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个高低!”黑痣大汉真是骄横跋扈到了极点。 看到黑痣大汉胸口浓黑的茸毛,起碾的粗手臂,龇牙咧嘴的脸部和那一人也难以扛起的大关刀,围观的人都瞠目结舌。 一种想法似陀螺般在张少飞脑海中飞转,一会儿,他脸色一沉,向黑痣大汉道:“明天上午到猎户门口比武。” 黑痣大汉厉声问林猎户:“你家住何处?” 林猎户手指西边,答道:“城西‘发记’布铺隔壁。” 黑痣大汉:“你们可别打退堂鼓,更不要逃之天天!” 林猎户以求救的目光望着张少飞。 张少飞把胸脯一挺,朗声道:“我们怎会逃走?我当然有本事制服你啦!” “好,明天我叫你死得眼闭心服!”黑痣大汉收拾起卖武档,提着大关刀走了。 围观的人也陆续散去。 林猎户向张少飞问:“小官人,平日你学的是什么武功,能挡得住那个恶汉吗?” “不!”张少飞老老实实地摇了摇脑袋,双手往横里一摊,直言而答,“我可从来都没有学过武功。” 林猎户似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了脚,苦着脸:“唉,你这样做,不是要我明天横尸在家门口吗?” 张少飞却胸有成竹,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膊,安慰道:“你不用发愁,我自会有办法来对付他。” “我的老命就交给你了。”林猎户说完,见少女脸色惨白,走了过去,关心地问:“阿女,你觉得怎么样了?” 林猎户的女儿叫蓝冰,喘着气,脸上有痛苦之色:“胸口有点发闷发痛。” 张少飞安慰道:“姑娘,你不用害怕,我家有专医跌打内伤的生草生,我阿娘跟我外公学过医,明天我给你带点药来。” 蓝冰抬起头来,对这位陌生小青年投去感激的一瞥:“太感谢你了。” “不用谢,先到你们家里去吧。” 林猎户的家,在“发记”布铺隔壁,这是一间小房子,墙壁是用黄泥灰砂混和夯实的。壁上挂着一个鹿角和几张麂皮。林猎户原先曾在军中当过弓箭手,后来年迈体弱多病,回到邱县城居住,仍与女儿靠狩猎为生。 张少飞察看过他的家以后,就把拟定的初步计策向林猎户讲了。 张少飞回到家中,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娘亲。 王少香听后,脸上的皱纹平舒了许多:“做人立世,就是要以忠厚为本,慈悲为怀。你今天在人家危难之时挺身而出,好!” 翌日,张少飞带去了阿娘给他的跌打金创药,来到林猎户家。 蓝冰服了,一阵猛烈咳嗽,咳出了几小块黑色淤血,她心胸马上畅顺了许多,脸上也红润了许多。 张少飞叫林猎户躲到隔壁布铺里间去,自己与蓝冰在等待着那黑痣大汉的到来。 不及晌午,黑痣大汉腰扎黑色宽涤丝带,袒露胸膛,提着大关刀上门寻衅来了。 他一到大门口,大声骂道:“老头子快出来受死!快出来!”说完用脚直跺地面。 张少飞从屋里步出来:“对不住,林猎户本想今天与你决一雌雄;但他师父闻知他徒弟要与你决斗,派人带信叫他上云雾山去,再教他学一手绝技。” “哎哟,这不是在耍弄我?”黑痣大汉气恼叫着,“他什么时间回来?” “后天。” 黑痣大汉悻悻地说:“让这老头子再多活两天。”说完气冲冲地携着大关刀走了。 第三天,张少飞用铁枝在坚硬的墙上勾刮了五道并行的深沟,然后又叫林猎户躲到隔壁的布铺去。 日上三竿,黑痣大汉提着大关刀,风风火火地直闯进门:“明年今天,该是这老汉的忌日了吧?” 张少飞故意显得心事重重:“昨晚林猎户曾经回来,试了试这两天师傅教授的绝技,发现新学的绝技还是功力不够深厚。" “什么绝技?”黑痣大汉有点好奇,随口而问。 张少飞用手指了指墙壁:“五指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