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给兄弟深夜接风,我已被关在了门外。
傅遇深也没睡,他犹豫了下起身,走到阮禹随便睡下的房间,那房门,根本就没有关。
暖气很足,她也只盖了一层薄被,但是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她把自己捂得可严实了。可明明,她从前冬天总是感冒,一抱怨起来就是怪自己睡觉爱踢被子。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只是这些细细小小的事情在不断提醒傅遇深。
八年,能改变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他很想摸摸她透白的小脸,但是手又在半空中止住。
这样,算什么呢?
他从大门出去,绕到走廊上,有些纸箱没有用胶带缠好,他能看见里面细细碎碎的东西。
这也不舍得扔,那也不舍得扔,又怕他不要,又怕他生气,一样都不敢带进家里,只等着他允许。
他又看向阳台上挂着的那件白衬衫,哪里还看得到那两个红印?他想,要是阮禹跟以前一样就好了,她一定会偷偷在衬衣上吐上口水,再跟他装哭瞎闹,直叫他妥协才好。
可是,不在乎的时候,她便一点反应都不给他了。
【你呢?】易泽的消息看着真是刺眼。
傅遇深努嘴笑笑,没有什么办法。
【分房了,我谢谢你。】
第二日,吴忧左瞧瞧老易的哈欠连天,右看看傅遇深有些青黑的眼圈,想笑又不敢。
昨天那个印了唇印的衣服虽然是他的,可这坏主意可不是他想的。
这感情好,两个人不成难兄难弟了吗?
“你可以跟嫂子说,是为了给傅遇深接风洗尘,我们在会所玩到了夜里12点,啥也没干,日月可鉴!”对着老易,吴忧开始贫了。
“你也把那个录像给阮禹看看,你说,真的是泼上了红酒,真的是穿的别人的衣服上正好两个唇印……哈哈哈”说到最后,吴忧再也忍不住爆笑起来。
这两个人各有心事,也没有理他的幸灾乐祸。
“老易,你今天晚上要是不回家吃饭,就跟我出去吃呗!还是那个会所,味道好极了!”
“遇深,你也是,去不去?”
看着他那招欠的表情,两个人手上都开始痒了。
“我家里还是有饭吃的。”老易开始收拾东西。
“哦,我要开车去接阮禹。”傅遇深没有对上谁的眼神,说的难得有几分没底气。
吴忧还在那里乐,个个说自己胜利,在老婆面前还不是怂的跟孙子一样?还是自己这种不婚贵族最好,无人哄,也无需哄谁。
正乐颠颠地还准备揶揄几句,低头突然看到了信息,脸色就不对劲了。
三个人凑一起的机会不多,连平日最乐观的吴忧都有了这样的表情,其他两人虽没有说话,但也关切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