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木九和六妹在思源农庄吃完了一顿美味的乞丐鸡之后,卓木九就说要去给望牛岭村新南丰酒厂范礼的母猪诊病,问六妹要不要一起去。六妹说不去,出来大半天了,家里一堆活等着回去忙,所以就先行回家。 卓木九就一个人来到了望牛岭村,来到了新南丰酒厂。 范礼见卓木九来了,就把他迎了进去,用个大瓦碗去大酒桶里舀了碗烧酒,又抓了一大把花生放到台上:“卓师傅,先来品尝下我自己生产的烧酒。” 卓木九眯着眼睛饮了一口,嘴巴“吧唧”了两下,又抛了两粒花生米入嘴:“不错,这烧酒够梗,有味儿,我喜欢。” 卓木九饮了半碗,就打住,不饮了。 范礼就说:“怎么不饮了?酒桶里还有,你不用给我省啊!” 卓木九就说:“出门在外,不宜饮酒过量,要适可而止。好了,现在可以去看看你的老婆了。吁,说错了,应该是看看你那头母猪了。你看,饮多两杯就说话都失了准头。” 范礼就把卓木九带来到一处山边猪栏,见里面正躺着一头大母猪,无精打彩的。 卓木九拿起条竹竿把母猪起来,发现这头母猪浑身都有点发红,眼晴也是红的,还沾了很多眼屎。 卓木九跳进猪栏,用手摸了摸猪肚子,然后说:“这猪应该是有猪胎的了。不过,可惜啊,已经是保不住了。” 范礼就说:“小的保不住,那大的能保得住吗?” 卓木九就说:“这个很难说,就看里面的死胎能不能顺利排出来了。你平时喂什么给它吃的?” “酒糟渣嘛。”范礼说。 “问题就出在这了,怀孕的母猪怎能餐餐都吃酒糟渣呢,没病都吃出病来啦,是不?”卓木九说。 “那到底还有没有得治?” “有是有,就是疗程太长,就算治好了,以后能不能再配种还是个问题呢!”卓木九说。 范礼想了想,就说:“既然是这样,干脆就卖给你算了,你懂兽医的,赶回去慢慢给它调理,弄好了,你就多一头母猪了。” “弄不好就要把它埋了!”卓木九说。 “怎么可能呢?以卓师傅的医术,区区一头猪,怎么会治不好呢?你说,还值多少钱?开个价来。”范礼说。 卓木九摇了摇头,说:“这个价我也不好开!” 范礼挠挠头,最后说:“这样,你先把猪赶回家,如果这猪十天内死了,你就告诉我一声,我分文不要。如果十天后你医好了它,那就给我个一千或者是八百,随便你。怎样?” “既然是这样,那就试试啦。”卓木九说。 于是卓木九就手拿一支竹竿,赶着那头母猪回榕树头村了。 在河堤上,刚好碰到了猪肉佬方木坤在农庄卖完猪肉回来。他见卓木九赶着头猪,就停了下来。 “九呀,这头猪怎回事?”方木坤问。 “范礼酒厂的,有病,赶回我家去治。治好了给他一千或者是八百,这猪归我,治不好,他也不要钱了。”卓木九说。 方木坤仔细地看了看这头猪:“应该是头胎,还像头肉猪,肉也丰实。” 方木坤递了支烟给卓木九,说:“九哥,赶去我家,我马上点千伍蚊(元)给你,让你即赚五百,怎样?” “你想养这头母猪吗?”卓木九说。 “养我条蔗!我今晚就摆它上台!明天拉过农庄来卖!做一桩本小利大的买卖。”方木坤说。 卓木九就说:“坤记,你想用这病母猪肉去坑人?去坑我们的乡亲父老,去坑那些游客?” 方木坤就说:“说话小声点,只要你不说,我不讲,谁个会知道这是病猪?这是母猪肉?是不,你转个手就赚个五百元了,不香吗?” 卓木九就说:“我虽然穷,但这昧心钱我不赚,你省点心吧!” 方木坤摇摇头,叹口气:“唉,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傻人,有钱不赚。回家吃粥啦!” 卓木九也不再去理会方木坤,赶着那头母猪,吹着口哨就回到猪场。 卓木九没有把母猪直接赶进猪场,而是把它赶到猪场侧边靠山边的一条窄行里,丢了些干禾草让它垫着睡。 卓木九弄来了一盆清水,那头母猪可能是经过了运动,出了身汗,口渴了,就过来饮水。卓木九心想:只要它肯饮水,那就好办了,应该治得好。于是就给它注射了一支消炎针。 到时间喂猪了。卓木九先用料斗车到门口的大水池装了半车的木薯粉渣,然后再添加上一半的猪饲料,用力一后搅拌,然后就一铲一铲的撒到猪栏里。 猪栏里的猪都争相过来吃料,吃了几口,觉得味道不对,没有以往的好吃,于是就你眼望我眼,又望望主人卓木九,好像在说:“主人,今天喂的什么料?没那么好吃啊,添加了些什么玩意下去?” 卓木九用铁铲敲了敲猪栏,说:“兄弟,吃吧,今天的料添加了些木薯粉渣,将就下,吃着吃着就惯的了。” 没有办法啦,那些猪们只好又低下头去啃那些料了。 卓木九喂完猪回家,经过村口大榕树,那些在玩扑克牌的人还未散,还在玩得乐呵呵。见卓木九过来了,就跟他开玩笑了:“猪牯佬,赶那头山猪出来走两步吧!” 卓木九听了就不开心了:“什么猪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