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就一公司的同事驰天临还是一幅样子。
然后他就准备进房间,宋黎晚用力的扯过他的手臂,控制以及的情绪再也憋不住,在这一刻全都迸发出来
“那你们为什么会去酒店?”
“还要总是夜不归宿”
“你变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想不通,曾经在婚礼上许下誓言,此生只会爱她一人的那个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眼泪浸湿了眼眶,从眼角缓缓流下,还未来得及打理的头发,现在是乱糟糟的一片。
宋黎晚两只手一同握紧他对的手臂,用足了劲,指甲恨不得陷进他的血肉。
只为换得他的一句解释。
但前者只字不语,‘啪’,一声清脆明亮的巴掌声在这空旷的客厅响起,驰天临的脸上很快就出现了个鲜红的巴掌。
宋黎晚的手颤颤巍巍的落下,这是她第一次打人,还是她的丈夫,她不敢相信这是她一个大家闺秀能做出的事。
她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更为结实向宋黎晚呼来,力道很重,她直接被他扇得摔在了地面上。
‘简直是泼妇!’
宋黎晚还没有来得及喘息的时间,大腿外侧又被重重的踢了一脚,这一下比刚才的更疼,她想起来,手臂却被驰天临握起,重新弄摔向地面。
她只能无力的蜷缩在一块,恐惧的往后移。
驰天临还想往她肚子来一脚时,驰烬回来了,他看到了地上的宋黎晚,大声喊道
“妈妈你怎么了?!”
“小兔崽子你给我滚远点!”
驰烬还在扶着宋黎晚起身,背后就受到重重一击,他咬牙忍痛受住,这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从未见过这一面的父亲。
“一群疯子”驰天临带着怒气吐出了这句话,就走了。
再后来,驰烬发现宋黎晚变得很安静,她喜欢一个人独处,常常在房间里。
开始吃药,宋黎晚只告诉驰烬她只是生病了而已,叫他不要那么担心,其中吃的最多的,也是驰烬最印象深刻的就是盐酸费西汀片。
夜晚,驰烬常常会听到两个人的争吵声,他也只能捂住被子,让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事,那时,驰烬也才上初二。
抽烟,他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只记得每每这样的夜晚,他只能在窗边与它相伴,静静的看着这个破碎不堪的家。
驰烬甚至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是如何倒地的,那一次的争吵中,她也许是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也不愿在熬下去了。
地面上是打碎的花瓶玻璃片,她毫不犹豫拿起,接着往自己的手腕上一划,鲜红溅洒在昂贵的白咖撞色的地毯上。
显得格为亮眼。
出房门的驰烬恰好撞见了这一幕,宋黎晚望着驰烬,嘴角微微挂起,眉眼间尽显现出的柔情。
驰烬永远都忘不了那一晚。
宋黎晚被送进了抢救室,驰烬无助的蹲在门外守着他的母亲,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终于等到开门,驰烬从医生的表情中,看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凌晨1:36宋黎晚割腕抢救无效,至此离开人世。
人出来时被盖上了一张白布
医生叹息道:“请家属节哀。”
驰天临真是说对了,他是真的疯了。
驰烬的拳头不要命的往驰天临脸上砸去,十五岁的少年不知轻重,但唯独知道自己今后该怎么做。
“驰天临,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
驰烬说了很多,酒瓶罐子空了很多个,他的眼睛也是红了一大片,最后一个罐子被他的手捏得不成样子。
这是一道小路,延伸下去很长,没几户住宿人家,也没有人修,路的两边都是无尽的田野。
驰烬的眼眶中溢出一滴泪,随着脸颊滑落,一阵清风吹来,泪就不着踪迹了。
“你是哭了吗?”
夏栀轻声问道
“没有,回去吧”他否认。
她无法体会一个人,从小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到底是什么滋味,但她唯一可以体会到的一点就是,很痛。
两人一同站起身,夏栀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驰烬的衣袖,然后张开手臂,包围住了驰烬的腰间,安抚小孩似的,慢慢抚着他的后背
“让我抱抱你”
没有多余的话,驰烬低头就是夏栀娇小的身子。
总有人的灵魂是破碎的,她正在一点点温柔地填补他的缺失。