古龙水信息素的安抚,虽然这样透支对身体有害,但她也没得选择了。
她太想苏澜声了,一定要见到他。
第二天早晨,菲佣按铃后,南嘉锌进来看到南羚躺在床上,目光呆滞。
“听说,某人昨晚发情了,打电话骚扰慕锡教官?”
南羚没有动,冷冷地回答:“是啊,你们消息真灵通。”
南嘉锌叹了口气,将抑制剂管子扔给她,“赶紧打上吧。”
南羚斜了他一眼,说:“你打发叫花子呢?”
“……”南嘉锌无语了,坐在床上拿起针管,“来,我伺候你打抑制剂,行不?”
一针下去,南羚好受了许多,能正常呼吸了。
“曾经温妮也是像你这样,在父亲面前有严重的公主病,然后那些股东就想出了一个办法,从绿州找出一个最差劲的Alpha,把她送过去,治治她的脾气。”
南羚:“……”
南嘉锌:“父权统治下的我们没有任何自由,最后也认命了。”
订婚前夕,南嘉锌奉命去布置现场。
他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礼盒,“我们把白老爷给的礼物藏在哪啊?”
菲佣接过去,“少爷,包在我身上吧,州长一定会满意的。”
南嘉锌吸了口烟,点点头:“成吧,这里交给你了。”说完,就拿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