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我自己也明白,我只是说说而已,柳絮并不具备当杀手的潜质。不用检查柳絮的程序我也明白,暴力与杀戮的认知对柳絮而言,是陌生领域中的陌生词汇。说到底,柳絮不过是个仆从型的机器人,从事日常服务工作,才是它的核心功能,就算我重写柳絮的系统,把它转型为杀戮机器,就柳絮的身体构造材质而言,也无法胜任格杀的工作。
我缓缓睁眼,对上了猫九的眼神。我点点头,表示对苦味的赞许。作为一名随从,猫九无疑是称职的。只要面对猫九,全糖半糖都无所谓。甜味嘛,其实是可以想象出来的。人们不仅时常用眼睛欺骗大脑,也可以用大脑欺骗味蕾。
猫九对家务事的认真态度,实在值得我给他加薪水,可悲的是,我是个穷主人。想到此,我有些内疚。
假若我在头天晚上临睡前告诉猫九,我希望在清晨看到餐桌上有份古代吃食,或者一份古代报纸,比如一碗杂酱米线,一份草芽清汤,或者,一个葱花煎饼之类的食物,我猜猫九能够让我如愿。
这样的日子,可以拥有多久?我突然心生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触。
“如果阿飞愿意,可以是永远。”猫九像是看透我的心思,在我对面坐下,随后轻声说道。
可是,永远到底多远呢?我无声的自问。这时候,我又听到了猫九的轻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