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上的毛都要被惊得立起来。
宋迢脸都要垮到地上去了,“他为什么可以这么自然给她上药啊?不是刚认识吗?”
叶青涯眼睛睁得大大的,“上次想杀她的时候,那是我离她最近的一次,呜呜呜。”
路拾也满脸高兴,想着,“我果然没看错人!”
洛微雨幸灾乐祸,想“临池渊这小子也会服侍人,哈哈哈哈哈。”
四个人,四种情绪。
纵使她再不在意,也无法忽视这四道视线,“你们……也想帮我上药?”她始终不明白他们那么紧盯着看着她是为了什么。
洛微雨第一个转头,飞速地说了一句:“没有,不是,我不想。”其他人纷纷扭过头去。
“奇怪的四个人。”
余迟暮转过头低声说了一句,又继续看着临池渊漂亮的手指轻柔地一点点地把药敷在伤口上,能感受得出这药的珍贵,药一上去,伤口就密密麻麻的痒,可伤口是肉眼可见的在慢慢愈合。
临池渊上药上得很仔细,把手掌上的伤口敷完之后,凑近她悄悄地说:“剩下的回去再上吧。”
余迟暮虽然不理解,但支持,“嗯。”
余迟暮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脑袋也越来越沉,她也越来越烦躁。
“这个人也太烦了。”她心里想着,不把他给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睡个好觉。
她不耐烦地睁开眼睛,趁没人注意,轻轻地把头上绑着的发绳慢慢扯下来。
一头慢慢地塞到窗户外边,另有头靠着朱唇,只见唇启却未听见其声音,余迟暮说的是,“悦神,带我去找他。”
灵器悦神像是有自己的灵识一般,在浑身发着透亮的紫光之前,余迟暮放开了另一头的手。
像是听懂了她的话,飞快的速度往丛林深处窜去。
她慢慢地靠近临池渊,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见的声音说:“我先睡了。”
临池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嗯。”
”想死吗?”悦神带着余迟暮的一半灵识来到他身前时,那少年还不曾反应就被她一脚踩在脚下。
“尊主!”云华根本不知道那女人是何时过来的,他明明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下一秒她就已经将人打趴在地。
明明只是被一只脚踩在胸口,脚下的人却一点也动不了。
余迟暮扭头看着一旁战战兢兢的人,笑着说:“你主子?看样子你也很弱,救不了他了。”
说完左脚又用了用力,林岐气都喘不过来。
等到女人把腿拿开,蹲在旁边戏谑地看他时,林岐终于才有了喘气的机会。
“狐族?也不小了,不知道量力而为吗?”
余迟暮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他,面若桃花,典型的狐族美艳的长相,天赋很高,不过很显然,不应该惹她。
虽然不如临池渊好看,不过这样的狐狸在狐族也不多见,留不留呢?
“你认识我吧?现在的后辈怎么总觉得自己有资格跟我碰一碰?”
女子随意的一个抱胸的姿势,偏着头看他,旁边站着的云华一动也不敢动,直觉告诉他,动了就会死。
“再不说话就只能留着到黄泉路再说了。”
余迟暮已经没耐心了,正要杀了他,他突然说,
“我想在你记忆里找个人。”
余迟暮听见这话倒是没什么疑问,宗神楼那一辈的人要么全死了,要么就是沦为神志不清的怪物,要想利用遗境来寻找当年在宗楼里的事,也就只有她了。
宋迢在宗神楼的事,没几个人知道。
不过,正常人都不会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
“?遗境你造的?”
“是。”
“看到什么了?”余迟暮把手落下去,眼里的杀意淡了一些,狐族会这种隐蔽术法的不多,或许可以教教临池渊也说不定。
“那个时间段里,我只看见你,没有看见我哥。”林岐眼睛往上瞟了一眼,说,“而且你在的地方太黑了,从你的视角,看不清楚。”
他选择的那一天,是他哥第一次进那个鬼地方的时间,溯回七天是目前来说他能做到的最长的时间,可那七天里全是她在受罚,映入眼帘的全是她的血,他好几次受不了想吐,闭眼不去看,他无法想象一个人怎么能在那种环境下活下来。
“是不是都没有区别,肯定已经死了。”
宗神楼没了近百年了,活着早回来了,等他来找?
余迟暮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当时不拼命救回,现在来找他有什么意义。
“是我们不对,但是他那么强,一定不会死的。”
“因为强所以必须要去做危险的事吗?或者说,他原本不需要去而是你们逼他呢?宗神楼是什么东西你们妖族应该最清楚了。”
余迟暮毫不留情的话语,让他好不容易给自己找的借口变的支离破碎。
林岐动了动,摇摇晃晃的直起身来说,“你走了那么久,你的那帮人怎么办?”他
早已派那些亡命之徒偷袭她,她动不了她,但是那群凡人,他还动不了吗?
她说是他逼的哥哥去宗神楼?她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那么说!
余迟暮现在突然来了兴趣,“威胁我吗?要不你自己去看看?”
太笨了。
林岐身上的傀线一根一根断掉,一瞬间,密密麻麻的丝线零零散散的断开,剩下的几根都松垮的悬在他身上。
余迟暮站起来,看着他挫败的模样,似乎真的在思考要不要杀了他。
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