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现在就要给枫儿说亲事了吗?” 林栖阁里。 林噙霜满脸震惊。 这些天府里正在准备跟海家的亲事,林噙霜自然也知道了长柏娶的江宁海家的嫡出二小姐,她心里不觉有些羡慕。 对于儿子长枫的婚事也变得有些着急,只是没想到这亲事却主动的上了门。 陆泽简单把余家的情况跟林噙霜说了说。 毕竟她还是长枫的亲娘。 虽然以她妾室的身份,不能在子女的婚礼上露脸,但知情权还是有的。 林噙霜听闻余家家世如此之好,脸上喜悦溢于言表,只是在听到说嫣然父亲不过是个虚职五品官的时候,脸色又变了变。 林噙霜自是想要让长枫娶高门大户的女子。 她虽整日把心思放在内宅争斗上,但也知道,若有岳家在官场提携的话,长枫以后的路定会好走不少。 这位余阁老身份尊贵,但他毕竟年事已高。 而余家家主现在又再娶,对这个长女余嫣然的疼爱,谁又能说的准还有多少。 更别提关照长枫这个女婿。 如果陆泽知道林噙霜此时的心理活动,一定会给她点个赞。 你跟大娘子真是两个极端。 一个憨的不行,一个精明的太可以。 “原本以余家的情况,是看不上咱们这个五品的盛家,但奈何顾二郎那个外室是个脸皮够厚的主,再加上余阁老担心他儿子私下再应承顾家什么,闹得孙女夹在中间难受。” “人家这才把目光放在了我们盛家的身上。” 原着里,余嫣然是被家里远嫁到了云南,余阁老某位旧交的家里。 而现在的世界线开始发生了一系列的改动,盛家成为了余家二老们首选的对象。 如今长枫跟原着里比起来变化十分巨大,离开林噙霜以后,他在家里父兄的身上学习到了许多东西,整个人规规矩矩,每日都会主动前往寿安堂给老太太请安。 这也是陆泽敢保证这次秋闱长枫定能中举的原因所在。 家里这些孩子都是好种子。 华兰、长柏、长枫、墨兰、如兰、明兰还有个长槐。 只要能够辅助以正确的教育方式,陆泽很自信未来这些孩子都能够过的很顺心得意。 “纮郎,妾身知道家里给长枫找的这个婚事极好。” “只是,那位余大人不过是个五品...” “以后能够提携的来长枫吗?还有他对那个叫做嫣然的丫头怎么样?我能不能...” 陆泽笑了笑,抢过话茬:“你官人不是也是个五品官吗?” 林噙霜眼珠快速转动,宛如个精明小狐狸,嘻嘻一笑:“纮郎自是跟他人不一样的。” 看着林噙霜还想继续说,陆泽放下手里的青瓷茶杯,缓缓起身,轻声说道:“行了,今天来就是跟你说一说长枫的婚事,不是来跟你商量的。” 此话一出,只见林噙霜脸上顿时充满了幽怨神情。 “纮郎~” “你都多久没疼爱霜儿了~” ...... 明兰现在正在被老太太禁足当中,还得罚抄佛经。 在她面前的狗啃体佛经似乎更像是正版佛经,因为谁都看不懂。 “你知道哪里错了吗?” 明兰揉了揉酸涩的手腕,抬起头才发现祖母满脸严肃的来到了她面前。 明兰很是老实的点了点头:“知道,我那日在余府行事过于张扬,对女子名声不好。” 实际上,她知道这件事并不会被宣扬出去。 那个叫顾曼娘的外室压根就不认识她,而余家自己肯定会把这件事情死死压住,毕竟诺大的余家被这种女人堵上门来恶心,着实不算什么光彩事。 老太太微微叹气:“说到底这是余家的家事,你又何必去强出头呢?” 此话一出,明兰的脸色瞬间暗澹下去,沉默许久后才开口。 “孙女只是觉得生为女儿家,这一辈子都得谨言慎行,不可落一点口角与人,可这样过一辈子又有什么乐趣呢?” “走一步路是规矩,说一句话也是规矩,站着坐着躺着都得讲规矩。” “孙女看见那个朱曼娘那样不要脸的欺负嫣然,欺负余家...” “孙女不想跟她那种人再讲规矩了。” 明兰一股脑把心里积攒着的东西全部发泄了出去。 嫣然那样祖父尚健在的,她老爹竟然就会为了荣华富贵置女儿的幸福于不顾,这时候的明兰想起来了在幕苍斋的母亲,她母亲当年不就是同样的情况吗? 所幸是遇到了爹爹,若是遇到了不良人,那以后每天每时每刻该是如何度过。 明兰可怜好朋友嫣然,同样是在可怜这个天底下所有命如薄纸、不由己的人。 此刻的明兰虽被禁足罚写,但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开心,乐呵呵对着老太太说道:“祖母,那嫣然跟三哥哥的婚事怎么样了啊?我没想到嫣然真的可以嫁到咱们家来啦!” 老太太望着面前这笑意盈盈的明兰,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