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定睛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张少飞。 早些时候,张少飞将母牛从捕兽夹中解救出来,又替它拔去身上的利箭,抱着它到不远处的山溪边摘到了山草药,给母牛止了血,撕下自己的衣服,将它的两处伤口包扎好,见母牛带着它的一头小牛安全地钻进了那边密林,身影消失了,这才松了口大气。 随后,张少飞听到了北麓那边传来争吵声与打斗声,知道有情况发生,便急忙返身折回。 此时,正碰上陈天豹与李金武他们两村寨的人大动干戈,几乎弄出人命来。 张少飞连忙冲了上去,将双方打斗的猎叉和木棍等物拨开,身子横在他们的中间。 “阿飞?”陈天豹、陈天啸他们几乎异口同声说道。 陈天豹、陈天啸为何会叫张少飞为“阿飞?” 难道他们也认识张少飞? 原来,张少飞当时路过陈家村遇见陈德智村长,言谈之中得知他的儿子陈贵福忽然得了一种怪病:经常头晕头疼,耳朵鸣响,易怒不安,走路稍快就心跳加速,气喘吁吁,手无缚鸡之力。一天到晚,他都疲惫不堪,昏昏沉沉想睡觉,近日还老说鬼…… 张少飞听完陈村长的讲述后,已经了然于胸,知道了他儿子患的病与在天露山王村长的儿子王金发患的病基本一模一样,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与陈村长,还有村中的陈天豹、陈天啸等几个后生仔上对面山深水潭中破解“山鬼夜哭”这一怪事。 幸好陈玉水的病初患,家中又备有燕窝,服了张少飞采的几服山草药,便痊愈了。 就这样,张少飞来到了广怀地区,与陈天啸他们认识。 …… 让我们把视线回到北麓那边争吵打斗现场: 张少飞说道:“万事有得商量,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大打出手呢?” 李金武一肚子的火,道:“阿飞哥,你听我说。” 陈天啸还未等李金武开腔,便已抢了上来:“不,阿飞,你先听我说。” 张少飞将双手往下压了压,做了一个手势,道:“大家同住在广怀岭上,有事好商量,有话慢慢说。” 李金武指着陈天豹等人,投诉道:“他们陈家村的人夺走了我们的野牛。” “阿飞哥,我刚才明明见到我们的捕兽夹夹住了一头野牛,我回家去叫阿爹与阿哥来收获猎物,但当我们再次到来时,那野牛不见了,只有他们在这里。”李金莲看着张少飞说。 “我们布下的捕兽夹夹住了猎物,猎物不见了,却留下了斑斑血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敢肯定,这全都是陈家村的人干的!”李勇愤怒地扬起了手,指着陈天豹他们。 “阿飞,你有恩于我们陈村长,你听我说,李家村的人是在含血喷人!明明是我刚才用箭射中了野牛,我们顺着血迹追踪到这里,却不见野牛,地面上只有他们拔下扔掉的箭。这箭上还带有野牛的血迹哩!”陈天豹说着将那支带血迹的箭递到了张少飞的面前。 陈天啸推测着:“看来他们已经将那头野牛偷偷地抬回李家村去了。” 陈天豹脖子上的紫色颈筋似豆角般粗:“他们夺走了我们的猎物不算,还要贼喊捉贼,这叫我们如何吞得下这口闷气呢?” 张少飞听了他们双方的陈述后,朝天大笑起来。 李金武见张少飞这副样子,觉得莫名其妙,责备道:“阿飞哥,你今天怎么啦?眼睁睁地看我们受欺负,你还有心思笑得出来?” 陈天啸不解地对张少飞说:“是呀,阿飞,他们胆敢如此无理地欺负我们,你还这样大笑?” 张少飞笑罢,说:“原来你们是为了野牛这件事,你们别再争吵了,就听我说个明白。” 李金武颇为奇怪:“你一到来,就说知道野牛的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陈天啸催促着:“阿飞,那你快说!” 张少飞口气肯定:“这支箭的确是射中了野牛,这支箭是我刚才从那野牛身上拔下来,扔在地面的。” 陈天豹愕异地望着张少飞:“啊,原来这事是你干的。” 张少飞平静地;“捕兽夹确实也夹住了野牛。” 李金武追问:“阿飞哥,那么,野牛现在哪里?” 张少飞指着那边的山林:“刚刚被我放走了。” 陈天豹与李勇不约而同地:“什么?野牛是你放走的?” “不错,那野牛的确是我放走的,它现在已经跑得很远了。你们且听我仔细说周详。”于是,张少飞就把刚才在这里将野牛从捕兽夹中解脱,拔掉它身上被射中的箭,然后将受伤的母牛带到溪边采摘山草药给它止血疗伤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听了张少飞的述说,李勇与陈天豹他们才知道发生了误会。 “阿啸弟,看来,是我们怪错了李家村的人了。”陈天豹有点内疚地向陈天啸说。 得知事情的真相,李勇向李金武、李金莲说:“哟,我们也错怪了陈家村的人了。” 一场干戈便即时被化解了。 陈天豹不解地问张少飞:“阿飞,猎物已中了我的箭,看来我们大伙就有一顿美味入口了,怎么你就将它白白地放走了呢?” “各位乡亲,你们可知道吗?那头母牛被捕兽夹夹住后,还有一头哺乳的小牛,恋恋不舍地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