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要让段氏山庄的那些人,都知道王妃还活着吗?” 霍影有些高兴。 霍慎之道:“不单如此,也要让那些人知道,这炸药是谁想出来的,又是谁的功劳。” 他日,若他不在她身边,她才能更好的驱使那些人。 “行,属下这就去办。”霍影离开得高高兴兴。 而这时候,云姒叫南绛取来了样本。 南绛看着那些污秽,忍不住道:“要是陆鹤在就好了。” 要是陆鹤在,这可就是陆鹤的活儿啦! 云姒没有听见,只快速地在镜片 一连看了好几个片,她的眉头,越皱越深。 南绛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忍不住开口问:“阿姐,这是怎么了?” 云姒的脸色难看:“这不是疫病,好像是毒。” “毒?”南绛挑眉,她不懂云姒那套,只道:“我这几天去诊治,刚开始那些人是好了,可是没有根除。他们的情况,跟……痢疾有些类似。” “不不不……”云姒摇摇头: “不是的,我跟战奴学过几年,有些时候,有些毒只要投下去,也会像是疾病一样。而且,这种毒还有传染性,连带性。就像是杀虫一样,药剂打下去,其他的虫子沾染那个虫子或者得吃了它的尸体,也会染毒。” “而且能辨别医治的,是专攻毒术的高手。我只不过是学了点,算不上是高手。而且我记得,在段氏的医典里面,提过毒术,但是残缺了。” 南绛大吃一惊:“阿姐,你看出这是什么毒来了吗?蛊虫没有在我身上,犹如巧妇无米,我没法判断。” 云姒一时也判断不了。 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人为,不是什么疫病。 “这几天不要吃那些东西,所有的东西都要小心。”云姒愁了起来。 敌人在暗,他们在明,根本就是防不胜防的。 这时候,帐篷外响起了声音。 是傅娥媓的婢女疏影来叫她。 一个念头,在云姒的脑海之中转动:“既然在暗……那就引蛇出洞吧。” 云姒一出去,听见百姓们都在夸赞傅娥媓厉害,想到了修建水利,一劳永逸的办法。 看见云姒,傅娥媓在这样的夸赞里面,也丝毫不心虚。 世家大族,养的那些军师门客,本就是为了主子出谋划策的,他们有什么功劳,他们的点子,都是属于主人的。 傅娥媓站起身:“我查出来百姓们是生什么病了,你查出来了吗?” “没有。”云姒敛眉,还以为傅娥媓也被病症给遮眼了。 谁料,傅娥媓道:“这些百姓其中有人的确是生病了,但是更多的,是中毒了。病症,跟生病一样。” “什么?”云姒眼前一亮,没想到傅娥媓是有本事的。 可是这种毒病,若非亲手下的人知道,要么就是有真本事的。 傅娥媓是什么情况? 看着云姒的眼底的诧异,傅娥媓略有一些自得,轻嗤了一声:“你现在按照我交给你的办法,将百姓区分开来,等我晚一点,再过来教你怎么医治。” 云姒自然是一切都要以百姓为重,跟着傅娥媓出去。 此时百姓之中,角落里面,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傅娥媓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当真查出来这是毒了?” 原先在王葭禾的夫婿宗照庭身边的黑衣人,眼中起了些诧异:“她怎么说的?怎么探查到的?” 那衣着褴褛的老头开口:“离得太远了,我只看到她只是把脉完了之后,就把她手下叫来,说是百姓们中了毒,有人投毒。” “这种毒,就算是先摄政王妃霍云氏活着,都要点力气。这段小姐,这样厉害?把个脉就知道了?”黑衣人有些诧异。 在茫茫夜色之下,他转身靠近草丛里面的一辆马车,不知说了什么,再回来时,他朝着老头道: “你过来,听我的吩咐,把这个傅小姐给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来。” 耳语几句,老头离开。 远处的马车,也缓缓驶动。 夜风吹来,露出里面的男人一张极端冷漠的脸,森白如鬼。 与飞驰而来的马儿,擦肩而过。 “哥哥,在走十几里路,咱们就进江南了吧?”马儿上,脸色涨红的,不是婴妹能是谁。 她不会骑马,硬是让蚩淮领上去,颠的快要散架了: “我的蛊铃响了,是南绛的药发作了,她就离咱们不远了。” 蚩淮看着夜色,扬鞭:“那还不快走?驾!” 马鞭扬起,落下…… “吁——!” “大人!”十一没想到,能在这个时候见到云令政。 他朝着云令政身后看了一眼:“其他人呢?” 云令政一身青灰衣袍,在月色之下,愈发显得清隽颀长。 下了马儿,他将马鞭扔给十一:“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们很平安。” 帐篷里面,云姒听见声音,撩开了帘子。 虽然云令政性冷,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