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应声后,走到大榕树下,对着那块大石头仔细看了好一会,然后说:“道华,我看这石头像一个人。” 苏小华追问道:“像什么人呢?” 阿芳指着大石头说,“这大石上半部分似人头,弥勒笑佛。” 苏小华一拍大腿,叫了起来:“对,的确像弥勒笑佛!老婆,还是你的眼光比我还犀利。” 张少飞听到他们夫妻这样说,笑了起来:“刚才你回答说这是一块十分普通的大石头,怎么现在却说它是弥勒笑佛呢?” 苏小华指着那块大石头问张少飞:“小兄弟,怎么我刚才的感觉跟现在完全不同呢?” 张少飞朗声地说:“大叔呀大叔,你们信它即是佛,你们不信它还是石头一块。” 苏小华似乎开悟了,认真地说:“现在它在我的眼前是一尊佛,并且是一尊送子的弥勒佛了。” 张少飞点了点头:“大叔,刚才我说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张少飞见苏小华夫妇俩脸上的愁云一扫而光,变得神采飞扬,指着他心胸:“世间上菩提自性,本来清净,但用此心,见性成佛。” 苏小华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见性成佛?” 张少飞再进一步地点化他:“大叔,其实你要找的活佛,就在你自己的心中。” “活佛就在我自己的心中?”苏小华摆着手,“不会吧。我这山野之人,活佛怎会在我的心中呢?小兄弟,你别诳我呀!” “我并没有诳你,”张少飞讲话时一脸的认真,“须知,世间上人人皆有佛性。” 苏小华觉得张少飞的话不可思议,说道:“小兄弟,你这话我可真的不敢相信,我这个凡夫俗子也会有佛性?” 张少飞口气确凿地:“是的!我说的是真话。行路、坐着、躺着皆是修悟的道场,并且人人皆可成佛” “人人皆可成佛?”苏小华琢磨着这句话,似乎有所感悟,“小兄弟,从来都没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 “我看你们除了在这里寻找到佛外,你们下山回去还要继续找好郎中开一些药服用。我看你不久应该会心想事成的。”张少飞望着那边的梅林,继续说,“在这里,我还跟你说一句,一切顺由天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呀!” 苏小华惊喜得拍起掌来:“哟!小兄弟,你说的话头头是道。这一回我真是服了你。今天你在这里给我指点了迷津,让我不再那么愚蒙。” 张少飞却是摆着手:“你不必多谢我,这是你自己修来的德行。” 不一会,苏小华夫妇高高兴兴地买来了香烛供品,与妻子阿芳来到天露山那小山墩处,对着大榕树下那块他认定是“弥勒笑佛”的大石焚香点烛,顶礼膜拜,祈祷许愿。 这个时候,恰巧有一对青年男女来天露山游玩,见到苏小华夫妇对着那块大石头又跪又拜,十分奇怪,便问:“大叔,你们为什么对这石头那么虔诚地跪拜呢?” 苏小华一脸的认真:“你们年轻,不知其中的内情,我拜的不是大石头,而是佛。” 那个男的叫阿灿,他听到这话后更感奇怪:“大叔,我明明看到这是块大石头,怎么会是佛呢?” 同来的那个女子叫阿琴,附声道:“是呀,这不过是一块普通的大石头罢了。” “你们的话跟我刚初到这里的看法一模一样,”苏小华指着大石头,说:“你看它的脑袋,还有这大肚腩,像不像一尊端坐的弥勒笑佛?” 阿灿端详着那大石头,向苏小华说:“经你这么一讲,我越看它也越像一尊弥勒笑佛哩!”随即,他转向那个青年女子,问道:“阿琴,你看呢?” 阿琴指着那块大石头,点了点头:“听你们这么说来,我越看它也越像弥勒笑佛呀!” 阿灿说:“弥勒笑佛是送子佛呀!” 苏小华:“正是!” 阿灿恍然大悟,对苏小华说:“啊,大叔,原来你们是求子嗣的。” 苏小华把声音放得稍低:“是呀,这里只有我们四个人,我不妨跟你们讲明白,我们这把年纪了,这一回上山来确实是求子嗣的。” 阿灿向那女的:“阿琴,他们向这佛像跪拜,祈求生贵子。待会儿我们也来拜一拜吧。” 阿琴羞得红着脸:“我们还未结婚,就来求生子嗣?” 阿灿:“这是迟早的事,我们也跟这位大叔大嫂学一学。” 阿琴把嘴巴附在阿灿的耳朵旁,小声说:“阿灿,就照你的话去办吧。但是要等这大叔大婶拜完离开以后,我们才来拜。” 阿灿:“阿琴,你总是那么怕羞,好,我这次就顺从你,等大叔大婶他们拜完离开后我们再来拜。” 于是,阿灿与阿琴这对青年男女待苏小华夫妇拜完离开后,也朝那大石头来跪拜,祈祷许愿。 阿灿与阿琴祈祷许愿后,牵着手离开了小山墩。 一轮艳阳高挂在天上,小山墩旁的山溪水在阳光下叮叮咚咚,载着粼粼阳光,丝带一样缠绕在那块酷似的弥勒笑佛的大石上。 艳阳撒金,为大石旁的石阶铺上了一层金屑,宛若一条金碧辉煌的上天之路。的确,这不啻是通向极乐世界的金光大道。不知是张少飞的身体真的在熠熠放光,还是阳光从侧面的映照,张少飞的身体轮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