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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1 / 2)

雷声渐小,乌云散去一些,天空依旧灰蒙蒙的。

雨水在山路坑坑洼洼的地方,积起了一个个小水洼,倒映着灰蒙蒙的天。

因山路陡峭泥泞,几人只得下车徒步而行。

突然嗖嗖几只利箭从林间射来,姜缨惊叫一声,扑倒在地,和藕色的斗篷狠狠砸向路面的水洼,溅起一片污泥。

那马受惊也猛跳起来,散蹄狂奔。

姜缨顾不得起身,一脸惊恐地喃喃:“是他来了,是他来了。”

那些暗无天日的记忆疯狂地涌入脑海,心脏似是被猛烈挤压□□,几乎便要窒息而亡。

接着,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谢怀安温柔低沉的声音响起:“缨缨,别怕”。

一双布满血口子的手用尽全部力气紧紧抓住谢怀安的小臂,哪怕伤口撕裂也没关系,仿佛只有这样,姜缨才能感觉到自己尚在人间。

与此同时,林间跳出一伙人,把谢怀安一行人死死围住,而谢怀安所剩不多的几个护卫只得以谢怀安二人为中心再围起一个小圈,眼神警惕地盯住来人。

来人大约有二三十号,为首的男子身子身着紫红衣袍,腰间系着玉带,手持一柄长枪,眼神却像射出冰山的刀锋,似是能直插心脏。

“早啊,夫人”

男子透过护卫看向疯魔边缘的姜缨,脸上浮起一抹笑意,那笑阴狠毒辣,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听到噩梦一般的声音,姜缨不由开始颤抖,眼泪条件反射一般不受控制的大颗大颗砸向地面,颤抖着声音:“你放过我,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感受到在怀中渐渐失控的人,姜缨衣不蔽体,满身伤痕的画面不受控制的涌入脑海。

谢怀安的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般,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撕成碎片。

男子却嗤笑一声:“真是好久没听到这么恶心的笑话了。”,男子又笑了一声,声音却渐渐狠厉:“夫人不是要拯救我吗?夫人不是要我放过那些人吗?”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啊!”

男子疯魔的笑声回荡在雨后的山林里,空洞而阴森。

姜缨瑟缩在谢怀安怀里,抖如筛糠,又开始不自觉地喃喃:“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放过我,放过我,放过我……”

每一个“放过我”都犹如利箭狠狠砸向谢怀安的心脏。

刀口舔血都没流过一滴泪的谢怀安,此刻双眼通红,仇视着男子:“你究竟想怎样?”

男子又是一阵大笑:“我只是让她也尝尝陆家人受过的苦罢了。”

谢怀安抱紧还在喃喃自语的姜缨,继续仇视着男子:“冤有头,债有主,陆湛,你该去找害你的人。”

陆湛轻笑一声:“可是,害我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啊。喏,只剩下你怀里那一个了。”

谢怀安皱眉怒道:“十年前,缨缨不嫌你陆家落魄,下嫁与你。后来,你陆家获罪流放,我几次想接走她,她都拒绝了。这么多年,她陪你功成名就。没有缨缨,哪有你陆湛的今日。即便是有罪,你折磨了她那么久还不够吗?”

闻言,陆湛竟又开始放声大笑:“这年头真是世风日下,怎么一个个的都热衷慷他人之慨呢?”

笑着,陆湛突然又换上了一副阴狠的表情,摆手轻声道:“都杀了吧”

得到命令,陆湛的人迅速向谢怀安一行人袭去。

谢怀安在暗门的亲信本就不多,又被门主铲除了不少,这次营救姜缨只勉强凑得一百来人。

幸得皆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才得以夜闯一品军候府救出了姜缨。

可毕竟是一品军候府,救出姜缨后也折损了七七八八,如今只余下十几号人。

就是这十几号人,也大部分都负了伤,哪怕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也是寡不敌众,很快便败下阵来。

谢怀安只得把姜缨死死护在身后,一边不断安慰着姜缨,一边与陆湛的人交手。

为了救出姜缨,谢怀安现在也身受重伤,对方又是一等一的高手,一时躲闪不及,便被一柄利剑刺了个对穿。

这一剑致命,谢怀安也知道。

只见他爆喝一声,一剑击杀眼前了的敌人,又不知从怀里掏出一瓶什么药,一股脑倒入嘴里。

那药入腹不过片刻,谢怀安的战斗力便飞速暴涨起来。

硬是杀出一个缺口,带着姜缨逃走了。

“将军,可要追上去。”

陆湛看了一眼二人远去的背影,轻声道:“他活不了。多带几个人,把这山头死死围住。”

这边,重伤的谢怀安把姜缨带到了一个隐秘的山洞,自己则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往外呕着黑血。

姜缨看着这一幕,半晌才开口道:“是我连累了你。”

谢怀安看着一身污泥但难掩美貌的姜缨,轻轻抚摸了她眼下原本有颗小痣的地方:“我记得,这里原本有一颗小痣。那时的你,眼睛特别明亮,哪怕你我多年未见,哪怕你我多年只以假名相交,但只一眼,我便从人群中认出你了。”

闻言,姜缨脸色变了变,沉默不语。

谢怀安笑了笑,又道:“其实,我真的叫谢怀安,怀安,是我的字。”

又一阵良久的沉默过后,谢怀安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染血的信封,平静道:“来救你之前,我遇到了空智大师。大师告诉我,若是插足了这段因果,必定死于非命,去了也许就回不来了。”

谢怀安摩挲着手中的信封,良久才继续道:“所以,我便写了这封信。我文采不好,足足写了几十遍。想着,我死后,你也好有个依靠。只是没想到,我没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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