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她会良心不安,还怎么好好生产?” 霍慎之眼底深沉如渊,带着淡薄笑意,却没有丝毫温度。 至此,霍临烨才冷笑出声:“那就多谢九皇叔成全了。不过九皇叔,还当真是关心云姒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是,好不容易留了根,以后做什么事情,都方便了。” 他至今,依旧看不见半点这个男人对云姒的爱意,只有责任而已。 “告辞!” 霍临烨一走,段一便现身了。 “主子,属下从六小姐那边回来了。战奴说六小姐暂时不能挪动,得在皇宫待两天。这几天,也不好下床。” 霍慎之的面色淡了下来,似乎并无太大兴致听这些,只淡淡应了一声,便将腰牌递给段一:“去知会太妃一句便可。” 段一伸出手去接,无意之间,便瞧见了…… “主子,您手腕上的那一道血线,又不见了。” 刚醒来那会消失了一阵,过后没几天可是又出现了啊。 霍慎之转过手腕。 在左手手腕上,除了小臂上取血包扎好的伤,还有一个指节长的一小段血线存在。 段一有些惊奇:“为何又缩短了去?” “九爷!” 就在这时,陆鹤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身边跟着南绛,也急匆匆地朝着这边赶。 “可算是寻到九爷了,九爷这就要走吗?太妃娘娘说,让九爷过去住几天,等师父能离宫的时候,再走不迟。” 陆鹤笑嘻嘻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心里,九爷就一直是九爷,那个从始至终谋求他师父的九爷,有爱与责任在身的九爷。 而今…… 段一开口:“主子还有很重要的事在身,不能继续耽误下去,六小姐如今不会有半点危险了。” 这个时候,段氏山庄快全盘稳住了,想稳就不能急,欲争则万事静。 他们不可能指望九爷是个每天情情爱爱不往前走的男人。 陆鹤明白,倒是替云姒有些唏嘘。 两人过了这么大的一关,却不能靠在一起喘口气歇歇。 霍慎之走前,只道:“若有事,便同太妃讲。她自有手段,可将消息传至王府。” 陆鹤点点头,目送着九爷走了之后,转头一看——“段一你怎么还在这里?” 段一看着陆鹤跟南绛,犹豫了一瞬,方才开口:“我有一事想,我家主子手腕上有了一条血线。在重伤之前,血线只差一个指节便能长圆满。重伤后血线消失,如今……” “怎么!”南绛一步走到了段一眼前,双眼睁大。 段一往后退了一步:“如今缩短,只余下一个指节的血丝存在,这是怎么会……” “什么?”南绛惊讶地看着段一,满脸的震惊。 还没有消化完这个消息,段一直接上手抓住南绛后领,一提:“你随我去见我家主子!” “我不去!”南绛伸出手扒拉段一。 段一拧眉:“我原先是暗卫死士,最懂的就是察言观色,从人的反应揣测其心思。你方才的动静,未免也忒大了些,此时,你定然知晓个首尾。走吧!” “啊啊……陆鹤!”南绛伸手去抓陆鹤。 陆鹤抓住南绛的手,就跟着段一一起过去:“那就一起去看看!” 南绛整个人都愣住了。 宫门外,马车上。 南绛缩着肩膀,紧紧挨着陆鹤。 这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她有问题! 何况是九爷了。 霍慎之示意了段一一眼。 段一立即去抓陆鹤:“走,下去。” 南绛以为也有她的份儿,连忙抓着陆鹤的肩膀,要一起下去。 谁知道还没有起来,就被段一按了回去,狠狠地坐下。 “你留在马车上,我家主子有话要问你。” 南绛整个人都绷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用眼角瞥了一眼坐在马车正中央的男人。 天色将明,青白的光线模模糊糊地落在男人半张沉冷的脸上,将他分割得明暗难窥。 南绛顿时觉得现在的九爷,比当初还未全部失忆,召见她去书房时的更让她恐惧。 “九……九爷……” 霍慎之垂下眼,随着他提起衣袖,他整个人,也陷入了昏暗之中。 南绛在此刻,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手腕上的血线情丝,如今只缩短到了一个指节的长短! 还未等她惊奇,便听见男人的声音低沉冷漠地开启:“本王身上,有一只极强的情蛊子蛊,这血线,可是叫情丝。” 南绛诧异的抬头。 这……都查到了? “是……是九爷在约莫一年前,问我要了共生蛊种下的。九爷怕征战回来忘记阿姐,伤了阿姐,就种了子蛊,给阿姐种了母蛊,这件事情,阿姐一点不知呢,九爷让我不要说出去,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南绛急忙把云姒撇感觉,也把话说清楚。 “共生蛊成,九爷手腕上的便会出现情丝。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