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沉思了几秒后,开口道:“前川学长他好像很讨厌我。”
星野胡桃挑眉:“为什么这么说?”
“训练的时候,他会刻意地避开我。”
由于太过刻意,就算迟钝如影山飞雄,也能清楚地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厌恶。
“好像是……我之前说错了什么?”影山飞雄用的疑问句,听上去很不确定的样子。
星野胡桃越发好奇了:“说了什么?”
“之前前川学长被监督约谈后,是哭着回到体育馆的,然后大家都上去安慰他。”
“啊?”星野胡桃努力地在脑内回想起相关记忆,但是想起的只有前川敬之两次在县大赛比赛后的泪眼。
好像的确那种敏感、泪腺发达的家伙。
但星野胡桃姑且想明白了前川讨厌影山飞雄的原因。前川敬之也是一名二传手,但是因为队里之前有及川彻,现在又有影山飞雄,他几乎没有上场的机会。在之前的队内选拔赛中,他甚至失去了坐板凳的机会。
“然后呢?”
“我给他递了纸巾,但是前川学长没有拿……他问我‘你在嘲笑我吗?’我说‘没有’……”影山飞雄顿了顿,“然后他说我一脸不耐烦的表情。”
不耐烦的表情?这怎么区别出来的。影山不是除了打球外都是一副臭脸吗?
星野胡桃在心里吐槽道。
影山飞雄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自己的确是心情烦躁。
那个时候,队内的选拔比赛刚刚结束,监督一个一个约谈排球部的成员,全队都焦躁不安。而影山飞雄也被监督明确指出了技术上和策略上的缺点。
当时他急切通过练习弥补自己的不足。但由于监督和队长都不在场,甚至平时会监督他们的星野胡桃都不在,体育馆内没有人指挥,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被约谈的对象身上,训练的效率非常低下。
所以,当时的他对前川敬之说:“我只是想快点开始救球的训练。”
前川敬之瞪大双眼,对他大声喊道:“我这种凡人再努力练习也赢不过有天赋的家伙啊!”
无论是及川彻,还是影山飞雄,都是他无法逾越的鸿沟。
虽然他明白,这并不是这些“天才”的错,但他的情绪却彻彻底底,在听完监督刚才的一番话后崩溃了。
“前川,你的成绩不太乐观吧。考虑到未来升学,你的班主任和父母建议你退部专心于学习。”
虽然监督注意了言辞态度。但是前川敬之立刻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你的能力是拿不到体育保送的……你不是正选……县大赛并不需要你……
——你就算退部也对队伍没有影响。
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滑落。紧接着,他将愤怒倾泻在了明明向他递出善意的影山飞雄身上。
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了。他本想为自己不妥的言辞找补,但却在听到影山飞雄的话后,哑口无言。
“那哭了就能赢了吗?”
影山飞雄非常认真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丝恶意。似乎只是在简单地陈述事实。
而听完影山陈述后的星野胡桃完全理解了前川的“厌恶”。
“影山,你意外地很会嘲讽别人啊。”
影山飞雄歪头,疑惑地说:“嘲讽?有吗?”
“而且这句话是原来前辈你跟我说的。”
星野胡桃一头雾水:“啊?我说过吗?”
“就是上学期你给我补课的时候,你说过的。”
星野胡桃恍然大悟:“啊——你问我为什么没哭的那次是吧。”
“这种话竟然能记那么久啊……”
“因为我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
比起哭,影山飞雄认为将这个时间用于训练,更有利于下一次的胜利。
“有道理吗……”星野胡桃哭笑不得。
这只是普通的一句话而已,根本就不值得任何解读。
话说回来,她的这些废话影山飞雄都能记下来,为什么她讲的知识这小子是一个都记不住呢。
星野胡桃越想越生气。
她将桌上的资料收拾了一下,将影山飞雄送到家门口。
她嘱咐道:“明早还是一样的时间。”
临走前,影山飞雄转头问她:“星野学姐,你觉得天赋和努力哪一个更重要呢。”
星野胡桃没有一丝犹豫答道:“天赋。”
天赋决定一个人的上限。星野胡桃对此深信不疑。
她不理解为什么影山会问出这个问题。因为他毫无疑问是两者兼具的存在。压根不需要纠结这种问题。
但影山飞雄似乎并不满意她的回答,他反驳道:“但、但是!力量和技巧都是可以通过不断的努力提高的。”
星野胡桃双手环抱于胸前,反问他:“那你觉得一个一米四的人可以打排球吗?作为爱好的话当然可以。但是在球场上,就算是自由人都算矮的吧。”
“身高算是最直观的‘天赋’了吧。”
“再比如智商,就好像你怎么学英语也学不懂,但是雨宮那家伙只是读一遍就能把所有生词都背下来。”
虽然及川总是会说才能就是种子,只要用努力浇灌,迟早有一天会生根发芽的。
但每次她都会反问:那要是压根没有种子呢。
看着陷入沉默的影山飞雄,星野胡桃以为是自己说的太过火了。
她补充道:“但每个人都是有天赋,只是领域不同而已,就算一件事做不好也不代表这个人就一事无成。”
“你也不用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