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位贵客是晕船了,看到她指缝间的血色后惊呼:“爹爹,她吐血了。”
赵煊没有余力说什么,因为腥甜再次不断涌上。
周芷若吓坏了,连忙用打湿的帕子帮这位年纪不大的贵客擦拭指尖的血迹。
赵煊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任务积分会这么多了。
一个亡国皇族的后裔,想要覆天定国的难度自然非常高。
在系统的危险提示音响起之时,船身猛烈的晃动起来。
就连把着木浆的船家也差点掉入河中,他好不容易站稳一个魁梧大汉从天而降一掌将船家打飞。
“爹爹,爹爹。”周芷若看向落入水中没有反应的男人哭嚎道,四周的渡船意识到了这里的情况纷纷开远了些。
男人很高大很魁梧,甚至于他上船船向下一沉吃水深了几分,满脸的大胡子挡住了他的表情,但那贪婪的目光打在人的身上让人非常不舒服。
周芷若吓的连啜泣声都小了几分,感受着对方停留在她身上目光的赵煊抹掉了嘴上的血渍。
“不想多受罪,就识相点把身上的珠宝首饰都摘下来。”大汉的手搭在了腰间的大刀上。
刚才的两口血并没有完全纾解她得知自己所处于何朝何代的愤怒与痛意,赵煊的手还在轻微的颤抖。
“小娃娃,快把金项圈扔过来。”大汉不耐烦的向前一步。
赵煊抚摸着项圈上的东珠,扬起脸看向目露凶光的大汉:“这是老爹送我的生辰礼物,你想要这个?”
大汉并不在意笼罩在阴影中的小姑娘是什么表情,不耐烦的举起大刀。
袖中的软剑还未出鞘,只听大汉的哀嚎和叮当一声,大汉手中的刀便掉到了地上。
从数丈外远的大树上一道青影纵来踏着渔船顶而来,从河中捞出失去意识的船家几秒间已然到了船上。
赵煊这才看清来人的模样,是个身长如玉的英俊青年。
“堂堂一个七尺男儿,一身武艺不去驱除鞑子保家卫国,欺辱稚童不感到羞愧吗?”青年说道。
大汉的脸白一阵红一阵:“你竟敢坏老子的好事,在湖面上还没有人敢找我们三江帮的麻烦!”
青年从怀中拿出药丸送入失去意识的船家口中,站起身来:“你做出如此令人不齿的事,习武之人人人都管得。”
大汉已经趁着功夫捡起了大刀,向青年挥舞而去。
大汉魁梧凶悍力蛮无比强硬还占了先机,看得人十分担心。
赵煊并未见过真正的江湖火并也没有学过武功,可她看得出青年对于此次对战游刃有余而且已占上风。
豆大的汗滴已经在壮汉的头顶出现,不过七八招他已经气喘如牛。
而青年的每一剑看上去都非常的妙,看起来对抗的十分轻松。
十余招后,被刺中手腕的壮汉不断向船艄后退:“哼,今日领教了武当的功夫,他日必定加倍奉还。”
船身并不宽敞,注意到壮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赵煊抓起一叠泥碗向他用力砸去。
她使了十乘十的力气,泥碗在壮汉身上碎开的瞬间他放弃了抓人的念头跳入水中离去。
船内一时间只能听到细弱的哭声。
青年弯下身,为仍然昏迷不醒的船家检查身体。
而赵煊也在心里召唤系统,检查船家的身体。
“船家的胸骨断裂刺入严重受损的脏器,引发内出血和心脏衰竭。”
“以当前朝代的医疗手段无法治好他的伤势,刚才的药物只能暂缓延长一炷香的时间。”
青年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看着啜泣的船家女叹了口气:“从胸口到脊椎的骨头全部碎裂,心脏受伤,你父亲他——”
未尽之言已然十分清楚,周芷若抱着父亲哭的更难过了。
小渔船已然因为刚才的刀光剑影变得摇摇欲坠,伴随着哀恸的哭声让人难过。
赵煊吸了吸鼻子,不忍再看挪开视线,碰巧与另一双泛红的眸子对上了。
赵煊心怀愧疚,船家父女有次劫难与她有关:“系统,有办法救他吗?”
殷梨亭原本想帮船家女安置她父亲的尸体,没想到一旁穿着富贵的小姑娘拿出了一枚丹药给船家服下后,他的气息竟然由弱转强。
紧接着殷梨亭看到小姑娘拿出黑色的膏药涂抹到船家断骨之处,认真包了起来:“他很快就会痊愈了。”
“这位大侠,贼人虽被您打败,想来以他的心胸必是睚眦必报会存心报复,我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他们再次陷入险境。”赵煊回想起那混蛋的眉眼平静说道。
“抱歉,毁了你的家。”赵煊留下了些银子,想要离开。
“距离最近的城镇还要两炷香,你一个小孩子如何走?”殷梨亭拉住了想要离开的小女孩,捡起一旁的船桨。
催动内里划动船桨,小舟很快就停在了最近的渡口。
殷梨亭再次检查船家的伤势,发现涂抹黑色药膏的皮肤滚烫无比,肌肤之下原本已经被摧碎的骨头竟然已经渐渐长出有自愈的趋势。
殷梨亭猛地站起身,向渡口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