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卢惠兰:“真的不知道?” 张少飞:“真不知道。” 卢惠兰:“想不想知道牵牛花的来历吗?” 张少飞:“想啊!” 卢惠兰:“这可有一段动人的美丽传说呢!” 于是,卢惠兰把小时候听她爷爷讲的牵牛花的传说,对张少飞讲了一遍—— 相传古时金牛山有一对孪生姐妹,她们在刨地时刨出一个白光闪闪的银喇叭。神仙告诉她们说:“金牛山里有一百头金牛,这个喇叭就是开金牛山的钥匙。打开山门以后,你们进去抱回一头金牛,可吃喝一辈子了。但有一条,不能用嘴吹喇叭,一吹,金牛就会变成活牛跑出来。”姐妹俩想了半天,最后决定把金牛变成活牛,分给穷苦的乡亲们。于是,姐妹俩把这件事告诉了乡亲们,并打开了山门。进去一看,果然有一百多头金牛。 两姐妹拿起喇叭就吹,随着喇叭的声响,金牛变成了活牛,顺着山洞向外冲,到最后一头牛的时候,却被卡在山洞口。姐妹俩怕金牛卡在山洞里,又跑了回去,用力把牛推了出来。她俩刚准备出门,可山门已经闭合,姐妹俩被太阳一照,变成了喇叭花。人们为纪念这两姐妹,就把喇叭花称为牵牛花。 卢惠兰讲完了牵牛花的美丽传说后,又说:“以上所讲的只是一个美丽的传说,表达的是百姓的一种良好愿望。不过,牵牛花还真的有益于大众,它不但可供观赏,而且还可入药。它性寒,味苦,有逐水消积功能,对水肿腹胀、脚气、大小便不利等病症有特别的疗效。我们村里的人还用它来治病哩。” 张少飞静静地品味“牵牛花”散发出来的每一缕暗香中的韵味,沉醉在卢惠兰讲的牵牛花的美丽传说之中…… 不知不觉,太阳快要落山了,远处隐约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子声。间或,隐隐还听到牛蹄走路激起沙石的响声,这无疑是伏牛山花间晚霞中最美妙的乐音。原来,是陈治文与水莲像牧童一样分别坐在牛背上,水莲吹着笛子过来了。 这令人神往又精神振奋的景象,让张少飞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回归自然的感觉与向往,触动了他脑海中那根回归真本的灵性慧根。 …… 张少飞见李治文与水莲骑着牛背,吹着笛子过来,这才想起背篓还空空如也,于是,赶紧和卢惠兰转到山坳那边寻找生草药去了。 牧归途中,二头大水牛跑到山脚下的河里。陈治文和二狗凫水到河中去赶牛。 牛儿正躺在水藻丛中,只露出一个牛头和那对圆盆似的板角,在喘着气。 二人牵着牛尾巴游在水上,或是骑在牛背上逆着河水往河滩上赶。李治文负责看管的那头公牛,一上了岸后就朝水莲放的那头母牛的背上爬。 二狗见了,就对水莲说:“阿莲姐,阿文哥爬你背上了。” 水莲的脸色瞬间红如花瓣,急忙用手遮住眼,不好意思看她的牛。 二狗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口,不好意思地改口说:“不,不是……我说的是牛。” “爬你个死狗仔!”水莲露出半边脸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恼地骂着。 “阿连妹,你脸红起来像个新娘子,太好看了!”李治文嬉皮笑脸地说着。 “死阿文,胡说什么呢?烦死你了!”水莲弯腰去抓起一把河沙,想撒向李治文。 李治文发现后起劲往前跑去,背在身后的那串锁匙在互相拍打,发出“叮当”地响着。 母牛不领情,不久把公牛掀下地,跑上前去几步,翘起尾巴便屙出一泡牛粪来。 …… 这时,二狗忽然看见河滩下游有三个汉子,其中一个手里拿着几截炸药,另外两个拿着捞鱼的网兜,正蹲在河滩下游河湾那里。 二狗见状,喊道:“那边有人来炸鱼!” 李治文急忙走上岸来,说:“阿莲妹你们看牛,我和阿飞哥、二狗捡鱼去。” 李治文话音刚落,发觉不见了张少飞和卢惠兰,便问水莲和二狗:“他们两个呢?” 二狗转过身,用手指了指不远那个山坳,说:“我刚才看见他们转入那里去了。” “他们到那里干什么呢?”李治文怀疑地问。 “还能干什么?肯定是去挖生草呀!”水莲肯定地说。 “那也该和我们一起去呀?”李治文似乎有点不相信地说。 “看你疑心挺重的。要不,我们回头去看看,也该一起回去了。”水莲说到这里,也关心起张少飞和卢惠兰来。 正当李治文和水兰调转牛头转回去之时,只见那边山坳拐弯处,出现了张少飞和卢惠兰的身影。 水兰大声呼叫:“阿飞哥、阿兰姐,快过来看,这边有几个人要点炸弹炸鱼了!” 卢惠兰顺着水莲所指的方向,只见有三个人都穿着裤衩,光着上身在浅滩上准备点燃安装在炸弹上的药…… 接着,又见李治文和二狗急不可待地向深水处迈进两步,作好抢先凫水的准备。 这时,传来了张少飞的叫喊声:“阿文、二狗,不要命了?等会要炸死你们!” 李治文畏惧似的后退几步后,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当场河水中溅起几米高的水花。 未等水花落下,李治文和二狗就如箭一般扑入河湾深水里去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