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是受了风,也可能是太过紧张害怕,最后竟然不知道自己是睡过去的还是晕过去的。等再次转醒的时候,又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了。
不过这一回她反应很快,不过三秒,她猛地坐了起来,顾不上脑子的眩晕就要下床,傅遇深拦都拦不住。
“脱离生命危险了,只是还在昏睡。”
阮禹抬头看他,只见他还是一身清爽,根本没有因为一夜没睡有任何的不好。
她擦擦自己的眼泪,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越来越爱哭了。
“阿姨听了消息也睡下了,路绪源也去给家里的老人报了平安。”他一样样细细说着,好像什么都很清楚。
“傅遇深,路绪源只是作为家里认识的人过来帮个忙,并没有别的意思。”她一定是脑子坏掉了,这时候竟然开始说这种话。不,也许是他之前的威胁让人太过印象深刻,所以她也没办法不放在心上。
果不其然,傅遇深的眉头稍稍皱了一下,不悦的情绪像是要出来了,却又被他压了下去。
“不去关心你爸爸,你管他干嘛?”他的声音很冷。
阮禹以为是自己为着路绪源说话他生气了,本来心中早就做好了打算,想着这时候干脆都说清楚好了。
“谢谢你帮了我,之前你要我做的事,我都会答应的。”
“什么事?”
“……”阮禹有些回答不出来,看着他那张冰山脸,干脆心一横。“给心蕊当妈。”
“事情肯定是要做的,我又没逼你现在做。”
他好像生了气,说了这话便出了房门。阮禹搞不懂他,只觉得自己做什么都错。赶紧收拾了下去ICU,可才发现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在与那位满眼红血丝的医生聊事情。
又看见了她,他又没了好脸色。
阮禹无辜地低头,只想着既然这么讨厌自己,干嘛非要自己做这种事。她其实也不懂,为什么明明是自己求人,但腰杆子还这么硬,许是昨天把脸都丢光了,她倒不在乎了。
她跟着医生,隔着玻璃往病房里看,只见爸爸的头部包扎得很夸张,脸上也有很多青肿的痕迹,人几乎都是面目全非了。
她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她也相信自己父亲的人品,可不知道为什么命运一而再地作弄人,使得她没有一点办法去抗争。
国庆的假期本来也快过完了,但她清楚照顾爸爸的事情不可能只落在妈妈身上。连夜咨询了休学的政策,妈妈的反应却特别激烈。阮禹只得多跟导师请了三天假,但“闲人”好像不止她一个。
走了一个路绪源,又来了一个傅遇深。
压迫,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