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做事,只在于他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佟言心里都明白,所以听到这些,不会觉得诧异了。 肖红放完这些录音,“阿言,现在你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你心里有数了。” “我有数。” “不能放过他,明白吗?他是个祸害,当年要不是你爷爷对他留有余地……也不至于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 “小栩我要。” “好,我答应你,把事情处理完。你跟小栩回海城,陪着我一起住,我不会让你们受苦。” 肖红为她好,她看得出来,但肖红将这些事血淋淋的摆在她面前,只会让她觉得周南川说的都是对的。 他不是什么好人,她的家人也不见得人品 多么高尚。 但不可否认的一点,家人都是爱她的。 这种爱源于血脉亲情,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却格外沉重,令她喘不过气,“或者你想出国,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让你做你想做的事。” 肖红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阿言,这些年我让你受苦了。” 肖红没有走,留在县里等着佟言将事情处理完,带着她和小栩离开海城。 周南川在医院呆到晚上,忍不住了,抱着小栩去找佟言。 雨下得很大,他将小栩放在宝宝椅上,孩子睡着了,他盖了个被子。 车子到佟言酒店门口,他打了电话过去,响了几下,没有接,车内全是他喘气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他闭上眼睛,准备下去找她,听到了敲打车玻璃的声音,他愣了一下,解了锁,佟言上了副驾驶。 “言言,在下雨,怎么不等我去找你?” “我知道你在这。”她知道他今晚会过来,所以没有睡觉。 男人摸着她的脸,“言言……” 佟言看了一眼在宝宝椅上睡着的孩子,没有睡相,看上去有些可怜。 还没等她去摸孩子,周南川一只手伸过去,将她副驾驶打下去,衣服往上推。 佟言知道他想做什么,男人捏着她的腰,亲吻她,胡渣刺在她身上,很不舒服,但她没有推开他。 结束后他替她穿好了衣服,很显然男人对她如此顺从的样子,心里没底,甚至手足无措,连说都不知道说什么。 狂欢后的寂静,静得出奇,佟言侧着靠在副驾驶,“周南川。” “我在,你要不要喝水?” 她摇头,“我再陪你睡几次,把小栩的抚养权给我。” 雨还在下,打在车玻璃上,他整个人都是懵的,盯着她,无比震惊,她在说什么? 律师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说到一半,他就已经听不下去 了,他无法想象没有她该过怎样的人生,他努力的一切究竟有没有任何意义。 “过去的事情我都不想去计较,你骗我,你欺负我,我都不计较了,所有人都让我不要放过你,但我想放过你,周南川,你是小栩的爸爸,我不想你那样。” 他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女人衣领上几颗纽扣还没扣全,他大掌给她扣好,抱着她坐在腿上。 刚经历一番风雨,她此刻看上去软软的,很好拿捏,几乎没有任何攻击性。 无论他的真面目是什么,他们总归在一起生活了两年,他对她的好,无论是真还是假,她都应该感恩。 他抱着她,摸着她的头发,佟言整个人趴在他肩头,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小栩是我拼了命才生下来的,你别抢走他。” “周南川,我求你。” “我呢?” 她哭,他擦干她的眼泪,“你爱过我吗?” 她摇头,男人一只手打在方向盘上,“秦风,还是孙闻泽。” “我不爱你就一定要爱别人吗?你的想法只能这么龌龊和肤浅吗?” 一股血直冲天灵盖,男人冷笑了一声,“佟言。” “你又要发火了,又要把我关起来,还是想杀了我灭口?” “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人?” “我要孩子。” “你做梦。” 佟言抬手擦干眼泪,“我其实也在做最后一次抉择,我不想把你逼到绝路,我宁愿忍着恶心跟你做一次,让你借着心软妥协,也不宁愿逼你。” “恶心?” “对,一直很恶心,从头到尾的恶心。” “小栩的抚养权你要敢不给我,徐坤和潘创义的资金全都跟你一起打水漂,你威胁我爷爷的恶心事一直是你威胁我的筹码,现在……你敢让这件事曝光吗,我是受害者。” 男人双手颤抖,“言言。” “我就是要逼你,我不会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