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男人像是被她的主动激得发了狠。 半边身子下沉,紧压着她。 他多熟悉爱人的身子。 用力地含咬着身下人,酥麻的感觉伴随着轻微的疼痛。 身体此起彼伏的反应,生而为人最原始的欲望,她哪有本事压得住,也把一切想得太美好。 这个男人,不是她能控制掌握的。 她此刻,连手中紧握的麻药,都滑了下去。 残存的理智告诉云姒。 她怕是不行了。 明明抗拒的,明明知道不可以的。 可是她就是不争气,就是会因为他的撩拨跟爱抚,轻易地动情。 她难过,又失控,且沉沦,还矛盾。 她领口的衣服已经被拉开,锁骨下那细嫩的肌肤,被他吻得发红。 “不……不要,停,停下来。” 云姒身子柔软得一塌糊涂,开始还有些理智,但是慢慢地,就让他激起的窒息愉悦淹没 男人却呼吸沉稳,拉着她的手,落在自己心口。 抱着她转身,顷刻间,便让她骑乘在他腰腹。 油黄的烛火下,她青丝如瀑。 身上的衣衫,除了肩上的被扯下一下,只有些许的凌乱。 喘息声,娇柔入骨。 酡红的脸,仿佛要滴血。轻蹙的黛眉下,是半垂着的茶色眼瞳,眼中都是被挑起的迷惘跟无措。 她身下的男人,深谙的眼眸始终一错不错地注视着她,也舍不得看她手足无措。 只抬手让她靠下来,轻护着她的小腹,怜爱地轻抚她的脸,喉咙里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教了你这么多次,你仗着我宠着,便是什么都不愿学的,嗯?” 云姒沉沦的目光,显出迷惘。 此时,屏风外,门那边,忽然一声——“碰”! 她的神思被打断,猛然朝着那边看了过去。 在看见来的人,她的大脑“轰”的一声,脸上血色尽退。 还未等身下的人有半点异动,就趁着这个时刻,云姒抓起床上的麻醉针,在他最信任自己之时,往他最脆弱也是最致命的穴脉扎了下去。 一切都安静了。 云姒的难堪,却躁动了起来。 她低头看着自己这样,在云江澈过来时,毫不犹豫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她有罪! 云江澈未曾想到云姒会这样对她自己。 那半张脸,都打红了。 “锦……” 他的声带受损严重,说一个清晰的字,就像是吞玻璃一样的疼。 可是此时此刻,确实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用说了。”云姒抚平衣裳上的褶皱,抬眼朝着朝着云江澈看过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云姒的眼中流露出讽刺,很恶心:“我也觉得自己恶心,我也觉得我……贱!” 她自始至终觉得“贱”这个词儿,很伤人,也没有人愿意被人说贱。 但此刻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便是自己认定自己也是……下贱! 云江澈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她自己,只也跟着心痛。 但是没有办法了。 人生没有回头路,一切不可能在重来。 当初他们为了保全她,不顾整个家族生死存亡,也为了不被明帝发现降罪,就同明帝合作。 那时候,明帝很仁义,以西洲国君之力帮他们做了最大的掩饰。 可是时间久了,利益占的比重越来越鲜明。 他们云家不可能也不能反悔,否则等待他们的,就是覆灭跟全族的灾祸。 “等等!” 陆鹤在云姒身后追。 方才是师父去找云江澈,云江澈才好了一点点,就不顾一切的出来。 他刚才,也看见那一幕了。 云姒看着紧追不舍的人,骤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我知道九爷是有妇之夫,可我明明知道还身不由己,是我的错,我错得越发离谱。我早不对,却没有及时抽身,到现在,不由自主越陷越深。” “我也知道你要说什么。” “他对我的所有态度,都是基于他把我当成了另一个人。我是个小偷,我在别人无知无觉的情况下,我偷了不属于我的东西,我爱了不应该爱的人,我甚至控制不住自己沉沦,我当真在犯贱!”.. 陆鹤看着她眼底的崩溃,心中不由升起一抹怜悯:“不是的,锦弗公主,凡事不能一概而论。我先前虽然怀疑你图谋不轨,但是我知道你不是坏人。情爱若是能自控,还有什么可贵?这是很正常的情绪,为什么要说自己贱?你没有,你不是的。” 他生怕云姒站在池塘边,毫无顾忌地跳下去。 只敢小步小步挪,朝着她伸出手:“喜欢上人不是很正常吗?那些戏子唱戏,一曲就能让人倾心,生出喜欢之意,甚至与看客对唱台上的人根本就不了解,都愿意为他豪掷百金。” “而且男子三妻四妾正常得很,你自觉不好,拿了放回去就行,又有谁会怪你?不要有轻生的念头,你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