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彭格列首领一向不怎么对付,尤其是,这位部长经历过由瓦利安挑起的,堪称彭格列史上最大内部分裂战争的‘摇篮事件’以及‘指环争夺战’事件,对瓦利安一直抱有强烈的防备心理。”
“今晚的参与者大概有5人会被处死,其余人也会收到不同程度的惩罚,如果不是我调任过来的话,这些都不会发生,”绘里十指相抵支在下颌处,看着青年开始微微颤抖的身体,笑容甜美,“你成功的改变了他们的未来……你后悔了吗?”
花垣武道的脑海中闪过纷杂错乱的记忆,一张张脸从眼前闪过去,或哭或笑、或生或死、尖锐的谩骂与温柔的安慰、愤怒的喊叫与死灰一样的平静……像是在碎裂镜面中投映出来的不同画面,每一个碎片都尖锐锋利,狠狠扎进他的心脏里。
花垣武道抬起头,靛蓝的眸一点点灰暗下去。
他身体的颤抖停止,用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平静语气开口:“不,只要能救下他们……我不后悔。”
绘里轻轻鼓掌,眼神中透着赞赏意味:“我喜欢你这句话。”
“好好休息吧,塔齐亚。”她站起身走到门边,在开门前又回头看了他一眼。
青年呆呆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好似失了魂一样,眼中一片漠然。
草壁哲矢靠在医务室外的墙上,一边等她一边与下属通话,见绘里走出来,他说了几句后就挂断电话收起了手机。
“去吃点东西怎么样?”草壁哲矢看了眼时间,提议道。
绘里的飞机是下午三点多到达的,虽然镇压分部的叛乱没用多长时间,但她还去处理了下属提交的分部各项损失报告以及进行事后的人员清算和调动调整,向意大利本部的首领以及斯库瓦罗汇报了情况,又过来探望受伤的花垣武道,林林总总的事情办下来,时间也已经接近午夜。
“好啊,顺便去散散步吧。”不同于刚下飞机的困倦,绘里现在觉得自己一点睡意都要没有,正在认真的考虑要不要把助理的假期推迟——她明天肯定没法按时起来处理事务。
“说起来,绘里要回并盛住吗?好像没看见你带行李回来,寄送回来?”
他们走出办公楼时,草壁哲矢想起接机时看见的场景,再怎么说,那个小子手里捧着的盒子总不至于是全部的行李吧?
绘里原本蹦蹦跳跳走在前面,听见这句话后脚步慢了下来。
她脸上笑意微敛,轻声开口:“在东京上班的话,还是住那里比较方便。”
草壁哲矢一下子就想起了她指的是哪里,他有些不赞同地皱起眉头,但话到嘴边又换了词,将话题转移开来:“这样啊……对了,我刚刚问了以前住在这附近的部下,他说从这边过去有家味道不错的拉面店。”
他指着一条路,那里灯光昏暗,隐隐能看见葱茏的树梢,但也就是那个方向,忽然传来了女孩子的尖叫。
绘里和草壁哲矢对视一眼,同时向那边赶过去。
公园里,打扮时髦的女孩绝望地看着被人扒光衣服按在地上的男友,她的衣服也已经被撕扯开,露出遭受殴打后布满青紫的肌肤,眼泪流了满脸。
女孩无力地挣扎着,被嫌弃她刚刚尖叫声吵得耳朵痛的男人死死捂住了嘴。
“要怪就只能怪你男朋友得罪了我们总长,早点乖乖认错不久好了吗?”男人狰狞笑着,在女孩身上胡乱摸索,迫不及待地拽下了自己的裤子。
“哦哦,要上了要上了!”
“快点快点,下一个到我!!”
旁边的同伙哄笑着,丝毫没把女孩的痛苦看在眼中。
尖锐的破空声忽然响起,伴随着冷冽的银灰色光芒一闪而过。
刚刚将手放在女孩裙角上的男人察觉不对,正要抬起头,整个人就被脸上传来的巨大冲击力撞到了一旁,松脱的牙齿伴随着喷溅而出的鲜血落到地面上,失去了意识。
旁边悠闲坐着、打算观看现场的几人同时一惊,纷纷站了起来。
“谁?谁在那里?!”
“滚出来!”
……
他们看见从黑暗里走出来一个女孩,穿着有些发皱的西装,黑发及肩,脸上带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普普通通——如果不是一只手上握着的东西看起来和插进他们眼前沙地里的棍子一模一样的话。
不过只是一个女孩,这边的几人胆子又大了起来,他们互相望了望,仗着人多的优势向那边围过去。
“小妹妹,你也想来一起玩吗?”
用轻佻语气说出这话的男人脚步忽然一顿,额头上渗出冷汗。
“相比较弄脏我哥哥送我的礼物,还是这东西更适合你们这些垃圾,”绘里抬起手,黑洞洞的枪口从几人身上逐一划过,“你们谁想来体验一下?”
“她怎么可能搞到枪?一定是假的!”有人给同伴们壮胆,但自己同样不敢向前再走半步。
绘里偏了偏头,扣动了扳机。
子弹从出声那人的腿边划过,撕裂了裤腿,与皮肤擦过留下的灼热痛感让他大叫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几人这才真正确定绘里并没有和他们开玩笑,腿软得几乎要站不住。
“竟然这么对一个女孩子……人渣!”草壁哲矢走到瘫在地上的女孩身边,他将外套脱下,盖在了衣不蔽体的女孩身上,眼神中燃起怒火。
女孩的男友被堵住了嘴,双手反绑跪在地上,见到草壁哲矢出现,不断发出吚吚呜呜的声音。
“我已经叫了救护车和警察,应该很快就能到。”草壁哲矢给他解了绑,对方扑到女友身边,两人一同抱头痛哭起来。
草壁哲矢踢了一脚昏迷在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