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我说到这个问题,你就总是逃避,这样的话,你在我身边待多久都没用。”
狂风如约来临,暴雨也急急下来。
“好了,阿也,我们现在别说这个,先回去吧。”周因思拉过张也说。
屋子里,老人正在沉睡,或许这里就是他,他就是这里,他睡下去,天就黑了,他醒了,光明也会随着到来。
河中的水流急得不成样子,李瑶华被翻滚着冲走,她意识到这点后,也试图去抓住河里的石头,可每次都失败。
现在,她又一不小心将膝盖磕在了石头上,她被迫喝了几口水,也缺氧得太久。
迷糊之间,她感觉到,有人正拉着她的身体,往一个方向游去,她挣扎了两下,终究没了力气。
水流扯住她的腿,死活不肯放开她。
金羽洋坐在河边,周围是黑色的树林,除了这个,什么都没有,李瑶华靠着树,还没醒来,金羽洋刚才探过了,她还有呼吸和脉搏。
“金先生?我们没事了?”
李瑶华醒来了。
“抱歉。”金羽洋低头想着什么,隔了一会儿,才说。
“我们都是人,金先生。”李瑶华说。
仿佛是上去之后,才能感觉到河水的冰冷,一股冷风吹过来,李瑶华觉得自己在发烧了。
现在生不来火,李瑶华想,包里的东西都在水里丢失了,只有铁棍,她早就用包带缠上,包也差点丢了。
“咳。”李瑶华清了一下嗓子,“我们是走,还是留在这里?”
河水把他们带到哪里了,是否穿过了那片雾海,没有人知道。
“生火。”金羽洋说着站起来去向树林,“打火机……”李瑶华也站起来,抬脚向前走了一步,却不小心扯到了膝盖上的伤,伤很严重,不休息,估计是走不了路了。
不一会儿后,金羽洋回来,抱着一些树枝,李瑶华刚要告诉他,打火机的事,他就已经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打火机。
李瑶华向烧旺了的火堆靠近了一点,金羽洋在对面,只是要烘干手里的烟。
他拿起烟,点着以后,吸了一口,然后吐出烟雾,火光下,他已经是一个迷茫而沧桑的男人了。
“看不出来,你会抽烟。”李瑶华说,前面是直面过来的热,后背又是冰冷的,这滋味,可不怎么样。
“以前不抽,在我住的房间找到的。”
“可能是克斯放在那里的,他偶尔也抽。”
金羽洋抽完了一整只烟后,拿起一块柴火,用一些零碎的枯草,和一些易燃的树枝,做了一个火把,他也给李瑶华做了一个。
“走出去。”金羽洋说。
这片树林里,多是石头,偶尔被惊走几只倦鸟,李瑶华滑了一下,直接摔倒在地,膝盖上的伤越来越疼,也许它在出血,李瑶华想。
“能走?”金羽洋说。
这才没走出多远呢,那个临时的火塘,已经整个被丢到河了,你现在还能听见河水声。
“能。”李瑶华说,“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金羽洋走回来,他原本走在李瑶华前面,从出发开始,他就一直心不在焉,只是思考着自己的事。
他扶着李瑶华的手臂,帮她站起来,然后自己又蹲下。
“上来。”他说。
“这是不安全的。”李瑶华说。
“你自己走,也未必安全,因为我,你的膝盖受伤。”
李瑶华趴在他的背上,金羽洋走路是稳的,不会像李瑶华那样摇晃。
太阳升起后,两个人出现在了城市的大街上。
金羽洋背着李瑶华去了一条乱巷,找了一个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是医馆的的房屋,让那位一看就不靠谱的医生,帮李瑶华看了膝盖。
“没事,这个回去养几天就好了,实在不行,擦点药。”一身酒味的医生说。
“干什么呢?你见到女人了吗?走不到道了,快过来,你输了啊,这次别想赖账,去,赶紧去外面买酒。”
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从二楼摇摇晃晃着下来,他看见李瑶华已经卷好裤腿,露出来的膝盖,一个看了会让人反感的笑容绽放在脸上。
“呀,真的有女人?你这人,你不仗义啊。”他说着走路的速度都快了。
一边的金羽洋见状,抱起了李瑶华就要往外走,“你干什么,小白脸。”男人抓住了金羽洋的胳膊,不依不饶。
金羽洋转过身,把李瑶华往上抱了一点,一脚把男人踹倒,然后出去了。
“其实现在好多了。”李瑶华抓着金羽洋的手臂,一跳一跳的在路上走着。
“现在,你要做什么?”金羽洋问她。
“其实也不用做什么。”李瑶华说,“这伤迟早会好的。”
“去段先生家里。”金羽洋说。
“对。”李瑶华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孩子,你听说过湖边黑影吗?
它只偏爱优秀的人,它可是一个大怪物呢,是个无所不知的大怪物。
当你听说它,那是它想认识你,当你在夜深人静时想起它,它也同样在想念你。
它知道你的所有,了解你的一切,理解你不堪言的痛苦和欢乐。
你开始不受控制的想着它了,来吧,追寻我,找到之后,我会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把生命留在这里,来荣耀我吧,我可以是你需要的任何人,爱人,亲人,朋友,老师,总之是完全了解你,完全爱着你的人。
把自己的生命,付出给一个你完全需要也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