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肆做了梦，还在那家奶茶店，他和颜菀在接吻。
她的红唇很红很软。
像树上的樱桃一样红。
和果冻一样软。
颜菀语气软软的，耳尖通红，眼神颤抖着不敢看他，“沈肆，肩膀上好像有虫子，你帮一帮我。”
这次他没有拒绝。
再醒来时，床上的痕迹十分明显。
沈肆懊恼的换下衣服。
等到门外传来敲门声，他才意识回笼一般，身体猛地颤抖。
房间的味道很大，他把衣服和床单都塞到洗衣机里，换上新的床单，还特意喷了香水。
大姐正打着哈欠在门口站着，听到开门声本想和他说话，却被浓郁香水冲的捂起来鼻子。
“沈肆，小小年纪喷那么多香水干嘛？你是打算熏死一头大象？”
沈肆异常淡定，“香水瓶翻了。”
“啧，小混蛋，那可是我最喜欢的香水……”
“我赔你瓶新的。”
大姐立刻笑了起来，“那就好，我房间还有，要不要用？”
大姐是个美妆博主，房间里堆满了化妆品，想起女生都爱美，沈肆揉了揉鼻子问，“姐姐，能不能给我一套化妆品啊，我要最好的那种。”
有事姐姐，没事大姐你谁？
“啧，小子，你要化妆品干嘛？”大姐突然想到了什么，自信一笑，“当然有，不过每个人的肤质不同，用的粉底液也不同，你得给我说说那个女生什么肤质？”
肤质？
颜菀很白，脸上没有任何瑕疵，就算近距离看，也只能看到细小的绒毛。
沈肆托着下巴仔细想了想，“皮肤很白，常规的那种应该就可以。”
“哦，这样啊。”大姐笑了笑，“原来小肆有喜欢的人啦。”
“……才没有。”
他有吗？
他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吧。
大姐交往过那么多男朋友，这种事怎么可能瞒过她的火眼金睛。
给他选了套适合中性皮肤的护肤品。
美名其曰：“你们现在专心读书，上大学后再化妆。”
沈肆怀着忐忑的心情推着自行车在门口等颜菀。
“沈肆……”
沈肆抬眼望过去，身穿校服的少女从晨光中走来。
微风出过她的长马尾，在他的心里泛起了涟漪。
昨夜做了那种梦，再见她总觉得自己思想太过龌龊。
沈肆把护肤品塞在她手中，“我问姐姐要的，你先试试看，不适合的话，姐姐那里还有，可以随便用。”
“谢谢～”颜菀突然皱了皱鼻子，“你喷香水了？”
“……拿护肤品的时候，香水瓶碎了。”
他只能这样解释。
“这样啊。”
下午，沈肆换上篮球服，抱着篮球，“颜菀，我有篮球赛。你有时间吗？”
“当然有。”颜菀眉眼带笑，“我还没看过别人打篮球呢。”
他是颜菀的第一个……这种念头让他不由得多了几分自信，“……那我赢一块金牌给你玩玩。”
篮球场围了很多人。
颜菀被沈肆带到了第一排的位置，视野最好。
意气风发的少年在太阳下奔跑。
“三分！沈肆牛掰！”
“沈肆不愧是篮球队的队长，太他妈厉害。”
“那个转校生是沈肆女朋友吧？”
“应该不是，不过那张脸，那身材，太漂亮了。”
“要不你去追，看看能不能追上？”
“算了吧，有沈肆那个狼崽子在，我就算是有贼心也没贼胆啊。”
“……”
颜菀自然能听到那些讨论声，不过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沈肆的身上。
即使听到不好的言论，也没有说什么。
比赛结束。
沈肆拿了块金牌塞到她手里，“颜菀，给你。”
冰凉的金牌落在她的掌心，与此同时，他头额上的汗液也落在了那里。
颜菀抬眼深深的注视着他，“沈肆，我很喜欢。”
这话太有歧异。
他不知道颜菀口中说的是喜欢那块奖牌，还是喜欢他。
少年张了张嘴巴，没敢问。
他害怕得到和心中不一样的答案。
少女从包里拿出带着淡淡香味的纸巾擦拭他脸上的汗液，“沈肆，你流了好多汗……”
沈肆喉结滚动着，“……我……热……”
“特意给你买的水。”
沈肆握紧水，好像透过水握住了颜菀的手腕。
时间不紧不慢的往前走，他们每天一起上课放学，周末出去逛街去图书馆学习，偶尔一起吃个宵夜。
高考前夕，沈肆送颜菀回家，“等高考后，我有话要和你说。”
“我也是。”
两天的高考时间很快过去。
沈肆骑车带着颜菀去了公园。
公园里开满了鲜花，偶尔有几个孩子经过。
沈肆从未像现在这么紧张过，他咽了咽口水，“颜菀……我喜欢你。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上了你，我知道我现在还没有能力……”
“我也喜欢你。”
“但我会努力赚钱……”沈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会不会是他听错了？
颜菀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