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外面如旋风般跃进了两个身影来。 进来的正是那两只猴子,它们在山中采摘到几个熟透了的野果子,舍不得食,到处寻找恩人张少飞的身影,来到梁田寨,徘徊了好久,见张少飞采药回来进了院子。它们在院子外等候了多时,不见张少飞复出,这才忍不住跑了进来。 张少飞放下竹背篓,蹲下来轻轻地抚摸着它们:“阿左,阿右,你们都好吗?” “嗷、嗷!”两只猴子叫着点点头,各自伸手将一只熟了的紫红色野果递到张少飞面前。 张少飞接过野果,递到鼻子前,闻了闻,一阵天然的香气扑来,朝野果咬了一口,一股清甜的果汁从口腔往下流,齿颊留香,甜沁心脾,称赞道:“哟,好香、好甜呀!” 梁福天指着两只猴子,向张少飞问道:“它们就是你砸烂我的木箱救出的猴子?” “是的。”张少飞点着头,“善能化解一切。你看,它们虽然是不懂人话,却懂得知恩图报哩!” 王少香:“猴子的灵性是很高的。” 梁福天:“哟,你还给它们起了名字?” 张少飞认真地作介绍:“是呀!这只大的叫阿左,这只小一些的叫阿右。” 梁振莲笑了起来:“阿飞哥,你给它们起的名字既古怪又有特色。” 梁振辉笑得捂住肚子:“有左又有右,这名字容易记。好、好!” “只要你对它们友好,这有灵性的动物也会对你友好的。”张少飞将另一只野果递给梁福天,打趣地说,“来,福天叔,吃下这香甜野果消消气吧。它们在给你的烂木箱作赔偿哩。” 梁福天接过野果,咬了一口,打趣道:“这野果确实甜,这可是我两个木箱的代价哩。” 梁振莲笑靥大开:“阿爹,阿飞哥砸烂了我家两个木箱,却让我们多了两个山中的朋友。值得!值得!” 梁振辉接过话头,向梁福天说:“阿飞哥这回上山来既救了阿爹你,又救了这些猴子,好像是救世菩萨下凡来一样。” “我哪有资格当救世菩萨。”张少飞摆着手,“我们只要有一颗善心,就可以跟世间的生灵心心相通。” 梁振莲见到面前这情景,佩服地:“阿飞哥说得有理。” 王少香搭上话来:“飞儿向来心地都是那么善良的。” 见到这两只猴子如此乖乖听话,梁福天红着脸,摸着脑袋笑了起来。 西山的晚霞逐渐变得暗红,夕阳沉下了山那边,四周薄暮冥冥。 张少飞朝着两只猴子往外挥了挥手:“天快黑了,你们回去吧。” 两只猴子见众人对它们都没有恶意,高兴地在他们面前连续翻了三个筋斗,才离开了。 张少飞这才将背篓里的中草药倒在院子地面上,向众人逐一介绍那些山草药的名称与药效。里面有蛇床子、苍术、石菖蒲、双花、黄柏、白芷等,还有可以疏散风热、祛风止痒的蝉蜕。 梁振辉有点怀疑,问道:“阿飞哥,这些山草药能治好你娘亲的皮肤病?” “应该没有问题!”张少飞的口气十分肯定,“我娘亲的皮肤病是热毒引起气滞血瘀,应以凉血化瘀、祛风止痒的山草药来应对。今天采的药虽然不少,但遗憾的是尚未采到一种主要的山草药。” 梁振辉追问道:“阿飞哥,还缺什么主要的山草药呢?” 张少飞:“苦参。苦参可以主治清热燥湿,解热毒下痢,治皮肤痒。要治好我娘亲的病是离不开这主药的。” 梁振辉:“你说的苦参,在我们云雾山会有吗?” 张少飞:“我在背你爹上山时,已经留心地察看过,途中有许多山草药,却不见有苦参。今天我去过的地方也不见有苦参。” 梁振辉:“苦参会生长在什么地方的呢?” 张少飞在描述:“常见在悬崖峭壁的石缝凸出处,那里经受的风霜与阳光雨露特别多,所以在那里的采摘到苦参药效最好。” “悬崖?”梁振辉顺口而出,“我知道山中有一处险峻的悬崖峭壁,上面生长着不少花草,不知那里有没有你要采摘的苦参。” 张少飞:“现在天色已晚,明天你带我到悬崖那边看看。那可要辛苦你了。” 梁振辉故作不高兴:“阿飞哥,你救了我爹的命,我还未有机会来报答。这一回你却跟我讲起客气来了?!” 张少飞上前轻拍着对方肩膀:“好吧,明天我们一起去。” 翌日,旭日东升,朝霞满天,云雾山沐浴在晨阳中,风景格外迷人。 梁福天家院子里紫玉兰树上,成双成对的鸟儿在欢快地跳跃,唱着歌。 迎着拂面的晨风,梁振辉带着张少飞在山中左转右兜,爬得两人满身是汗,好不容易来到了一处悬崖边上。 张少飞站在悬崖边,往下俯视,悬崖下是百丈深渊,云绕雾锁;举目往对面眺望,紫绛色的石壁如刀削般陡峭,凸出的岩石四周偶有一些小树和不知名的小草。 张少飞搜索了好一会,终于有所发现,高声叫起来:“哟,那边峭壁有几株苦参。” 梁振辉:“苦参在对面什么地方?” 张少飞伸手指向对面的峭壁:“哟,就在那里。” 梁振辉循着张少飞的所指望去,对面石壁异常陡峭,有只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