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莲花安慰了几句,聊了几句家常,也离开了,“嫂子,那你要有什么事你再打我电话,随时联系。” “好!” 佟言坐在外面和帮工们一起吃饭。 她蹲在树兜底下,手里拿着餐盘,周海洋递了个凳子过去,佟言坐下,周大明也拿了个垫子,怕她嫌凳子硬坐的不舒服。 被大家这么照顾,佟言有点不自在,周晨直接端着盘子坐在她旁边的地上,她坐在凳子上,垫着垫子,周晨坐在地上,她见状立刻也不坐凳子了,陪他一起坐在地上。 地上凉,黄土好像 掺了冰一样,冷屁股,“上去坐,你坐地上干什么?” “你声音小点儿。” 佟言正说着,手机响了,她一手托着餐盘去接电话,“喂……” “刘长生招了,是他让人干的。” 贪污受贿的事被查出来了,刘长生吓得够呛,不知道自己要判多少年,周南川的事让上头这么来查,肯定上面的人实力不一般,为什么来的他心里有数。 与其等到对方查出来情况再来继续给他数罪并罚,不如他自己认了,反正是迟早的事,少判几年是几年。 从刘长生的口供来看,他是一看就盯着了周南川这块园子,六月附近就让农贸市场的亲戚去找周南川谈,当时没有露面,后来周南川没给面子,不给货。 大概七月份,刘长生又通过其他方式约了周南川见面,见到了他和潘创义两人,那次周南川喝酒喝到一半就有事走了,说是老婆要生孩子。 他找潘创义谈,拿到了那批货,拿到了后赚了些钱,还想从他手里要更多。 新园子开了,按理说产量更大,但周南川选择自己卖,不把钱给中间商赚,自己成立了网销小组。 做生意这方面,自己能赚的绝对不给别人赚,可刘长生是谁,他是安和县的县长啊,周南川如此不给面子,他哪里气得过。 眼瞅着自己捞不到油水,周南川那边也高冷,不屑来巴结他,他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但又不想自己暴露…… 若非事态将他逼到这个地步,他打死也不会将这件事抖出来,他宁愿带到坟墓里去。 县里的警察都在找白虎,刘长生知道周南川和白虎的过节,也知道白虎现在精神不太正常,爱在县里到处晃悠。 之前有过猥亵妇女的情况,后来送进去,看到他的精神不对路关了又放出来。 他是县里人,但基本上没有什么家人了,光着裤裆就到处晃悠,经常被人打。 刘长生自己没出面,让别人出面,指使白虎带着农药在新园子那边到处喷一圈,反正神经病不犯法,也没有自己的意识。 到时候出了事被人抓了,也查不到他这边来。 好在她这次给娘家打了电话,佟家豪想办法用了一些关系彻查刘长生,否则这件事绝不可能会暴露。 孙闻泽跟她大概说了一番,“刚查出来,县里晚点估计会联系你,现在还在找人。” 说大不大,说小不下的地方,要想藏人还是挺容易的。 “是不是只要找到白虎了,周南川就没事了?” “也不是,白虎毕竟是精神病,不排除刘长生想用他顶罪的可能。” 昨晚熬到今天,刘长生实在是熬不住了,主动兜底,至于是真是假还需要真相去考证。 “那我能做什么?” “等,告诉你消息就是想让安心等。” “泽哥哥你知道的,这要想找到证据太难了,谁知道他会把作案的东西扔到什么地方,再加上过去了这么久了,水果是有包装的,可那些作案工具不一定有包装,极可能在风吹雨淋之下,哪里能留下什么痕迹?” “调整好心态,相信警察。” “好。” 电话聊了许久,邓红梅一直盯着,问周晨,“谁的电话?” “我不清楚。” “接个电话用得着这么久?” 周晨拧了拧眉,听出她话里的其他意思,“婶子,接个电话很正常,川哥现在在里面,有什么事随时都要沟通。” “周晨,婶子信你,你要帮着你哥,心不能偏了。” 挂完电话,将餐盘一放,佟言就要走,还叫上周海洋和周大明一起,“周晨,你也跟我走。” “去哪儿啊嫂子?” “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