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川找到佟言住的地方,但是没有去跟她见面。 他在那附近走了走,看了看,怎么也想不到她会住到这种地方来。 为了自己好好的教育儿子,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他呆了一会儿,急匆匆开车过来,慢悠悠的离开。 秦风和丁佳曼因为地的事彻底闹僵了,丁佳曼那一巴掌,把秦风打得抑郁了。 秦风深夜约张明深出来喝酒,张明深并不是很想赴约,却不得不管他。 秦威和顾玉芳也都给他打了电话,他出来陪他喝酒,那叫一个肩负重任,到的时候人已经喝趴下了,也不知道吐了几回。 张明深嫌弃得不行,拉着他往外走。 “那块地老子买的,她说卖就卖,不是打我的脸?” 她不仅做出了打他脸的事,还真的用巴掌呼了他的脸,秦风嘴上说着要抽死她的话,却没有真的去抽她,骂她是个泼妇。 喝多了酒,从包间出来嘴里还一直念着佟言。 地方大,人也多,张明深警告他,“结婚了有点责任,她把桑榆教得很好,这件事不是她的错,那块地在手里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你也参与了?” 张明深不置可否,秦风看着他,“你怎么没跟我说?” “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我跟你说了你能同意丁佳曼把地卖了。” “张明深,你到底帮谁啊?” “我帮你。” 秦风将他推开,张明深继续扶着他,“听我一句,别耍脾气,在你不知情的时候卖地不算过分,相反的也算给你台阶下。” 提到这,秦风恨得咬牙切齿,“她给老子屁的台阶下,她……” 颜面尽失啊。 “她不是阿言,她永远学不会给人台阶下。” “够了。” “明深……阿言刚跟我在一起的时候。” 他喝了点酒,什么都敢说,他有许久没再张明深面前提起这号人。 “我应该去找她的,两年前我该去找她。” 得知佟言离婚,他恨不得立刻跟丁佳曼离婚,但当时张明深跟他说了许多话,他回头一看,丁家和秦家在钱的事情商基本上很难扯得清了,他可以不要钱。 但秦威和顾玉芳怎么办,还有他的女儿,桑榆怎么办。 且他放下这一切,辜负所有人,佟言也不一定能跟他。 他觉得自己变得很现实了,怎么一定要结果呢,他就不能和最开始的时候一样争去争取? 秦风笑了笑,觉得自己和她比起来,什么都不是,“明深,阿言刚跟我在一起的时候……” “秦风。” “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接吻都不会……” 张明深扶着秦风出去,只希望他什么都不要说了,走到转角处,撞见几个熟人。 姜潮和潘创义他是认识的,周南川站在最后面,没有要上前的意思,脚步像是被什么东西牵扯,硬生生的停住了。 秦风已经失控了,醉得由张明深扶着,走路都成问题,他自然也没看到,和他擦肩而过的周南川。 佟言忙到很晚,周栩睡着了,她给孙闻泽打了个电话过去。 “泽哥哥……” “这么晚怎么还没睡?” “我上次说我过段时间去西北找你,估计要推辞了,我想等小栩开学后再去。” “先以孩子为主,我没问题。” 佟言低着头,“泽哥哥,你那边最近还好吗?” 自打上次在海城分开,孙闻泽都很少给她打电话了,要么就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麻烦,要么就是家里出了点事情。 “我爷爷前些日子病了,我从海城回来没多久,他就有点不太舒服。” 孙闻泽还有工作,省厅那边许多事情要办,家 里除了安向婉以外,孙涛也经常出差,每天忙不完,孙云松一病,只有安向婉能照顾他。 但老爷子病了肯定是需要家人照顾的。 “孙爷爷还好吗?” “还不错。” 状况其实不是很好,不然也不会催他结婚催那么紧。 孙云松一开口,孙涛和安向婉也坐不住了,确实是三十好几的大男人了,周边的朋友同事,孩子都能在地上爬了。 家里知道他对佟言的意思,若是没有周南川那档子事,自然是全力支持,偏偏有个周南川横在他们之间,成了父辈们跨不过去的难关。 “我……这样吧,我尽量腾出时间,去西北看孙爷爷。” “好。” 孙家看在佟家豪和肖家的面子上,不会对佟言表露出任何不欢迎,该热情还是会热心,但要是让她嫁到孙家,那就另当别论了。 孙闻泽心里明镜似的,但他眼里只有佟言,让他去接受别人,他做不到。 贾副书记有个女儿贾思媛,高中时候和他是同学,后来贾志文看中他想让他当女婿,故意让他到家里见面,两人这才知道,原来是老同学了。 孙闻泽在读书的时候没怎么注意班上的女生,大部分时间跟好友打球去了,对着块不在乎,但贾思媛确实记得的,孙闻泽以前在她们学校,是校草级别的人物。 阴错阳差的再次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