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昌兴觉得尚可做得不错,嘴上也不吝对自己这个外甥的夸奖:“小可,你这次做得很好,但你也要注意,你背后搞的那些小动作,一定要处理干净,不能让人抓住任何把柄。” “舅舅,你放心,我都有想好后手的,不会让人抓住把柄。”尚可自信地答道,难得听到舅舅夸奖自己,尚可这会端的是心花怒放。 “嗯,那就先这样,我等你那边的消息,这次务必要将乔梁弄走。”刘昌兴道。 “舅舅,你怎么老是这么紧张乔梁?”尚可纳闷道。 “有些事情你不了解。”刘昌兴摇了摇头,想了想,还是决定对外甥透露一点消息,“小可,我怀疑乔梁被安排到凉北挂职,就是冲着你去的。” “啊?”尚可听得一呆,“舅舅,不会吧,你的意思是乔梁来凉北挂职是针对我?” “没错,这是我个人的猜测,之前,我只是有模模糊糊的感觉,一直不敢肯定,但现在,这种不安的直觉愈发明显,再加上从我得到的一些消息进行分析,我愈发肯定自己的这种猜测。”刘昌兴说道,“小可,你也知道当初乔梁挂职的地方并不是凉北,是廖书记亲自改了挂职安排的名单,将乔梁挂职的地方改到了凉北。” “嗯,这事你说过了,我知道。”尚可点点头。 “以前,我以为廖书记这样安排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深意,只是因为单纯想锻炼乔梁,所以把乔梁分配到最苦最累的地方,但现在看来,廖书记的安排,果真是另有深意。” “舅舅,那廖书记的深意是什么?”尚可急切地问道。 “傻孩子,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刘昌兴无奈笑笑,刚刚还表扬这个外甥呢,结果现在脑子就转不过来了。 听到舅舅这么说,尚可心头一震:“舅舅,你是说廖书记让乔梁来凉北挂职,是冲着我来的?” “没错。”刘昌兴点点头。 “可……可……”尚可有些语无伦次,显然是被这个消息给惊到了,“舅舅,可……可我这么一个小官,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廖书记怎么会關注我,而且还派人来针对我……” 刘昌兴听得一笑,幽幽道:“小可,有句话叫醉翁之意不在酒,懂我的意思了吗。” 尚可一下呆住,喃喃道:“舅舅,你的意思是,廖书记的最终目标可能是……是冲着你去?” “是的,我是这样猜测的。”刘昌兴微微点头,感受到尚可的心绪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刘昌兴叹了口气,他之前不愿意告诉尚可太多,就是担心还不够成熟的尚可接受不了这样的消息,如今正如他所想那样,尚可一下被他这话吓到了。 “小可,你也不用太紧张,眼下只是我的猜测,不一定就是真的,退一步讲,就算是真的,舅舅我在省里经营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廖书记想动我,也不是他想动就能动的。”刘昌兴轻哼一声,话里透出强大的自信,“眼下你不用多想,只要把你该做的事做好就行,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把这个乔梁弄走,这事不能再耽搁了。” 尚可听到舅舅的话,一下回过神来,是啊,舅舅在他眼里一向都是无所不能的,没有什么事是舅舅办不到的,就算是廖谷锋要针对舅舅又如何?舅舅在西北省的根基这么深厚,廖谷锋一个外来者,不见得就能拿舅舅怎么样。 “舅舅,你放心,这次我一定要让乔梁吃不了兜着走。”尚可信心十足道。 “好,你只要办好这件事就足够了,接下来的就交给我,相信舅舅,在西北省没人能动得了咱们。”刘昌兴自信道。 “嗯,我会把事儿办好。”尚可点点头。 两人又聊了几句便结束通话,刚刚和尚可说话还有笑容的刘昌兴,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慢慢变得严肃,事实上,刘昌兴并没有像刚刚和尚可说话时表现的那般轻松,他只是不想让尚可多担心,但在刘昌兴内心深处,却是有着深深的忧虑。 尚可这边,和刘昌兴聊完后,也有片刻的恍惚,但很快,尚可又振作起精神来,心想舅舅是强大的,他只要把舅舅交代的事办好,其余的无需多操心。 一夜无话。 次日,乔梁返回凉北后,尚可也从市里返回,两人好巧不巧地同时开车进了县大院,一起下车。 尚可看了乔梁一眼,眼里闪过一丝阴鸷,想到舅舅说的,乔梁可能是廖谷锋特意安排到凉北,最终目的是冲着他们来,尚可对乔梁的憎恨就多了几分,同时,也对乔梁多了几分忌惮。 轻哼了一声,尚可转头就走,心想过几天乔梁就得灰溜溜滚蛋,他现在犯不着和乔梁一般见识。 “尚縣長,你这是去哪刚回来呢,走得这么急。”乔梁在后头故意笑道。 尚可闻言回头瞪了乔梁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乔副縣長,看你现在心情很不错嘛,希望你过几天还能笑得出来。” “我每天都笑得出来,怎么,尚縣長喜欢看我笑不成?”乔梁咧嘴笑道。 尚可听得差点吐血,心说谁特么愿意看你笑,老子巴不得看你哭。 知道乔梁是故意拿话刺激他,尚可没有接茬,大踏步走进楼里。 乔梁慢悠悠跟着,上了楼后,乔梁来到办公室,将何青青叫了过来,问道:“何主任,牧区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百姓们拿到退耕还草的补偿金没有?” “乔縣長,还没有。”何青青摇了摇头,担忧道,“乔縣長,这事没有尚縣長开口,是不可能的。” “哼哼,不需要尚縣長开口。”乔梁冷笑了一下,心里暗道王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