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肉坤和韵嫦内衣店老板娘朱嫦菲正在青文新开的肠粉铺内吃肠粉,猪肉坤一瓶啤酒下肚,胆子越发壮大,说起话来也头不搭尾。不过朱嫦菲也并非等闲之辈,也是经过风浪,见过世面的人。任你猪肉坤口若悬河,天花乱坠,她就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笑而不语。 “老板娘是做什么生意的?”猪肉坤又问了。 “就在旁边这店卖衣服的。”朱嫦菲说。 “卖衣服?好啊,我一会儿过去挑几件,我都有好几年没买过衣服了!”猪肉坤说。 朱嫦菲就说:“这些不适合你们男人的,我卖的都是女人穿里面的衣服。不过你可以给你女人买几件,你家里有女人吗?” 猪肉坤就说:“以前有的,现在没了,都跑上山了。” “怎么会跑上山的?” “老了,死了不上山去哪?”猪肉坤说。 “你是在说你老妈吧?” “就是说我老妈啊!难道还有其他女人?”猪肉坤说。 “那你是还未娶老婆的了?” “还未有。” “是时候应该去找个的了,置头家,才像个男人啊。” “是啊,我也在找呢。” 吃完肠粉,朱嫦菲就回去开铺做生意了。 猪肉坤今天这顿早餐,吃了三碟肠粉,又饮了两支啤酒,确实是到了酒足饭饱的状态。此刻,他左边嘴角叼支烟,右边嘴角叼支牙签,手里捏着个茶杯,久不久又打个饱嗝。他眯着眼睛,看着街上的过往行人,车辆,又看看隔壁韵嫦内衣店朱嫦菲。 朱嫦菲现在正往门口摆衣架子,把那些五颜六色,形态各异的内衣往上挂,偶尔看到猪肉坤正傻傻的冲着自己笑,她也很礼貌地点了下头,微笑一下,然后继续去忙。 猪肉坤见朱嫦菲对着自己笑,觉得要找紧时机,正所谓打铁就要趁热,有些东西你不去把握,那就会一去不复返的了。 猪肉坤进了韵嫦内衣店,朱嫦菲就说:“你可以随便看下,不过没有适合你穿的东西!” 猪肉坤看了几下那些内衣,不禁连声感叹:“女人和男人就是不同,一个天一个地。你看,就连穿里面的,都要比男人复杂,又分上下,又分左右,形状款式千变万化。男人就简单得多了,一条裤衩就搞定了。这些东西好卖嘛?生意不错吧?” 朱嫦菲就说:“一般般啦,揾两餐是可以的。” 猪肉坤就说:“你卖这些东西,肯定比我卖猪肉要好得多!干手净脚,清闲安静的!” “时间不早了,怎么还不回去卖猪肉呀。”朱嫦菲说。 猪肉坤就说:“放心啦,我那些猪肉已经切好一份份,标明价钱,又设置了收钱二维码的了。又吩咐猪笼水带下眼的了,晚点回去也无防的。” 这时候,进来两个小姐姐,可能是想进来挑选闪衣的,但一见到猪肉坤在这里,都不好意思地退了出去。 朱嫦菲见状,于是就说:“坤老板,你还是到青文这边来坐吧,我要做生意了!” 猪肉坤也就只好回到了青文的肠粉铺。 猪肉坤刚坐下,就看见卓木九开摩托车带着青文老妈七娇大婶也过来了。 七娇大婶一进铺,就挽起袖子去收拾台上的碗碟进后堂去洗。 卓木九见了猪肉坤,就说:“有猪肉不好好去卖,跑到这干嘛?” 猪肉坤就说:“我是送猪杂过来的,顺便吃个早餐。”猪肉坤说完,又眯着眼睛,瞅过内衣店这边来。 卓木九顺着他眼光往这边看,看到正坐在门口的朱嫦菲,他明白猪肉坤的心思了。 这时吃早餐的高峰已过,七娇大婶也把台上的碗筷收拾好洗干净,然后坐下跟卓木九饮茶。 “青文,刷条肉肠给九哥吃吧!”七娇大婶对青文说。 卓木九就说:“不用了,我在家里已经吃过了!” 七娇大婶就说:“九哥,真的不知道怎样来多谢你才好。是你把我家青文带出来,领上正道来的。如果不是你,青文现在还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呢!” 卓木九说:“七娇大婶,咱们同村乡里,守望相助是应该的。” 坐了一会儿,卓木九又说:“七娇大婶,我觉得这个铺青文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应该请个杂工回来,斟茶递水,洗碗拖地什么的。” 七娇大婶就说:“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商量这件事的,你说请个男的还是请个女人好呢?” 卓木九就说:“干这活的,一般都是请个女人啦,不过一般都是结了婚的女人才肯干!” 七娇大婶就说:“请个结了婚的女人回来,我有点不放心!” “是不放心青文?” “我是不放心那女人!”七娇大婶说。 猪肉坤听了,于是就对七娇大婶说:“那干脆请我好了!我样子又帅,人又勤快!” 卓木九就说:“你不用卖猪肉吗?怎能来这里洗碗?” 猪肉坤递了支烟给卓木九,又给七娇大婶倒了杯茶,然后拉了把椅子坐下,说:“我想好的了,把猪肉档开到这肠粉铺门口。这样一来,又可以第一时间给这里提供新鲜食材,好比猪杂啦,猪红啦,排骨啦瘦肉啦,没人买肉时我就帮青文的忙,这样一举几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