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秀的丈夫叫蒋方东,现在虽然略显落魄,但从面相上看,年轻时无疑也是个帅哥,否则当时也不可能吸引姜秀秀,只不过后来被几个不学无术的朋友给带坏了,工作搞丢了不说,同时又沾染了一身恶习,姜秀秀最后忍受不了才会跟对方离婚。 姜秀秀现在虽然出于无奈和蒋方东复婚,但也没再让蒋方东碰过自己,两人宛若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蒋方东见姜秀秀主动问了,赶紧道,“秀秀,你们县检是不是在调查一个叫章婕的案子?” “你问这个干什么?”姜秀秀盯着丈夫,一下警惕起来。 “秀秀,是这样的,你能不能对这个章婕的案子高抬贵手,把她放了。”蒋方东满脸讨好地看着姜秀秀。 姜秀秀瞪大了眼睛,怒道,“蒋方东,你疯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我工作上的事?” “秀秀,我也不想管你工作上的事,但我也是迫不得已。”蒋方东苦着一张脸,看着姜秀秀,“秀秀,你也知道,我在外面欠了不少钱,我的那些个债主们都快逼死我了,但只要你把那个章婕的案子给压下,我外面欠的债就可以一笔勾销。” “你想都别想。”姜秀秀愤怒地看着蒋方东,“你自己欠的钱是你自己作的孽,跟我有什么关系?” “秀秀,老话说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咱们好歹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就不能帮帮我吗。”蒋方东哀求道。 “如果你还念及咱们的夫妻情分,就不会对我提这种要求。”姜秀秀冷冷看着蒋方东,短暂的愤怒后,姜秀秀冷静了下来,意识到了这件事不简单,她从来没跟蒋方东谈过她工作上的事,蒋方东怎么会知道章婕的案子?再者,是谁让蒋方东向她提这样的要求,以此来抵消蒋方东所欠的债务? 刹那间,姜秀秀想了许多,很快就怀疑到了章宏华身上,只有对方才会有这样的动机,如果她的怀疑是对的,这说明章宏华已经不只局限于通过体制内的各种渠道给她施加压力,同时还把手伸到了她的家人身上。 意识到这一点,姜秀秀心弦一下紧绷起来,虽然她并不在乎蒋方东,但章宏华既然能把手段用在蒋方东身上,那章宏华在发现这个对她没用后,很有可能会再把主意打到她的其他家人身上,这无疑是姜秀秀所不能容忍的。 心里想着的同时,姜秀秀盯着蒋方东,“蒋方东,是谁让你来跟我提这个要求的?”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秀秀你一定要帮我。”蒋方东可怜巴巴地看着姜秀秀。 “你别做梦了,你的事你自己解决。”姜秀秀面若寒霜,她对蒋方东早已失望透顶,这会对方不说,姜秀秀也懒得问了,但她心里已经笃定了这事跟章宏华脱不开干系。 姜秀秀不想再理会蒋方东,上了自己的车子准备离开,后头的蒋方东却是追了上来,喊道,“秀秀,你不能不管我,就算为了孩子…” “你闭嘴,你还有脸提孩子?你这个当父亲的为孩子做过什么?你关心过孩子的成長吗?你瞧瞧你那样子,你还算个男人吗?”姜秀秀恼火地瞪着对方。 说完,姜秀秀不再跟对方废话,径直开着车子离开。 回单位的路上,姜秀秀想了想,给乔梁打了电话过去。 两人才刚分开,乔梁见姜秀秀这么快又打电话过来,神色有些诧异,立刻接了起来。 “秀秀,什么事?”乔梁问道。 “乔县長,章婕的案子,如果涉及到章副县長的线索要先放一放,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先对章婕提起诉讼?”姜秀秀说道。 “怎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乔梁皱了皱眉头,之前是他急着催促姜秀秀要对章婕的案子速战速决,现在姜秀秀表现得比她还急,乔梁立刻察觉到了不正常。 姜秀秀沉默了一下,将刚刚蒋方东找她的事同乔梁说了起来。 乔梁闻言眼里闪过一道寒光,“秀秀,你是怀疑章宏华把主意打到你家人头上了?” “嗯,我怀疑是他做的。”姜秀秀点了点头,又道,“我懒得管蒋方东的死活,但我怕章宏华会把主意打到我家里的其他人身上。” “你的担心不无道理。”乔梁眉头微蹙,他能理解姜秀秀的担忧以及所承受的压力,所以姜秀秀现在想尽快将章婕的案子转入诉讼阶段,就是要断了章宏华的心思。 略一沉思,乔梁道,“秀秀,下午我和章宏华谈一谈,到时再给你打电话。” “好,那我等您的电话。”姜秀秀点点头。 两人通完话,乔梁回到县大院,从走廊经过时,乔梁特地留意了一下章宏华的办公室,见章宏华没在,乔梁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后,朝秘書傅明海吩咐道,“小傅,待会章副县長过来,你让他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好。”傅明海点头道。 傅明海出去后,乔梁在办公桌前坐下,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两口,转头看好窗外萧瑟的冬日,不由有些感慨,自己来松北担任县長有些时日了! 想到自己来松北之后坎坎坷坷的经历,乔梁心潮起伏,在体制内要想真正做点事,难啊,处处有障碍,事事有刁难,时时有困难。 吸完一支烟,乔梁想起多日没和李有为联系了,摸起手机拨打李有为的电话。 接通后,乔梁道:“老板,你在忙?” “没有。”电话里传来李有为的略带疲倦的声音,“中午加了个班,刚吃完午饭。” 乔梁感觉到了李有为声音里的疲倦,关切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