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件事几乎成了他这几年的心病了,时不时喝多了酒就爱提,这样下去可不得了。 佟言在医院呆了一周了,佟家豪始终没有从ICU出来,她就守着,觉得每一天都很长,无所事事。 这天早上,医生告知她,佟家豪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佟言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转 入普通病房的佟家豪看上去状况并不好,依旧插着管子,看上去很脆弱。 “爸爸,能听见我说话吗?” 他缓缓的动了动手指,佟言抓着他的手,“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你?我试着跟柯部长的家里人联系过,但他们听到我的名字立刻挂了电话。” 佟家豪摇头,很缓慢,努力睁开眼睛看着她。 “我什么也不做吗,但你是无辜的,你没有贪钱,你跟柯部长也绝对不会有什么的。” 有她这句话就够了。 睡到下午,佟家豪忽然醒了,佟言只觉得有人在摸她的脑袋,她惊醒,“爸爸!” “回家。” 他这话说得很艰难。 “不,你要留在医院治疗的。” “回去……” 在这一点上,她和周南川一样执着,到了最后一刻也无法接受真相,佟言知道没得治了,但她不离开医院。 晚上沈海兰用肖勋的手机给她打了电话,“舅舅。” “是我呀,阿言。” “舅妈。” “嗯,你爸情况还好吧?” “还不错。” “阿言,你这孩子……你应该学学你妈。代替你爸职位的那个陈明,你妈把关系都打通好了,瞧瞧这效率……以后在海城办事不求你爸也能顺风顺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