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训练很辛苦吧?这么晚才放学。”
车子转入主干道,向着海堂薰的住址方向驶去。
“也还好……”
正当海堂思考怎么说明他们一起回家的情况时,重海前倾了身体,把头靠到了副驾驶的椅背处,“因为我受伤了,走不动路,打你电话也不接,我才拜托阿薰送我回家的哦。”
她如愿以偿地看到,天上院重华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抖了一下。
——
重海等到海堂下车才彻底松开他,在车上的十几分钟里,面对着重华不时地亲切寒暄,和重海时有时无的撩拨,海堂的脸颊和耳朵就没有正常颜色的时候。
后来的事情和寻常没有什么区别,把海堂薰送到门口,和他的家人道谢并致歉,接着就是重海再被送回去。
“你没有什么话要讲吗?”
问话的人是重海,她半躺在后座,撕开了一点点纱布,端详着自己开始渗液的伤口。
“……抱歉。”没有重海想象中的沉默,天上院重华几乎立刻回答。他按下了转向灯,继电器咯哒咯哒地响,“更糟糕的是,我只能对你说抱歉,小海。”
伤口的深处已经和纱布粘在了一起,再往下撕会很疼,于是重海合上了纱布的一角。
“除此之外呢?”
终于明白过来妹妹问的是什么,天上院重华在红灯前停下了车,回头看向半闭着眼睛的重海,“小海,我不会反对你交朋友,但是你……不可以用这样置气的方式。”
“哦。”重海随口敷衍,“我还听说你要订婚了?”
“是的,在下个月。”
“你是在和你的订婚对象吃晚饭?”
“……是的。”
天上院重华终于回答地有些迟疑。
“——那你还骗我说在会议?”她的音量提高了些许。
虽然重海知道那时他确实是在开会,但又实在想欣赏天上院重华被误会后的表情。果不其然,天上院重华刚刚病愈、稍显正常的脸色又苍白了起来。
绿灯已经亮了好几秒,后面的车子开始鸣笛催促起来。
天上院重华转了回去,重新发动了车子。
“……我永远都不会骗你,小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