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莺从东宫搬来宫中,感觉十分的孤独,见今日天色好,特意来拜见娘娘,想陪娘娘说说体己话。”
这话一出,不少妃嫔掩嘴偷笑。
何贵妃高傲地睨她一眼,便转开视线望向别处。
只有毓妃不淡定的同时,又为她着急。
这丫头今儿是抽哪门子风!
皇后依旧是母仪天下的娴柔风范,闻声道:“噢?难为容侧妃有心。不过,今日不合时宜。”
容莺暗暗松口气。
就听到皇后再道:“侧妃先回,本宫还要跟后宫商议重要之事。”
“容莺唐突,容莺告退。”
容莺一刻不敢多留,行告退,快速出皇后殿。
一直到走出范畴,她松懈下来,扶着宫墙捂着心口,好一番缓和。
吓死了,吓死了!
早知道,应该让松儿先来探一探,然后再来。
返回芙蓉轩,老远就看到松儿站在殿外东张西望,像是在等待她。
容莺狐疑,加快脚步,刚要询问。
松儿匆忙下了台阶,将她拉到一旁,小声:“姑娘,太子在殿里等您多时。”
“他怎么来了?”
容莺一怔,嘴角露出欢愉的笑。
不再管松儿,提着衣摆,疾步入殿。
萧怀承负手立在殿内,身形俊拔,犹如松柏。
闻声,他转身,看到容莺的那一刻,冷峻的面容,染了几分不悦。
容莺满心欢喜地来见他,可他却是这副态度,瞬间心落低谷。
屈身行礼:“妾见过太子殿下!”
萧怀承看着她失望的眉眼,没有丝毫动容,“寒食节期间,你万不可再踏入永宁宫。”
容莺震惊,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萧怀承仅仅只是丢下一句话,便拂袖离去。
只留下容莺徒留原地,落寞无助。
松儿见萧怀承疾步离开,忙进殿,就看到她家姑娘瘫坐在冰冷的殿内的地板上,一动不动。
“姑娘,太子殿下来干什么,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
容莺被搀扶起来,却并不想说话,整个人还沉浸在悲伤之中。
——
皇后殿。
嫔妃们相继离开后,皇后想起容莺的到来,还是派了宫女前往永宁宫。
如意正端着糕点,从御膳房回来,在殿外碰到鬼鬼祟祟的宫女还以为是容侧妃的人,于是上前毫不客气地推了那宫女一下。
宫女堪堪稳住,才不至于摔倒,但对如意的行为极度气愤。
“你站住!”
如意平时性子软软的,但真护起主子来,还是有脾气的。接近殿门口,她又返回来,站在台阶之上,冷眼凝视那愤然指着她的宫女。
“这里是永宁宫,若是要撒泼,请回芙蓉轩。”
宫女瞬间明了,意欲何为。
刚聚起的火气,消失一半,随即说出来处,“我并非芙蓉轩的人,我乃皇后殿。皇后娘娘派我来看看太子妃,她人呢?”
如意一惊,忙端着糕点快速下了台阶,上前与那宫女行礼,“如意眼拙没有认出是皇后娘娘的人。”
“太子妃呢?”
宫女猜测她是林青愿的婢女,也不好多作置气,但语气还是带了压迫感。
如意不敢隐瞒,倒也没说实话。
“太子妃近日感染风寒,还在卧床修养。”
“风寒?”
宫女诧异。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再看向永宁宫的殿内,半信半疑。
如意看着她离开的身影,重重舒出一口气,转而回了正殿。
鹿溪在床上躺的感觉浑身要散架似的,刚撑着床榻想要下床走走。就看到如意端着点心心不在焉地进来,都没发现她此刻的行为。
“出什么事了吗?”
鹿溪先问出。
如意抬头,忙将糕点放到桌上,快步来到她的身边,担心道:“姑娘,你的身子还没好,怎么能下地?”
鹿溪扯了扯嘴角,“总躺着,我难受。”
她知道,如今趁着寒食节,人在宫里可以办很多事,且更为方便。如若不是在云嫔那里,突然出现这档子事,她可能已经展开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