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说出的疯话,也不愿真的去思考她和魔神之间的关系。
“约莫一百年前,我的曾外祖母同其他两个家族的人找到了这三件法器并尝试损毁,但他们都失败了。绿铃、红罐和银轮,这三件法器不可离开地球,不可毁灭,是永恒者设下的三魔神永恒的封印。为了不让魔神卷土重来,保卫人间的平安,我的曾外祖母和另两个家族的人分别带走了法器,将它们秘密守护起来。之后,为了躲避一战的战火,我的曾外祖母带着全族迁移到了美洲的哥谭市,在这定居下来。但这并不是一片祥宁的土壤,艾娃,阴谋和死亡从这座城市建立之初便如附骨之疽般盘桓不去。为了自保,我的曾外祖母不得已借用起了红罐的力量。”
说到这,爱丽丝不由摸了摸自己疼痛的脖颈,抬头看向莉莉安。莉莉安见状微微向上翻了个白眼,而后伸手贴在她备受折磨的颈侧治愈了她。
爱丽丝眨眨眼睛,清清嗓子发现已无大碍后,继续说了下去:“在红罐力量的帮助下,福克斯家族顺利在哥谭站稳了脚跟,我的曾外祖母很快就成立了福克斯化工公司,和当时仍在起步阶段的化妆品巨头西恩尼斯家族合作频繁,哦,顺便一提,西恩尼斯就是黑面具的姓氏,我猜当时的曾外祖母也没想到一百年后福克斯家族的儿女居然会屈居于西恩尼斯之下当马仔——总之,那个时候的福克斯家族在哥谭非常兴盛,虽然比不上老牌的四大家族,但也算是新贵。更重要的是,没人知道我们女巫的身份——我们一直小心掩盖这个事实。即使我的曾外祖母建立了女巫协会,但我们从不使用真容现身,所有福克斯家族的女巫都统一代号为“红狐”。当然,身为女巫,红狐们偶尔会利用魔法和巫术解决生意上的对手,但更多的,是为了自保。”
“看来哥谭有什么东西在威胁你们。”莉莉安淡淡道。
“是的。那是一个传说,我曾经以为是假的,但后来发现确有其事。”爱丽丝说,“就是他们杀了我的妈妈。为了夺取红罐。”
“他们是谁?”
“猫头鹰法庭。”
莉莉安眼神微眯。
这是个陌生的名词。
爱丽丝:“我的曾外祖母一直以为自己将身份藏得很隐蔽,但其实不然。早在福克斯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暗处就有一双眼睛盯上了我们,只是当时谁也不知道。据说在晚年,我的曾外祖母神经失常后,总会说在家里看见了猫头鹰。所有人都以为她疯了。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她所说的猫头鹰不是指动物,而是指人。”
说到这,爱丽丝露出一丝苦笑,轻轻哼唱起一首歌谣。
“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间他亦存。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来寻。”
爱丽丝:“福克斯家族里,混进了猫头鹰法庭的成员。直到现在我也不清楚究竟是哪些人,但有将近半个世纪的时间里,我们家族中的女巫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奇死去。大家都说这是贸然使用红罐带来的诅咒,于是渐渐的,红狐们销声匿迹,红罐也被封存进了保险箱。”
“直到我的母亲索菲亚重启了红罐。但这背后的原因不是为了重振家族势力,而仅仅是为了一个男人,我的父亲,艾伦·奥伯特。”爱丽丝的眼神逐渐冰冷下来,她望着老奥伯特尸体的方向,眼底仿佛有团火在燃烧,“她深深迷恋上了这个来自爱尔兰的□□混混,并在他的花言巧语下和他私奔,在抛弃家族一切的同时,偷走了装有红罐的保险箱。更不可饶恕的是,她一边利用着家族交给她的知识帮助艾伦建立了奥伯特生物,一边还在背地里借助红罐的力量打压福克斯化工,诅咒着当时福克斯化工的总裁,她的亲生哥哥。”
“爱能让人冲昏头脑。”爱丽丝说,“我愚蠢的母亲,将她的爱献给了不值得的人。又将真正爱她的人伤害得千疮百孔。总之在那之后,哥谭便再也没有福克斯化工了。她抛弃了家族的一切,和这个虚伪的男人结婚生子,为了他,给曾经平起平坐的西恩尼斯当牛做马,所作所为即使令我也感到不齿。直到她发现艾伦一直在背着她出轨,那大概是她生平第一次尝到被人背叛的滋味。”
“令人失望的是,她没有选择责怪背叛她的丈夫,反而选择去伤害那些或是被迷惑或是被强迫的女人,当然其中不乏真正的别有用心者,但在权力面前,即使是魔法也很难说不,何况普通人。”
“其中包括我的母亲。”莉莉安在心中喃喃,半晌后才反应过来改口,“不——梅洛蒂的母亲。”
“她诅咒那些女人不得善终,也诅咒丈夫和她们生下的孩子活不过成年。”爱丽丝神色木然,“而我的父亲无视了这些憎恨和诅咒。他根本不在意索菲亚,索非亚更是因此发狂。在她发现父亲更喜欢奥古斯丁而不是我的时候,她甚至动过杀死奥古斯丁的念头,不,她是真的那么做了。这件事被父亲发现了,我猜就是那一次,父亲真正对她起了杀心。”爱丽丝扯了扯嘴角,“妈妈在洗澡的时候差点被淹死,还是我听到声音不对冲进浴室,在抽屉里发现一枚巫术袋。”
“你同时恨着他们两个人。”莉莉安饶有兴致地盯着她苍白的脸庞。
“我恨我们家所有人。包括奥古斯丁和你。”爱丽丝阴沉地抬眼,“奥古斯丁完美继承了我父母二人性格中所有的缺陷。自大、傲慢、残忍、冷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比起人更像是野兽。我知道他就像父亲一样一直看不起我,认为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给点阳光和雨露就能满足。实际上他才是我们中那个什么也做不好的贱种。而你——艾娃,或者我该称呼你为梅洛蒂·肖——一个从小就被骂野种的私生子,却拥有着我从未得到过的东西。”
“肖女士是个很好的女人。”爱丽丝说,“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