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是故意撞到我,为的是不让我暴露伊竹的行踪,对吗?”
“哎呀呀,被你发现啦?”花韵承认的没有丝毫压力,她歪着头打量着小末,神色莫名,良久忽然笑道,“那我是不是可以杀人灭口了?”
小末也笑道:“你不会。”
花韵困惑:“你为何这么肯定?要知道,修仙之人要是想杀你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可是轻而易举。”
小末指指她手里的零食,示意道:“你要是真打算杀我,早就放下它们了。”
“哎呀呀,又被你发现啦?”花韵有些懊恼的说道,她顺手掏出一颗蜜饯扔到嘴里,踱着步子走到小末的前面,边走边说道,“你说你这个人也真是没劲,明明是个小萝莉,却总是一副老成的样子,跟个小老太婆似的,像极了我上山之前家里管事的老妈子。哎,不和你说这些了,正事要紧。既然你认识伊竹姐姐,那么说明她果然来过这个村子。她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她昨天帮村民除妖之后便离开了。”小末说道。
“哎,我该说真是伊竹师姐的作风吗?逃亡就认真逃亡,半路上还有心情救民众于水火,那么有时间怎么不想想救救自己、救救宗师兄!?”花韵几乎是恨铁不成钢的感叹道。
“宗师兄是谁?”小末问道。
“说了你也不认识。”花韵有些心事重重,率先走在前头,道,“快些走吧,我送你回村后,也许还能追得上伊竹师姐。”
小末紧跟其后,却忍不住问道:“靖瑶山的人都说伊竹是叛徒,你为何坚信她不是?”
花韵反问:“你又为何为她隐瞒行踪?”
小末不假思索:“因为她的为人处事,我觉得她不是坏人。”
“我和你一样,”花韵说到这儿,唇角竟勾起一抹嘲讽,“你看,像你这样不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尚能为伊竹师姐的品行而折服,选择相信她。而那些和她相处了十多年的人,却在出事后一个个都忘记了她平日里的好,墙头草般口诛笔伐,真是令人寒心。”
在花韵的描述里,小末了解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伊竹本也是靖瑶门的弟子,从小在山上长大。但大概一月前,她竟偷窃山门藏宝阁里的流光镯,被发现后不思悔改,打伤戒律处的师兄弟们,在宗子兴的协助下叛逃出山了。
偷窃山门宝物,顶多门规伺候,禁闭一年;而叛逃出山,却是废除金丹的惩罚。
修仙之人先引气入体,后修成金丹。引气三月,结丹十年……废除金丹,十年心血付之东流,自此更是与修仙之路绝缘。是以,鲜少有人会背叛师门,更遑论叛逃出山了。
“我一定要问问伊竹师姐,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才让她做出这种决定。”花韵道。
二人已走至马家村的路口,花韵正要离开,被小末拉住衣袖。
小末道:“等一下,我们去问问夜冥,也许他知晓伊竹姐姐的去向。”
小末对夜冥有一种莫名的信任,仿佛他是无所不能的。她不知道这种信任从何而起,又因何而生,只在拉住花韵的那一瞬间,突然意识到它的存在。
在小末的带领下,二人来到昨日寄宿的宅院。宅院的大门大开,夜冥正倚靠在庭院的梧桐树下,似乎是知晓小末的归来,抬起头来道:“回来了?我们继续赶路吧。”
“凌云观!?”花韵紧随小末走进院子,却在看到男人腰间玉佩时不可抑制的惊叫出声。靖瑶门在这一带是数一数二的修仙门派,可要是和凌云观比,那就逊色不少了。当即,她的神色恭敬不少。
在小末讲述了事情的原委后,夜冥蹙起了眉:“你还记得我们初见时,我和你说过什么?”
“啊?”
“‘你是圣母吗?’”见小末不解,夜冥提醒道,“不管叛逃与否,这都是别人仙门世家之事,不要多管闲事。”
“可、可是,桃花镇之事也是别人之事,你不也管了吗?”小末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拒绝帮忙,急忙问道。
“那不一样,现在去收拾好东西,我们马上赶路。”夜冥不容置喙的说道。
夜冥的态度是那样坚决,倒让小末不知所措。她看了眼花韵,见她难免失落,不禁心头沉重起来。
花韵反过来安慰她:“算了,本也是打算我自己去找伊竹师姐的,此番也没差啦。对了,你吃糖吗?我这里还有一大包从珍宝斋买来的糖,什么味儿的都有,用来路上解闷再好不过了!”
花韵豪迈的塞给了小末一大把糖,还嫌不够,又抓了一大把塞进她的怀里,直到小末胸前出现谜一样的两个突起才罢休。
小末的行李很简单:一套替换的衣服,一个记账的本子,还有昨日里剩下的一个馒头。现在,又多了两把花花绿绿糖果。
小末破开一个放到嘴里,甜甜的。她想,她必须要尝试说服一下夜冥。
夜冥正站在院门口等她,玄衣独立的手中拖着月白鼎。不知什么缘故,月白鼎发着光,悬空滴溜溜的转着。
花韵一脸警惕的盯着他,见小末背着包袱出来,连忙小跑着凑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问道:“小末,你确定他是凌云观的道长?”
“应该是吧,怎么了?”小末并不肯定,她对夜冥的所有认知都是来自他人。她此前从来没有离开过桃花镇,更没有去过凌云观,自然不晓得凌云观的道长应该长什么样子。
“奇怪,太奇怪了!”花韵内心疑惑,竟都忘记了她的吃货大业,蹲在小末身边偷偷摸摸的打量夜冥,“凌云观赫赫有名的道长我都是知道的,从没有一个叫夜冥的啊。可是他手里的法宝绝非凡品,能持有这样的宝贝,主人定是不差的。我怎么就从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