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还回来做什么,为何不死在外边!” 云姒现下在外面候着。 还没有坐下,就听见了里面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 她心中大喜。 只要让霍临烨不好过,就算是小打小闹的,她都会觉得心里舒服。 而里面的,却不是什么小打小闹。 是真真切切的滔天燃地怒火。 武宗帝一脸病容,抽出鞭子,狠狠一鞭子打在霍临烨身上:“你做了第几次了,这是第几次了。你始终是没有把我这个父皇放在第一位,你有才无德,如何堪当大任!” 霍临烨跪在地上不语,只默默地承受着。 “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朕打你还打错了?朕是欠了你的吗,你这个逆子,就是来讨债的!朕把所有心血都放在你的身上了,现在你九皇叔也死了,所有的一切都好了,你却给朕弄这么一出,你为了什么,你说话啊!” 又是几鞭子,完全不顾脸还是头,直接往霍临烨的身上甩。 他不说话。 武宗帝更是要气得吐血。 “朕真是恨你像一块木头!你要是有你母妃一半的野心,朕都不用这样操心。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告诉朕,你到底怎么了!” 崩溃的,是武宗帝。 从前到现在,哪怕是他最爱的周皇后死,他都没有这么崩溃过。 “父皇,而是不孝,让父皇操心了。”霍临烨任由着武宗帝发泄完,在他身上一鞭子接着鞭子的打够了,武宗帝的气消解下去一些,他的愧疚也少了一些。 这时,霍临烨方才开口解释。 把所有的过错,他逃婚的事情,“锦弗”自杀的事情,全部归结在了有心人想要挑拨西洲跟大周两国关系上。 一切的所有,只是因为一个“误会”。 他在这些事情上不蠢笨,更何况,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他背后,还有不少为他谋划的军师谋士。 言语只要足够高明,就能化解一切人世间的恩怨。 可是听着听着,武宗帝听说“锦弗”还活着,不知多么开心。 原本还被气得急喘的人,忽然之间就支棱了起来,问:“锦弗还没有死?” 霍临烨开口:“她还好好活着,所以儿臣才说,这一切都是奸臣的一场戏码。先是用非常手段,说大周危机显现,让儿臣着急,顾不得一切就扔下所有过去。再是用锦弗公主之死,来彻底挑拨。儿臣寻至锦弗时,便也知道了一切,将她带回。父王想想,太子府哪来的人小厮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胡言乱语?” 有先前的那些铺垫,这些话,就变得毫无破绽了。 武宗帝挥挥手,他不想听了,只朝着外面喊:“锦弗呢?锦弗!让锦弗那孩子过来,她受了大罪了,朕一定要好好安抚她,给她恩赐!” 陈启在一旁还劝,大致是让武宗帝等一下。 可是武宗帝等不了,他大手一挥:“等什么等,不等了!让钦天监的人找个时间,算个大好的日子,朕要邀请所有人见证你们的婚礼。要一个更加盛大,更加隆重的……” ——“陛下!” 就在这时,外面的小太监匆匆进来。 他神色慌张,活像是见了鬼一样。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武宗帝看着这小太监这样,心中忽然预感到了一点不对劲。 “摄政……摄政王……”小太监支支吾吾。 像是从骨子里面就存着的这种恐惧跟忌惮一样。 武宗帝在听见这三个字,本能地就忘记了摄政王已经“死了”。 他猛然站起身,比听见云姒还活着的时候,那反应还大。 “怎么了?老九怎么了?” “陛下别着急,九爷这不是已经去了吗。”陈启出声安抚。 武宗帝这才记起来,霍慎之死了。 他松懈了一瞬,可是心还是在怦怦跳,他恨这种感觉。 都已经死了,现在听见他,自己还是能够受惊。 霍慎之好像成了他挥之不去的阴影跟噩梦,他太怕了。 他都有儿子了,他儿子都是太子了,霍慎之还是牢牢位居摄政王,还是要把持朝政,这五年,他甚至是个傀儡。 “死了就好,死了就好了……”武宗帝按着心口,闭眼呼吸,希望能顺畅一下。 到今天,他都有些担心,更是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梦见霍慎之没死,吓得他一身汗。 现在睁开眼,却看见地上跪着的这个小太监,身子抖如筛糠,豆大的汗珠子,不断地掉落。 那眼神,更是飘忽不定。 武宗帝一下子意识不妙,还没有稳住的心跳,一下子就又快了起来:“快说!你这个混账东西,说话说一半,是舌头断了吗!” 小太监似乎自己也不敢置信,张了张口,才道:“是……是摄政王开始召集文武大臣上……上殿了……” “什么?”武宗帝仿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声问了一句,又觉得好笑:“你刚才说什么?” 此时,便是霍临烨也起身了:“你方才是说九皇叔召集了文武大臣上殿了?你确定是九皇叔,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