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竹栖阁就不必靠卖药材这种看老天爷吃饭,可以靠自己的本事。”管事想巧妙的混过去,“这不,最近边境又不稳定咯,这药材的供应啊,说断就断。”
说罢,还长长的叹息,看起来非常痛心。
孟承响抿了一口手中的茶,雾水飘散,思绪也随着扯远了。
严九双其实是走投无路闯入南疆谷的,南疆谷不欢迎外人,那时她恰巧看到狼狈的小孩儿跑进来,被虫蛇围的到处乱窜,她就没出手,坐在树上看热闹,但很快被发现了。
小孩儿撅,打不过还不想走,梗着脖子那意思是大不了就死在这里,她也是一时冲动,想着养个小孩儿也不耽误她。
于是严九双就被带回苗疆谷的深处,逐渐熟悉了苗疆,从刚开始的躲在屋里不出来,到最后的随手拽走凳子上的蛇,怕看不见坐下伤着蛇。
小孩儿长成少年,慢慢起了争执,他跟她,跟苗疆谷的人说,他需要出去,他还有未完成的心愿。
进了苗疆谷的人是一辈子都不能出的,但是孟承响不一样,她护犊子。
她同他说,想做的事,趁着还活着,就去做。
在严九双临走前,她教会了他几个小蛊术,可以防身,也可以救人,全凭自己意愿过,顺便还给了严九双一点资金,告诉他如何利用这点资本,钱生钱。
送严九双出谷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
少年在泥泞的土地中,冲着她的背影虔诚的磕了三个头。
他知道,此生都不会再入谷了,也不会再见到她了。
人与人的缘分就是如此,点到即止,无可奈何又不得不面对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