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
14:40分,佐拉反向跟踪这段编码,来到了……复仇者大厦。
针对史蒂夫的生擒计划有详细的预案,莉莉安全部拷贝之后,开始搜索有关铃铛的内容,却被大量防火墙拦住,她不得不花了许多时间去分别破解,卡在了最后一道关卡上。
然而Z界的围墙就快被修补好了!
莉莉安咬牙。破解最后一道防火墙的程序正在读秒,最后倒计时——3、2、1——
倒计时归零!莉莉安看也没看其中内容,抱起文件夹就开始跑,在千钧一发间从化作数据流顶开了围墙上将将合拢的最后一个字符——
“叮——”
——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黑色的眼睛猛地睁开,莉莉安呻|吟一声,痛苦地蜷身捂住耳朵,倒在了沙发上。
“你怎么了,米勒小姐?”班纳打开自动门冲了过来,半蹲在沙发前。
“……”莉莉安虚弱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我好像有点低血糖。”
“算你走运。”班纳身后的托尼掏了掏裤兜,拿出一颗散装巧克力丢给她,“吃了吧。”
背对他的班纳一把接住巧克力,撕开包装纸,小心喂进莉莉安嘴里。
甜滋滋的牛奶味在口腔弥漫,莉莉安慢慢坐直身体。
“感觉好点了么?”班纳问。
“好多了,谢谢你们。”莉莉安苍白着脸,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没人知道她在心中大骂佐拉。
“迟早有一天老娘弄死他!”她阴沉地想,面上装作虚弱地对班纳说,“我想回房间休息一会,博士。”
班纳点头:“那我送你回去吧。”
“你们把入侵者解决了吗?”莉莉安在他的搀扶下站直身体,看向托尼。
“解决了,不过是个小玩意儿。”托尼嘴上轻松,脸色却一点不愉快。
这个突然冒出的来的“病毒佐拉”相当棘手,连J都有近乎三分之一的程序被其污染。不知道它在过去的六十六分钟里得到了大厦里的多少机密内容……背后操控的人又会是谁……
他掩去眼中阴霾,随意一瞥,拿起沙发上的游戏机点开,发现莉莉安已经通关了。
“哇哦,看来这把是你赢了。”托尼单手插兜,嬉笑着问,“你想让我去做什么事,莉莉安?不必有压力,随便说。”
“我还没想好,托尼。”莉莉安努力让自己露出犹豫的表情,却在心中暗笑,“等我哪天想到再告诉你,怎么样?”
托尼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男士屈膝礼:“当然可以,我随时恭候。另外——去休息吧,你的脸色很难看。到饭点时我会让笨笨来叫你,或让它直接给你送晚饭。你有忌口或者过敏的食物吗?”
莉莉安下意识想说花生酱。
可话到嘴边时,她又咽了下去。
“我不挑食,也没有食物过敏。”莉莉安说着,告别托尼,在班纳博士的搀扶下重新回到房间。
“等会若再有不舒服的地方可以叫医生,电话在床头架子上的小本子里。”临走前班纳告知莉莉安,“大厦里有专门的医疗团队可以求助,不要隐忍不说。”
莉莉安点头,目送他关门离开。
班纳似乎把她当成了那种会默默忍受的内敛女人。
莉莉安扬扬眉毛,走进卫生间照了照镜子。正如托尼所说,她此刻脸色白得像纸,简直比梅洛蒂更像一具尸体。
飘荡在Z界的铃声,直接伤害到了她的恶魔本体。
莉莉安想到什么,立马脱下外套,将衬衫牢牢扣紧的最上方两枚纽扣解开,露出脖颈和锁骨。
她沉默地端详境中的倒影。
只见,早晨还是淡红的魔纹,现在却已变得血红,并正在往变成深红的方向靠拢。
“铃声和魔纹……是巧合吗。”她若有所思地喃喃。
某种灵感突然在脑中一闪而过,让莉莉安不由猜测——究竟是铃响造成了她的虚弱,导致魔纹被唤醒;还是二者只是刚好撞在了一起?
第一次听见铃响的时候,她没有及时查看魔纹的情况,而是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佐拉和铃的关系上,连为史蒂夫送行时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但现在她有时间了。
莉莉安开始清点从Z界带回来的战利品。分别是九头蛇对史蒂夫的生擒计划,和那份被佐拉加密过的档案。她思考了一秒钟,选择了先看可能和铃铛有关的后者。
至于史蒂夫——她愿意给予他最基本的信任。毕竟他都和九头蛇相爱相杀这么多年了,九头蛇暂时也没杀掉他的打算……
呃,应该没有?
算了,管他的。虽然史蒂夫是她的灵魂舞者,很珍贵,很稀有,但铃铛关乎着她的力量和生死。
面对生存,无论是多么独一无二的玫瑰,都得给她莉莉安让路。
但可惜的是,莉莉安在文件里找了一圈都没发现关于铃铛的内容,反而看见了许多花里胡哨,摆着蜡烛和祭品的召唤阵照片或者录像。
根据现场的惨状和其中萦绕的一丝丝熟悉的硫磺味来看,这些召唤阵最后大多数都成功了。
除了一张拍摄于1934年2月的黑白照片。
莉莉安没有从上面感觉到任何——恶魔的气息,抑或是喜悦、痛苦之类的情绪。
只见照片上,原本沾满血液的树桩祭台已经缺失了大半,像是被斧头砍掉了。而曾经围绕祭台描画的召唤法阵和禁锢法阵也纷纷遭到破坏,看不出原来是怎样的。
真奇怪,莉莉安想。
为什么要在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